“有完沒完了!”當沈嵐手中拎着的手銬幾乎要拷上陸恆手腕的時候,陸恆默唸一句:“停止時間二十秒!”方圓一千米範圍的人和物都靜止下來,就像被拍到照片裡一樣。
陸恆從沈嵐手中奪過手銬,咔嚓一下,給沈嵐扣上:“讓你也嚐嚐被扣手銬的滋味!”
二十秒過去了,等沈嵐恢復知覺,愕然發現冰涼的手銬竟然拷在自己手腕上,而陸恆早已消失不見了。
陸恆跑到等公司車的位置,左等右等,等不到公司車,打電話給伍登科,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公司車從今天開始不從這裡走了,改換其他路線,伍登科笑着建議道:“陸恆,你還是搬家吧,搬到公司旁邊住吧。”
陸恆苦笑道:“搬家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能打出租車去公司了!坐公交肯定遲到!”
陸恆招手攔出租車,現在上班高峰期,經過的出租車裡都有乘客,等了十幾分鍾,沒有一輛空車。
正在陸恆鬱悶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一個美女甜甜地說道:“先生,要不要坐我的車啊!”
陸恆定睛一看,尼瑪,原來是那個警花開着警車追上來了,他轉身就要跑。
警花沈嵐冷冷地說道:“有種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得過我的子彈!”
被烏洞洞的槍口對準,陸恆沒脾氣了,他詫異地看着沈嵐:“你是怎麼打開手銬的?”
沈嵐杏目圓睜,冷冷地瞪着陸恆:“我倒想問你呢,你是怎麼把我銬起來的,我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被你銬起來了,你還消失得無影無蹤,要不是我用嘴巴叼着備用鑰匙開了銬子,沒準我還成了雲州第一次被犯罪嫌疑人反銬的警察呢!”
陸恆劍眉一挑:“我那只是魔術而已,警花姐姐,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犯罪嫌疑人,要是查到我不是的,我可不可以告你誹謗啊!”
沈嵐輕蔑一笑:“虧你還自稱是懂法的刁民,告訴你,就算是把你抓錯了,也完全可能是我得到了錯誤的情報,我只需要把你放了就行了,連聲道歉都沒必要跟你講,我一點兒法律責任都沒有,當然了,你可以申請國家賠償!”
陸恆氣惱:“也就是說,你想要欺負我,我只能乖乖地被你欺負,對嗎?”
沈嵐得意一笑:“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陸恆冷冷一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就是被你強姦了,我無力反抗,只能閉着眼睛享受了!”
沈嵐嬌嗔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三句話不離本行,果然很像那個校園連環案的色魔,跟我上車!”說着就把陸恆的手拷在副駕駛車門上。
沈嵐從陸恆身上搜出身份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陸恆:“陸恆?爲什麼不叫陸橫呢,看你挺橫的嗎!”
陸恆實在受不了這個極品女警,一大清早像是吃錯藥了,一直追着自己鬧,跟沒有得到滿足的小母狗似的,他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沈嵐:“警花姐姐,我橫也是跟壞人橫,跟小人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跟一個無辜的路人橫。你就坦白地說吧,我到底那裡得罪你了?”
沈嵐啞然,她不能把她對付陸恆的真實原因說出來,她擔心陸恆把這事告訴章蓉芳,章蓉芳會生她氣。
陸恆看沈嵐面目表情,就知道她純粹是假公濟私狹私報復,冷冷一笑:“不想讓我告你,你就趕緊把我放了!”旁邊的路人圍了一大圈,對沈嵐指指點點,沈嵐有點騎虎難下了,現在要是把陸恆放了,警察的威信就被自己給敗壞了。
就在這時,又一輛警車駛來,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警察,警服上的標誌顯示他的警銜比沈嵐要高一級。
那個中年警察大概瞭解下情況,打量了陸恆一眼,覺得有點面熟,仔細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昨晚在那個五星酒店裡,看到周家大公子周元浩點頭哈腰地把這個人送出來,周元浩都對這個人點頭哈腰啊,這個人來頭不小,他連忙板起臉,衝沈嵐冷喝道:“那個校園連環案的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你還在這裡爲難這位先生,簡直是胡鬧嘛!趕緊給這位先生道歉!”
沈嵐愕然地看着上司,低聲道:“林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給他道歉,有損我們警隊的名譽啊!”
林局很嚴肅地斥責道:“你不分青紅皁白地爲難這位先生,那纔有損我們警隊的名譽啊,我讓你給他道歉,就是在挽回我們警隊的名譽,不但是你道歉,連我也要道歉!”
