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那扇被打開的窗戶,從外面魚貫翻進來了五個人,個個都是全副武裝,身形魁梧卻不妨礙他們輕盈的動作。
“咦?”最先進來的那人見到此時的情況爲之一愣,說道,“你這不是抓到他了嗎?爲什麼不發出信號,還有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何衝知道自己的模樣已經被他們熟記了,否則不可能一眼認出自己來,不過同時也說明自己之前猜的沒錯,這個叫貝西墨的傢伙果然不是自己來的,後面還有人,而且他這麼着急的審問自己,八成是想獨吞功勞。
“我在抓他。”貝西墨見到自己人進來了,臉色先是一變,明顯的失望感覺,但他反應也是快,解釋道,“這個傢伙很難纏,我好容易才制服他。”
“你打傷他了?”詢問那人皺眉,“如果你早點發信號,恐怕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沒有,我開了一槍,這才嚇住他。”貝西墨說道,“我正打算髮信號的,你們就進來了。”
“就地審問,找出他的同伴!”那人重複着貝西墨之前的話,“這次務必要把灰狐小隊給我們帶來的恥辱洗刷乾淨!”
話音一落,後跟跟着進來的那幾人應上一聲,紛紛將何衝圍了起來並且架住,而貝西墨則好像地位不高似的,眼神中帶有怨恨的退到一旁。
“你們也都是野狐的人?”何衝帶着恐慌問道,“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我叫詹金斯,是黑狐小隊的隊長!”下命令那人走到何衝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只要你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你其他同伴的下落,我可以保證留你的性命!”
“你怎麼也問我同伴啊?”何衝老大的冤屈,“我都說了不知道,你們怎麼還問,再怎麼問我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這樣啊?”
“還有誰問過你!”詹金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厲色看向貝西墨,“剛纔你之所以遲遲沒有發信號就是在審問他?”
“我沒有!”貝西墨臉色大變,解釋道,“他在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時另外那幾人也都紛紛的將目光投向了他,但眼神中卻都滿是鄙夷,顯然想法跟詹金斯一樣。
“貝西墨,你盯着隊長的位置很久了,一直都想方設法的想要上位,現在終於露出了馬腳。”在何衝左側的那人冷聲說道。
“拉格倫,你在誹謗我!”貝西墨惱羞成怒,“我要跟你決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挑釁我了!”
“誹謗你?難道我說錯了嗎?”拉格倫嗤笑,“否則你爲什麼要私自審問這個東方人,如果不是我們上來的及時,恐怕你問完以後就會殺了他,隨後自己去尋找其他的人吧?”
又被何衝猜對了,這個貝西墨之前如此急躁的詢問各種問題,果然是想把功勞獨攬,卻沒想到何衝插科打諢的能耐太大了,硬是把時間拖到了現在,導致他功虧一簣。
“你在胡說!”貝西墨大吼,“不要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現在我就要跟你決鬥!”
“好啊!”拉格倫鬆開架住何衝的手,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傢伙有多少能耐!”
“夠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解決!”詹金斯皺眉喝止,“貝西墨,你的事我會如實上報首領,到時候你跟他解釋吧!”
“隊長,你不能聽拉格倫污衊我。”貝西墨大急,“我是被誣陷的,你要相信我!”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說的真是一點錯沒有,不論國內國外都是一個鳥樣,管他是不是老外,都得勾心鬥角一下。
“那什麼……”何衝此時弱弱的插嘴道,“你們不是要審問我嗎,怎麼自己吵上了?”
這話說的絕對讓在場所有黑狐小隊的人大感意外,以前抓住目標,對方要麼是一臉堅決,不肯開口,要麼是怕到要死什麼都說,但沒有一個是想被審問的。
但何衝可好,不僅想被審問,更想被儘快審問,絕對是顛覆了他們所有人的觀念。
“既然你這麼着急,那我就滿足你好了!”詹金斯本就帶氣,此時也從腰間抽出匕首橫在何衝的脖子旁,“說,否則我讓你痛苦的死去!”
“說之前我能問個問題嗎?”何衝不答反問,“這個問題很重要。”
“想問什麼?”詹金斯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不禁好奇心大起。
“上次那個灰狐小隊來了二十多個人。”何衝眨着好奇的眼睛問道,“爲什麼你們纔來了六個人?”
“抓你還需要這麼多人嗎?”詹金斯冷哼,“其他人都在下面守着,過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何衝恍然大悟的點頭,“也就是說不會再有別人進來了唄?”
“還需要再來什麼人?”詹金斯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何衝居然笑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懼怕,“我要說明兩點問題,第一,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同伴,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何衝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詹金斯眨眼睛,而架住並摁住他脖子的那個僱傭兵卻顯然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正在抗拒着他的束縛,並且他根本無法抗衡這股力量。
“我說的再明白點好了。”何衝笑道,“之前那個所謂的灰狐小隊是我自己幹掉的。”
“這不可能!”詹金斯雙眼瞪大,不止是他,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你怎麼可能一人幹掉二十五人全副武裝的小隊!”
“急什麼,這就是我說的第二個問題。”何衝笑的很詭異,“第二,這個貝西墨說的沒錯,我是真的很難纏。”
話音一落,甚至都不等他們反應,那個架住何衝的傢伙首先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軟塌塌的倒了下去,可是何衝卻消失了蹤影。
隨即便是第二聲慘叫,第三聲慘叫以及第四聲慘叫,而那個詹金斯卻驚駭到無以復加,也算是他心理素質過硬,急忙掏出配槍想要射擊,卻哪能找的到目標。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後。”何衝的聲音傳來,“你們這種身手居然也能當僱傭兵,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詹金斯更加驚駭,連忙回身想要開槍,卻只感到自己後脖頸一痛,跟着整個人的意識便開始消散,繼而赴了之前那幾人的後塵,軟綿綿倒了下去。
“好了,現在該我審問你了。”何衝拍拍手,看向最後那個還沒被處理的貝西墨,“你說咱們該以什麼方式來問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