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能明晃晃的下牀活動了,薛平谷一個高蹦起來,甚至都用上了內力,直接躥進衛生間痛痛快快的搓了澡,這纔跟着何衝他們一起去見薛天翰。
因爲要傳授聶蔓蔓古武的原因,薛天翰並不在客廳,三人足足等到中午才見兩人回來。
姐弟見面自然是高興萬分,但最讓薛天翰意外的還是自己兒子居然敢隨意下地溜達,當時就給這老爺子急的鬍子都快翹了起來。
還好何衝及時解釋了一番,這才讓薛天翰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總還覺得應該再養養,生怕恢復的不夠好。
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爲了讓自己父親盡情的放心下來,薛平谷乾脆當場耍了一套薛家的入門長拳,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到最後臉不紅氣不喘的收勢站立,氣定神閒。
見自己兒子果然沒事了,薛天翰狂喜,當即打電話給蔡啓章父子倆,說是晚上得請客吃飯,慶祝自己兒子傷勢痊癒。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普通了,先是介紹全玉書,然後將九峰丸給了聶蔓蔓,在知道有這種丹藥時薛天翰又是一陣唏噓。
下午聊天,晚上吃飯,薛老爺子高興的直接給聶蔓蔓放了假,說是等第二天再來修煉便好。
晚上,何衝跟他們姐弟倆回了蔡家,畢竟讓全玉書住在薛家也不太合適,還是蔡家那比較穩妥。
“姐,你這才修煉了不到倆月,就已經入門了?”回到何衝房間,全玉書也很意外的看着聶蔓蔓,“你這速度都快趕上我了。”
“主要是師父教得好。”聶蔓蔓還是很尊師重道的,“對我百般呵護,一切資源全都供我使用,而且直接傳授的就是薛家最正宗的功法。”
聶蔓蔓的忠心自然不需要懷疑,畢竟有何衝在旁邊擔保,所以薛天翰直接就給她當作了正經的繼承人來培養。
“你服用了九峰丸,保準你一年內就跳到地級初期。”全玉書笑嘻嘻的說道,“到時候咱們姐弟倆叱吒江湖,那叫一個瀟灑。”
“你拉倒吧,就你這樣子還叱吒江湖,小心讓人打成漿糊。”何衝揶揄道,“全爺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爺爺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全玉書嬉笑道,“符家也很好,雲家就更好了,只是雲梓昕這丫頭片子最近厲害的緊,一股子高冷的女王範兒。”
聽到這話何衝倒是有些想笑,沒想到當初那個只知道胡鬧的古靈精怪的姑娘現在變化的這麼大。
“我說,你的藏品怎麼樣了?”全玉書忽然記起什麼,說道,“這次拍賣會可都指望你的藏品了,如果少了的話可鎮不住場。”
“沒問題,我別的沒有,就是藏品多。”何衝笑着從一旁的櫃子裡把這些日子淘來的東西找了出來,挨個的擺在桌子上,“省城還有不少,估計兩次拍賣會都夠用了。”
“那就好。”全玉書自從修煉了古武也就不關注古玩了,點頭道,“反正雲叔叔說了,要是你藏品不夠多,就讓你現淘,反正你眼力夠用。”
“雲叔叔還真是看得起我。”何衝笑道,“不用淘了,這些足夠,就是現在還差個鑑定師,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從濱海把我那個看店的掌眼師傅找來頂數了。”
“再找唄。”全玉書現在畢竟幹着這一行,也是很清楚流程跟輕重緩急,“這事不是特別急,只要到時候能來人就行,實在不成你上去充數,大不了給你安排個假名字得了,怕啥。”
“也只能這樣了。”何衝點頭,“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把拍品送過去,建立起預展廳,然後宣傳,話說這時間也太倉促了點。”
“其實那些東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全玉書說道,“就等着你去拍板。”
聶蔓蔓在旁邊一直插不上話,他對這些商業上的問題不是很明白,更別說拍賣會這種複雜的事情了。
“這東西也是古玩?”全玉書隨手拿起來那個微縮的秦末漢初建築模型,笑道,“這是土捏的吧,也太兒戲了,你不會是打眼了吧?”
“你手腳全打掉了我也不會打眼。”何衝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心着點,這玩意可有道新裂,扛不住你這麼折騰。”
“我這手,會這麼不小心?”越說全玉書越來勁,甚至還把那模型一拋一拋,似乎在顯示他有多穩似的,“我好歹也是玄級中期的人了,這點準心能沒有?”
這話也是不抗唸叨,就在全玉書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那模型居然被拋的偏了,這傢伙一個沒接住,‘咔嚓’一下掉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在古玩市場的時候還有何衝的手擋一下緩衝,而在古玩市場時被丟下來的高度也沒這麼高。
可想而知這建築模型此時掉下來會是什麼樣子,穩穩的四分五裂,沒有半分懸念,好好的一個古代建築模型,到代的稀罕傢什,就被全玉書這麼給摔的稀碎。
馬上,房間裡一片寂靜,三個人的眼珠子都盯着地上被摔碎的建築模型,那可是正經泥捏的,就算是瓷器這麼摔下來也碎的妥妥的,別說這個了。
“這個……”全玉書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站起身來,連連往門的方向退去,“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工作沒處理,我先回房間了哈。”
“全!玉!書!”何衝這下可真是火冒上頭了,一雙眼珠子瞪的老大,看着地上已經碎掉的模型,咬着牙從嗓子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着名字,“你小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可把全玉書嚇壞了,以前自己雖然也闖禍,但從沒見何衝有這麼表情,更知道自己今兒是在劫難逃。
“姐,你快幫我攔住他。”全玉書求救道,“不然我今兒非交代在這不可。”
一邊說着,全玉書一邊開門,他現在就想趕緊跑回房間,等何衝消消氣再回來承認錯誤啥的。
“何衝,玉書還小,你別生氣。”聶蔓蔓當然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卻更害怕自己弟弟真的捱揍,趕緊拉住何衝,“你先冷靜一下,看看能不能粘起來。”
“小?二十歲的人了,還小?”何衝真的快氣炸了,可又不捨得用力推開聶蔓蔓,只能怒道,“這東西粘起來也廢了,哪還拍的上價!”
全玉書看的全身一個激靈,正好門也被擰開了,嚇得他話都不敢再說一句,一溜煙跑的沒影。
“你這個混蛋,有種別跑,看我今天不給你打出花來!”何衝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沒追出去,畢竟聶蔓蔓死死的抱住他,總不能對她也使大力氣吧。
聶蔓蔓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這才讓何衝冷靜了點,又趕緊給他倒了杯水,好話說盡,總算是又平復了些。
聶蔓蔓對自己這個表弟真心是無語,可又沒辦法,都是一家人,總不能真的不顧不管。
雖說平復了些,但何衝還是給氣的直喘粗氣,聶蔓蔓不敢在多說下去,只能苦笑着蹲在地上收拾那些模型的碎塊。
“何衝,你快來看,這上面寫的什麼?”突然,聶蔓蔓驚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