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是真的心疼,要知道這可是絕版的《爛柯譜》,天下獨一份,這要是因爲噴水給毀了,那真的是自殺的心都有了。
可眼前這擺明又得是噴水才能出現隱藏效果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何衝只能毅然決然的選擇噴,但他的心也在痛,在滴血。
這也是他選擇噴壺的原因,究竟是水霧噴灑,損傷能小很多,就算是儘可能的彌補吧。
噴了幾下,何衝感覺差不多了,雖然沒繼續噴,但卻閉着眼半響沒敢看,心裡掙扎半天,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看了過去。
果然,被噴上水的絹布有了變化,上面原本有的字跡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半幅地圖,但卻很簡陋,只是一些線條,然後周圍還畫着類似山水湖泊的標誌。
“半幅?”何衝有點瞪眼,“搞毛啊,要不要這麼神秘,給個完整的不行嗎,非得讓人難受死才舒服?”
原來那幅地圖是從絹布的中間開始畫的,只用了絹布一半的篇幅,到了左側邊上後便戛然而止,明顯是還有另外半部分。
看來這是得找到第三方棋盤,從裡面找出第三塊絹布才能真真正正的湊齊一幅完整的古代地圖。
先是用手機拍下地圖的圖片,然後仔細觀察着,卻發現地圖上好些地方都是畫着一個個橢圓的圈圈,似乎應該是地名,卻沒來得及寫上去。
“地名?”何衝腦中靈光一閃,趕緊拿來另一塊絹布,“難不成應該蓋在上面?”
仔細的比量一下,似乎沒問題,可這絹布密不透光的,總不能強行的就認爲是對的。
想起第一塊絹布噴水後的效果,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何衝再度拿起噴壺,朝着第二塊絹布噴了過去。
效果的確有,而且很明顯,只見那第二塊絹布被水霧潤溼後,雖然沒有消隱上面的字跡,也沒有出現另外的圖樣,卻出現了另外一種變化:透明!
沒錯,就是變的透明起來,整個絹布變的好像透明的塑料紙一樣,透過去都能隱約看到對面的景物。
“我靠,這是什麼黑科技!”何衝瞠目結舌,饒是他什麼都知道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產生的,就算是用神之中指也沒有任何關於這些的答案,“這是絹布啊,又不是白紙,怎麼可能,就算是白紙,也沒有這種效果吧?”
雖說想不明白,但何衝還是沒忘記要幹什麼,連忙將透明的絹布覆蓋到那半幅地圖的絹布之上,卻不太對路,完全沒有重合到圓框裡的意思。
換個方向,將左右顛倒一下,重新再覆蓋上去,卻還是不行,這下就讓何衝有點鬱悶了。
“難道這倆真不是一家的?”何衝皺眉,“難道是兩份地圖的其中兩部分,卻被我找到了?”
想到這裡,何衝再度看向第一塊絹布,看着那半幅地圖,卻忽然眼前一亮。
“我真蠢!”何衝一拍腦門,“既然是半幅,那這塊透明的也應該覆蓋一半在上面纔對啊!”
趕忙將透明絹布重新拿起來,一半與一半相重合,慢慢的覆蓋其上,再度看過去,何衝頓時大喜。
果然,上面的那些宛如地名的詞語進到了橢圓框裡,而在外面的另外那些詞語卻沒有任何着落。
“看來還是得找到另外半幅才行。”何衝嘆口氣,眼光向下一掃,赫然發現透明絹布的下方多了一排字,“這是什麼?”
適才只想着怎麼能找到兩處關聯的地方了,完全沒去觀察,現在看到何衝很肯定這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後來帶出的。
“木雷出世,引得諸國爭奪,秦王嬴政使得奸計得之,殲滅六國,吾恐其以木雷長生,萬年暴政,冒死盜出,藏身於林,護法其中,不可再現。”
看到這段話,何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因爲其中出現了兩段隱秘。
第一就是木雷珠,本以爲大海撈針的事情居然有了眉目,只要再找到第三塊絹布就能找到這東西的確切位置了。
第二就是秦始皇統一六國的原因,居然是得到了木雷珠,不過想想也是,神之中指給的治療楚天舒的方案裡就提過木雷珠能真正的讓楚天舒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不會跟現在一樣不能與人動手比武。
換句話說這木雷珠就是治療的神物,怪不得秦國軍隊所向披靡,一是因爲人家秦國的戰陣確實牛叉,第二是因爲木雷珠可以無限治療。
如此一來不贏纔怪,有受重傷的就用木雷珠轉悠轉悠,沒多久便能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再去打仗了,別說六國,再來六十國也不是秦始皇的對手啊。
只要找到最後那塊絹布,湊齊整個地圖,那何衝就能真正找到木雷珠,到時候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藥石金針,隨便木雷珠轉轉就能白骨生肌,轉死爲生?
這真是說不準的事啊,想到這裡,何衝真的是有點莫名的激動,感覺人生又有了新的目標一樣,看來自己這通水沒白噴,太值得了。
可是,興奮完以後,何衝又發起愁來,是隻需要找到最後一塊絹布就行,可去哪找,根本沒有半點線索,也不知道該從哪找線索,這可就有點操蛋了。
這種事情真的是沒法去搗騰,要說有點歷史文獻啥的也行,起碼還能找找線索,眼前這東西就告訴你是怕秦始皇暴政才偷走隱居的,至於在哪隱居,怎麼隱居的都不知道啊,這玩笑就有點大了。
坐那尋思半響也沒個頭緒,何衝長嘆口氣,只能先暫時放下,好在這東西的關聯已經被自己知曉了,剩下的那塊絹布只能看運氣去碰了。
想將兩塊絹布收起來,卻發現上面的水汽已經幹了,而兩塊絹布也恢復到了原有的樣子,倒是沒損壞什麼,這也讓何衝鬆了口氣。
沒囉嗦,這倆東西太金貴了,必須找個裱畫的地方給裱到相框裡保護起來才行,正好也順道把房子裡這些古玩都送到丹佳會展去。
先是將那些古玩都放到車裡,跟着纔是小心翼翼的將兩快絹布放進袋子裡收好,雙手平託的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這纔算放下心來。
關上門,何衝一溜小跑的來到主駕外,只是他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不善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傷我門人,辱我門派的何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