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隨着一聲清脆的搖鈴聲後,幾個身着漢服的美女,推着十幾個裝滿了食材的推車來到了大廳。
雞鴨魚肉蛋、蔬菜,小推車上是應有盡有,並且全是最昂貴,最頂級的種類!
雖然題材爲面,但是面的種類並沒有限制,所以小推車上黃面、白麪、黑麪甚至連五花面粉都有!
當這些小推車推到客廳中央時,比賽正式宣告開始!
果不其然,盧廣鍾首先向牛肉類的小推車走去。
挑選了一陣子後,盧廣鐘的眼眸一亮,嘴角微翹道:“運氣不錯嘛!這裡居然有我最拿手的牛肉種類!嘿嘿!”
管虎道:“這小盧果然要做牛肉麪麼?”
錢亦兵則笑着道:“肉之襲擊者,自然是要做肉類的麪食了!”
齊媚則嬌媚的笑着道:“被稱爲肉之襲擊者的小盧,可是肉類大師!
他參加的所有廚師比賽,沒有一次輸過的!
米國的《地獄廚房》節目甚至特聘他作爲肉類研究專家!
他在肉類上的造詣,可謂是華夏頂尖!”
盧廣鍾拿着那塊牛肉,扭了扭脖子,囂張的指着鹿一凡道:“知道嗎。有價值的肉,會讓其他所有食材都臣服!
面也好,蔬菜也罷,在肉的面前,都不過是陪襯品罷了!
我會用我最拿手的5a級牛肉,讓大家知道,什麼叫肉的快感!”
“5a級牛肉!”
“天哪,居然被盧廣鍾挑到了這種牛肉!”
“鹿一凡輸定了!”
“沒有人能在拿到5a級牛肉的盧廣鍾手上拿到冠軍的!”
聽到大廳內觀衆的嘈雜議論聲,管詩涵心中擔憂的走到管虎面前問道:“爺爺,什麼是5a級牛肉?很厲害嗎?”
管虎點點頭道:“根據解剖之後的牛肉部分,以及佔整個牛的百分比,也就是出肉率分爲a到c三個等級段。
而所有指標都達到最高評價,就被稱爲5a級牛肉!
這種牛肉無論是口感還是鮮美程度上,都比普通的牛肉強十倍!
而盧廣鍾手上拿的,不僅僅是5a級牛肉,更是被全世界公認爲最好的神戶5a級牛肉!
他本身就善於料理這種牛肉,又拿到了這種頂級的食材,作品的美味程度應該會比平時好上至少三成!”
“什麼?!”管詩涵一下子傻眼了。
僅僅是一塊牛肉,居然就有這麼多講究!
盧廣鍾陰陰的笑着,一邊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片着牛肉,一邊悠悠的對鹿一凡道:
“我手上的這種牛肉,在咬下去的瞬間,肉本身就會幻化成爲美味!
甚至不需要用牙去切割咀嚼,就能滑入喉嚨!
有了它,你根本沒有能贏的可能性!”
鹿一凡打了個哈欠,無聊道:“看你牛逼吹的!不就是一塊破牛肉嘛!”
“呵呵,那麼,你看好了!”
言罷,盧廣鐘的眼神頓時變了,那是專注與精神集中的完美統一!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案板,雙手輕微的前後推着,使面緩慢的變長。
雙手各自捏住拉麪的一頭,緩緩彈起,眼中的神色依舊是那麼集中,眼神隨面而動,這一刻,彷彿那塊面已經和他的身體融爲一體了似的。
開始了,盧廣鐘的動作很滿,將面向兩旁拉開,面始終保持着圓柱的形態,突然,他雙手用力向下一抖,手中面瞬間變長,砸在案板上出碰的一聲,隨着面彈起的瞬間,他閃電般將左手的面交的右手之中,同時左手從彎曲的面中穿過,瞬間拉長,着就是一變二的過程。
就在此時,盧廣鐘的動作突然變快!
快的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手究竟在面的何處!
那一根根白色的麪條,隨着他手快速的抖動,一變二,二變四,短短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案板上竟然出現了三萬九千八百根細長的麪條!
此時的麪條已經細如髮絲,看上去似乎風一吹就會斷掉。
所有人都爲盧廣鍾捏了一把汗。
卻見盧廣鐘不屑的一笑,隨身將這三萬九千八百根麪條拋向空中,雙手則在那麪條上不斷的分解,再分解着!
“出現了!是盧廣鍾最拿手的拋面分解法!”
“傳說這種方法是他獨創,只有他能駕馭的住!”
“只有這種方法可以讓比髮絲還細的麪條,更加精細,卻不失去彈性!”
“能看到肉之襲擊者親手使出這一招,此生足矣!”
三萬九千八百根面在盧廣鍾雙手的顫動中,猶如一根根絲般輕微的率動着,面與面相互碰觸。
由於面絲極細,盧廣鐘的顫動看上去是那麼驚心動魄,似乎這些面絲隨時都有可能折斷一般。
哪怕是收了賄賂的四個評委,此刻都打心裡的拍案叫絕!
麪條拉好之後,盧廣鍾開始製作讓麪條入味的牛肉高湯。
這邊做的熱火朝天,那邊,鹿一凡則不急不緩的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口鍋。
那是一口鏽跡斑斑的鐵鍋,看上去老舊無比。
齊媚不禁皺着眉,有些厭惡的說道:“這個鹿一凡該不會要讓我們吃這種鍋做出來的作品吧?
要是這樣,首先在工具方面我就要扣他一分!”
管虎也搖頭嘆氣道:“這小夥子是犯什麼病了?居然用這種爛鍋!”
鹿一凡卻不屑的一笑,慢條斯理的開始刷鍋。
你們這些凡人知道個屁!
哥的這口鍋,可是仙鍋!
食神的六慾食譜用這口鍋做出來,才能接近完美!
燒開了水後,鹿一凡笨拙的隨便滾了幾根粗大的麪條,又拿來了豬肉、蔥花、大料,隨便往鍋裡一放就開始煮了。
“鹿一凡,你要做的是什麼面?”管虎不禁好奇道。
“陽春麪。”鹿一凡淡淡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徹底無語了!
陽春麪,說好聽點叫陽春麪,說白了,那就是清湯麪!
普通老百姓家隨便放點香油和蔥花,煮個兩分鐘就能出鍋吃了。
人家盧廣鐘的牛肉麪,雖說也是常見面類,但老百姓自個兒家不經常做啊!
再加上人家的手法和用料,比起鹿一凡的陽春麪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管詩涵粉拳緊握着,額頭佈滿了汗水,心中暗道:“一凡啊一凡,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陽春麪怎麼能在這種大賽上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