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靜雅很生氣,很煩躁。
剛她還以爲趙凱峰是自己的貴人,現在,則將對方視作勢不兩立的仇敵。這個臭男人害得自己現在聲名狼藉臭不可聞人人喊打!
他自己則不聲不響的藏在幕後看熱鬧,現在更是悄無聲息地遁了。
哪有那麼好的事!
我不好過,你也甭想好過!
金靜雅這麼想着,就開始給趙凱峰打電話。
然後,她就發現,趙凱峰貌似已經關機了,手機根本打不通。
金靜雅氣得恨不得把自己手機摔了:“這個王八蛋!故意玩我的吧?一看形勢不太好,自己跑了,讓我被全國的人臭罵!”
只是,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廟嗎?
你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嗎?姑奶奶可是有你的名片的!實在不行,就魚死網破,大家一塊臭名昭著好了
金靜雅這麼想着,就找出了趙凱峰給自己的名片,看了一眼他辦公室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話筒裡,一個機械的女音告訴她。
竟然是空號!?
難道是撥錯了某個數字?
金靜雅對照了一下,發現自己輸入的號碼並不錯。那就意味着,這個號肯定是假的。
金靜雅一愣,她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公司名稱:爾時代影視傳媒有限公司。這個公司名稱會不會也是假的呢?
她這麼想着,就打開自己隨身帶着的小筆記本上網搜了一下。
然後,她就發現,這個公司名字真的是假的,根本不存在這麼一個公司!
也就是說,趙凱峰留給自己的資料全都是假的!自己想要找到他,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根本不可能!
那麼,他給我留的這筆錢,會不會也是假的呢?
金靜雅伸手將趙凱峰留下來的那疊百元大鈔拿了過來,她將這些錢散開了一張張的用手機上帶的驗鈔燈觀看。
錢是真的。
金靜雅總算是心裡舒服了一點。
如果這筆錢也是假幣,金靜雅已經決定了要直接去報警了,就說有人昨晚綁架了自己,還對自己實施了強叉!
她還就不信了,這個趙凱峰還能跑得了!他可以用假名可以用假資料,但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體液、指紋、dna什麼的,做不了假的吧?
只要有這個,金靜雅還就不信對方能逃過警察的追捕。
金靜雅把這筆錢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坐在牀上開始發呆。
“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現在已經是聲名狼藉了,將來想要在娛樂圈找到機會,估計近一兩年都會很難!”金靜雅有些痛苦地想着。
一個念頭從心底升起來。
“我可以現在出去,跟媒體說,我昨晚被壞人下了迷魂藥,被人控制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別的人在盜用我的名頭做壞事。”
“這樣去解釋的話,公衆會不會相信呢?”
“自己只要把理由準備好了,理由能有足夠的說服力,應該可以取得國內人們的信任吧?”
金靜雅這麼想着,笑了起來。
這一招,她覺得沒準會很管用!
畢竟自己昨晚一直就躲在賓館和趙凱峰鬼混,自己博客上發的文章什麼的,也都是趙凱峰讓人準備好替自己發出來的。
就跟鄭瀟說的那樣,自己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操作這麼這麼複雜的一件事啊!背後肯定有黑手在操控。
這麼解釋,還是很圓滿的。
嗯!如果自己能用這一招搪塞過去,自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現在自己因爲深陷撕逼鄭瀟這件火熱輿論,起碼知名度還是相當高的,如果最後能成功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那也是會受到國內廣大人們同情的!到那個時候,自己星路也許會平坦許多的吧?
想到這裡,金靜雅又高興了起來。
她立即就找出來京城衛視的新聞熱線,給京城衛視撥打了電話。
她告訴對方,自己是金靜雅,自己剛剛從壞人手裡逃出來,有很重要的消息想要爆料給京城衛視。
京城衛視拿到這個爆料,十分的驚喜。
現在,金靜雅撕逼鄭瀟這件新聞可是正在大熱,熱度都把央視春晚的消息給遮住了,幾經翻轉之後,鄭瀟現在重新獲得了國人的信賴,金靜雅則正在被國人唾罵着。
就在這個時候,金靜雅竟然自己跳了出來,說什麼自己剛從壞人手裡逃出來,難道這件事又有隱情嗎?
京城衛視的記者火速趕到了金靜雅所在的賓館。
“你好,金小姐!”進了賓館房間的門,記者就向着蓬頭垢面,身上穿了一件皺巴巴睡衣,正抱膝坐在牀上的金靜雅問好。
“你們終於來了。”金靜雅擡起頭,兩顆淚水從蒼白的臉上滾落下來。
“金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先別哭,慢慢跟我們說,我們會幫你的!”記者說着,遞給金靜雅一張紙巾。
金靜雅擦了下眼睛,擤了擤鼻子,哽聲說道:“我昨天是被人綁架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記者問。
“昨天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吧,我從你們京城衛視大院裡出來,剛走到街上,就有一輛寶馬叉五停在了我身邊,一個身上穿着昂貴皮草的三十多歲男子從車裡出來,跟我說,他是個開影視公司的老闆,他想要請我演戲,讓我到他車上跟他好好聊聊。”
“我看他開豪車衣着華貴,也不疑有他,就上了他的車,在車上,他跟我說東說西的,閒扯了一會,就遞給我一支菸讓我抽,我剛抽了兩口,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然後,等我再醒來,已經是在這個賓館的房間裡,被人反綁了兩臂,那個自稱叫趙凱峰的男子獰笑着威逼我配合他污衊抹黑鄭瀟,不然就對我不利,我害怕極了,不得不答應配合他,發了那篇博文,給他提供了一些關於鄭瀟的資料。”
“我昧着自己的良心做了這一切,然後,又被趙凱峰給弄暈了過去,今天一早,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這家賓館的牀上,而昨天那個男的已經不見了。”
金靜雅一邊抽噎一邊哭泣着,編造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