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是他們四個人精誠合作的話,何衝恐怕真不是這麼簡單就收拾掉他們的,可偏偏這幾個傢伙貌合神離,就算那個彪形大漢是吃虧在猝不及防下,但剩下那倆卻是很不應該。
好虎架不住羣狼這句話說的真是沒錯,就算最後老虎能幹掉這一羣狼也絕對需要耗費很多時間,搞不好還要身受重傷,但如果只是對付一隻狼那就完全沒難度了。
最後還剩下兩人時,英池的判斷絕對是正確的,可惜老巫卻太自作聰明,想讓英池吸引何衝,而他則想要抓住全玉書作爲要挾。
這種小把戲怎麼可能逃過何衝的眼睛,論境界論速度,老巫可是差的遠了,同時也給了何衝絕佳的機會逐一擊破。
英池現在哪還有那爭雄的心,眼睛裡俱都是逃跑的閃爍目光,卻被何衝死死的鎖定,只要稍一動彈便會是滅頂之災。
“知道什麼叫做自以爲是嗎?”何衝冷冷的看着他,“我想現在你應該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詞語的含義吧?”
“只要你能放過我和馬少爺,需要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出來!”英池此刻居然還以利益作爲交換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條件?”何衝哈哈一笑,“我的條件就是你自殺,做得到嗎?”
英池沉默了,他現在走不了,也不敢走,更不要提進攻,他是附屬於馬家,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這種自取滅亡的做法他是斷然不會去做的。
“英叔,快殺了他呀,快殺了他!”馬雷到現在還在妄想着自己身邊的四大高手能替自己出頭,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四人已被去除其三。
這也難怪馬雷不知道,這傢伙四肢皆殘,疼的滿腦子混亂無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馬少爺,你要幹什麼,不要動!”突然,英池大叫道,“不要去殺全玉書,你會沒命的!”
雖然很清楚馬雷的慫樣,但何衝還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因爲雖然四肢的筋已經被割斷,卻不代表真就沒辦法動作,有那種意志力強悍的,咬牙拼着命還是能掙扎最後一下的。
何衝這一回頭只是本能的動作而已,卻不想中了英池的詭計,那馬雷怎麼可能有這種超強的意志力,此時還在地上哭爹喊孃的呼着痛。
而另外一邊,則突然出現了窗戶破碎的聲音,何衝急忙看去,卻哪還見英池的蹤跡,這傢伙居然跳窗逃走了,這可是十多層的高樓,就算是天級後期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平穩落地。
英池很聰明,他知道如果跑向電梯方向的話是一定會被何衝追上的,要想逃命只能打碎窗戶跳到外面,這樣才能真正的逃走,而且也讓何衝無法在追自己。
何衝趕忙窗戶前探頭看下去,卻根本沒有見到英池的蹤跡,只是在下面不知道幾樓的位置又傳來了一聲撞碎窗戶的聲音。
看來這個傢伙是順着牆體滑下去的,最後找準時機衝進了那層裡,還真是有夠狡猾。
“居然讓他給跑了,真噁心!”何衝氣得罵道,“我就不信你這輩子都不出現,早晚我要給你打成廢人!”
說完何衝又走回了馬雷的旁邊,低頭看着他,滿臉的鄙夷。
“別叫喚了!”何衝一腳給他踹到旁邊,“你那些打手都解決了,咱倆是該算算總賬了!”
“什麼?不可能!”馬雷這才清醒過來,嚇得擡頭張望,卻發現自己的人真的已經躺在了四處,臉色驚恐的叫道,“不要殺我,我錯了,只要你不殺我,我們馬家一定會感謝你的!”
“上次我就說了,你們馬家算個屁啊!”何衝怎麼肯聽他這些,折磨了自己的兄弟,還想善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且今天我是要跟你算賬,至於你們馬家,等我抽出空來早晚要去會一會的。”
說完,何衝一腳踩在馬雷的膝蓋上,顯然這塊的骨頭算是交代在這了。
“我靠,你好不好先顧一顧我啊?”正在何衝想踩第二腳時,全玉書卻哼哼唧唧的叫喚了起來,“大哥,現在是我身受重傷好吧,都快疼死了,好不好先給我治治傷啊?”
“忘了,抱歉抱歉。”何衝滿臉歉意的趕忙湊到他跟前,從懷裡掏出天天都帶着的紫靈丹,倒出兩粒來塞進他的嘴裡,“我馬上就帶你離開這裡,先忍一忍。”
“成,你快點就行。”全玉書可算找着使喚人的時候了,“你輕點,你輕點,疼……是真疼……哎,大哥,我是傷員好嗎,你能不能溫柔點兒……”
“靠,我看你應該是沒什麼事。”何衝笑罵道,“老實點,不然我可背不着你。”
兩人就這麼互相埋汰着離開了英池的辦公室,何衝揹着他儘量的降低動作的幅度,但速度卻沒減弱多少。
上來的時候層層阻礙,下去的時候就無人敢攔了,畢竟何衝好像殺神一樣衝到了最頂樓,再下來時只有傻子纔會去觸這個黴頭。
將全玉書放在車的後座上躺下,何衝開車快速駛向楚家,雖然全玉書此時遍體鱗傷,但好在沒有傷到筋骨,更沒有危及生命,勉強算作有驚無險。
“大哥,能慢點開嘛,我都快讓你顛死了。”全玉書躺在後座上,知機的叫喚着。
“還知道疼,那就是沒事,再多顛你兩下就好了。”何衝揶揄,隨即想起個問題,“師父不是給你了個渡氣的吊墜嗎,你怎麼還能被這些人傷到?”
“這個……”全玉書卻欲言又止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怎麼了?”何衝問道,“你不會丟了吧?”
“沒,我怎麼可能給丟了呢。”全玉書趕忙否認道,“只是……”
“這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何衝都替他着急,“不會是不起作用吧,還是說你不知道該怎麼用?”
賈乙丙將這兩個吊墜給薛平谷和全玉書時曾說過這兩件東西無法自行發動,必須憑藉內力催動纔可以。
“我當然知道該怎麼用啊,那天不還防禦你來着?”全玉書猶豫半天還是開口道,“只是我給落在蔡老哥的房子裡了,沒帶……”
“什麼?”何衝差點沒笑噴出來,“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的要隨身戴着千萬不能摘,你居然給落在家裡了,活該你受這份折磨。”
“哇靠,你有沒有人性啊!”全玉書叫屈道,“你就這麼對待傷員的嗎?”
“你就是活該,要帶着那東西是不是就沒事了?”何衝笑着窩囊他,遂又問道,“平谷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之前方信暉回來報信的時候並未提起薛平谷,而何衝因爲着急也沒有問,此時纔想起來。
“他回臨錢了,說是要去幫忙宣傳拍賣會的事情,順便再問問自己的身世問題。”全玉書在後面翻個白眼。
“原來如此。”何衝點頭,暗道也幸虧他不在這裡,否則也肯定會被這些人抓住,真要是這樣的話恐怕遭受的折磨要更嚴重。
畢竟跟馬雷的矛盾是因爲薛平谷而起的,讓馬雷逮到他百分百是會下最狠的手段來虐待的。
雖說嘴上挖苦,但何衝還是很心急全玉書的傷勢,故而開車的速度也是最快,沒用多久便回到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