沈嵐呆愣了一下,她有點分不清情況了,作風強硬的林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他居然也要給那個混球道歉,那個混球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林局爲什麼會畏懼他?
林局看沈嵐一臉不情願,怒斥道:“沈嵐,讓你給無辜者道歉,你就這麼一個態度啊,你的羣衆路線到哪裡去了,等着停職,我還要把你這樣的行爲告訴你爸爸!”
不論是停職,還是被爸爸訓斥,都是沈嵐不願意接受的,只得向陸恆低下高傲的頭,低聲道:“對不起!”
陸恆看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分鐘,估計招輛的士都沒法準時趕到了,哎,遲到就遲到了,管他呢。
他撓撓耳朵,衝沈嵐輕蔑一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沈嵐憤怒地瞪着陸恆,小子,有你的,當着這麼多人給我下不來臺啊。
林局看陸恆傲慢的神情,更加確定他來頭不小,不然周家那個眼高過頂的周元浩怎麼可能對他點頭哈腰呢,他卻不知道,當時周元浩對陸恆點頭哈腰的原因不是陸恆暴露了自己強大的背景,而是陸恆掌握了周元浩被人爆菊的視頻,周元浩求着陸恆千萬不要發出去。
林局看沈嵐一臉不服氣,低聲喝道:“沈嵐,我告訴你,他背景很大,連你爸爸都得罪不起,你還是趕緊低頭認錯吧,快點,大聲點!”
沈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局這是什麼邏輯啊,一個從農民房裡下來的租客,一個渾身穿戴不超過五百塊的吊絲,怎麼算背景很大呢,林局是不是腦洞開太大了,可她畢竟是下級,不好當着這麼多人質疑上司,只好衝陸恆大聲道:“對不起!”
陸恆故意擺出一副驚嚇的表情:“哇,聲音太大了,難怪人家都說河東獅吼,震得我耳朵疼啊,根本聽不清啊,麻煩你說的聲音小一點吧!”
這小子太過分了!沈嵐氣得銀牙緊咬,粉拳握緊,叢牙縫裡擠出來那三個字:“對不起!”
她氣鼓鼓的樣子還真可愛,當她氣鼓鼓的時候,好像胸部也大了一號似的,本來就緊繃的警服的扣子差點要崩開,不過陸恆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板着臉,搖搖頭:“這聲音冷冰冰的,殺氣騰騰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啊!說的溫柔一點啊!”
這混球太過分了!!沈嵐氣瘋了,鬆開粉拳,握緊配槍,要不是還有一絲清明,都想拔手槍斃了這傢伙。
林局連忙冷哼一聲:“沈嵐同志,注意你的態度!”
想起調職處分和爸爸的訓斥,沈嵐抑制住滿腔的怒火,擠出十分勉強的笑容,捏着嗓子,學着林志玲講話:“人家對不起嘛!”
“你這娃娃音聽起來真讓人難受啊,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陸恆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盯着沈嵐:“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千方百計地對付我,我要聽實話!”
“這個,”沈嵐苦笑道:“這個事關我的個人隱私,能不能不說?”
陸恆冷冷一笑:“因爲你的個人隱私,就要編織各種罪名,想要把我投到牢裡,這種假公濟私狹私報復的行徑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啊,我真不想到在雲州的人民警察隊伍裡有你這號人!”
林局腦門冒出冷汗,要是這位來頭不小的少爺在他父母面前隨便說些什麼,不但是沈嵐,還有他,沈嵐的爸爸,連同整個雲州警察隊伍都會有負面的影響,這個影響可大可小,最好是不要有啊,他連忙衝沈嵐喝道:“沈嵐同志!請你配合這位先生的詢問!”
沈嵐一臉錯愕,林局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違和啊,難道不應該是羣衆配合我們警察的詢問,什麼時候變成了我們警察要配合羣衆的詢問。她有心抗拒,但看到上司那噴火的眼神和鐵青的面龐,她只得硬着頭皮,趴在陸恆耳邊,低聲道:“你昨晚是不是和蓉芳姐在一起?”
陸恆吃了一驚,劍眉緊鎖,緊盯着沈嵐:“你怎麼知道的?”
“昨晚我打她電話,她不接,今天早上我看到你揹着她下樓,你把她怎麼了?”沈嵐也毫不示弱地緊盯着陸恆,美眸裡依然帶着嚴重的敵意。
陸恆狐疑地看着沈嵐:“你叫什麼名字,你跟章蓉芳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質問我這些?”
沈嵐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我叫沈嵐,是蓉芳姐的閨蜜,你跟我實話實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