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四 我將行(二)
阿蘭薩沒有見伊莉塔他在意識裡強制隆隆引着伊莉塔拐向遠處隨後將自己丟進沙發的猩紅色中兀自沉思
空氣裡婉轉一抹漢庫克離開後的餘味淡而真切彷彿她一直伴他左右不曾行遠阿蘭薩卻驟覺恍惚雙手痛苦地糾着自己的頭髮猶豫不決
一個人最大的敵人不是騁馳而來的千軍萬馬亦不是翱翔天際的巨大龍影而是這個人自己人不能將自己打敗是將自己征服
阿蘭薩猶豫了在他做好準備行將上路的時候他在理智裡掙扎試圖需找一個有理有據的出口在這裡在新萊恩公國中有太多需要他珍賢呵護的人和物亦有更多的捨不得那麼放下這些人和物去尋找那一絲彌留在腦海中的飄飄渺渺是否值得
新萊恩一世的心底已有答案只是他不接受卻又無法征服自己
這時把阿蘭薩遮掩起來的精緻木門被人推開是西里爾在她身後還有伊莉塔和兩個小傢伙
阿蘭薩略感詫異問道:“嘛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熟悉你”
西里爾回答想了想又補充說:“你的氣味”
說完她卻扭頭看向伊莉塔說:“我幫你找到他了你們談吧我先走了”
於是房間裡又只剩下阿蘭薩與伊莉塔兩個小傢伙也知趣的跟隨西里爾離開
我又坑了晚些時候補上大概一兩點左右吧.
嗯放一段青稚的內容預預熱
每個人的記憶深處或許都會存在另一個人縱然此刻他們的生活軌跡相去甚遠我是說一個人不管他經歷過怎樣的磨難獲得過怎樣的成功此刻是貧是富是貴是賤他的記憶深處總會有另外一個人哪怕此刻他已不再愛這個人他在另一個人身邊
或許那個人只定格在某個場景某個陽光肆意的場景或者白炎飛的場景怎樣都好生活裡你幾乎將這個人掩埋不會刻意去想念也不會刻意去忘記
只有在有人提起時纔會想起就像現在他、她出現在你的腦海
在那年年稚
當然柔兒於我並不是這個記憶裡的人我會在恍惚中想起的那個人大概在念初中二年級的時候也許在那之前也許在那之後我忘記了我只記得趴在課桌上夢鄉的我睜開眼睛卻見她正好託着腮在窗口往裡看着我
陽光很刺眼我只記得她的笑潔白如雪
我也記得柔兒的笑我想至少在柔兒還會對我笑的那幾天她是喜歡我的
小學剛畢業那年哦不是步入初中生活的前幾天我還沒能適應學校朝六晚二十一的生活我起牀時教學樓裡的早讀聲正緊
洗漱在當時是個技術活一邊拿着牙刷刷牙一邊把腦袋往水龍頭底下伸完事後一把抓起毛巾洗臉順便擦頭髮
這可真帶勁我非常滿意我的速度前後絕對不超過一分鐘那陣子每天早晨都這麼過來鬱悶的是每每到中午放學回到宿舍我才發現我一直沒有梳頭髮噢這亂蓬蓬的鳥巢啊噢這粘成一大條一大條的流海啊
當時我就頂着這樣的髮型出現在教室最後排的窗口嗯心靈感應柔兒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她轉過頭對着我笑我也對着她笑我們的目光在最後排窗口短暫交接接着入目的就是不怎麼白的牆壁上面掛着愛迪生的名言隨後我們的目光再次在中間的窗接我對着她笑她對着我笑再然後……入目的又是牆壁不過名言換成了牛頓的之後我們的目光又在最前面的窗接我們都在笑
我記得那天她罕見的將馬尾辮往上扎高了寫起來很俏皮嗯難怪笑得這麼開心
最後我終於走到教室門口可我們的目光居然被擋住了
“王諾你又遲到了這是第幾次了現在纔開學幾天
”班主任板着臉
“啊……這個這個那啥……喲呵呵呵……”
全班都笑得很開心
由於剛剛開學的緣故班主任還沒安排好座位所以當時我們都是隨便找位置坐的我坐在柔兒後面
我想我喜歡上她了我從未認真聽過一節課這個習慣是從小學就養成的至大學退學但不聽課的那些時間我大都在發呆現在也是但不同的是我是對着柔兒的背影發呆風吹過撩起她的髮梢落在我的鼻尖一抹輕盈盈的香我更呆了
彼時柔兒真的和我玩得很好下課後我們就坐在位置上談話她會借我的書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魯濱遜漂流記》等等
其實我只是覺得這個年紀讀這種大書很有範但柔兒真的看了還會和我談論書上的一邪題這不得不讓我真的把那幾本耍範用的書唸完
其實我們男生私下裡曾給我們班的女生排過號評判標準當然是臉柔兒是第一我後來的妻子
翠兒排在第三
那陣子我還沒有注意過翠兒她站的很高挑這讓沒有發育的小少年多少有些自卑
和全班第一美女玩得好是有代價的那些暗戀柔兒的男生們不止一次挑釁我通常我都選擇一笑而過那些只以爲拳頭夠硬就很叼的傢伙通常都沒什麼人脈我只要叫上一幫人站在身後就能把他唬得動也不敢動任我用不夠硬的拳頭打到他疼咳咳那時的年紀腦海裡很大一部分被古惑仔一類的東西填充大家看過笑過就好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想法真的很無聊
我最受不了的是同班外號“鍋蓋”的那小子鍋蓋在後來成了我的兄弟但這也是後話他當時當着柔兒的面警告我要我不要接近柔兒
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的我意識好點鍋蓋的罵語其實可以歸結爲:你不許碰你的女人這樣荒唐的笑話
但我不懂我只覺得這樣讓我在柔兒面前很沒面子我打電話給胖子讓他帶人在校門口等我
也許是語氣的關係胖子以爲我出了什麼事所以叫了很多人……很多人
從學校出來是一條長街之後是一座橋過了橋纔是十字路口胖子當時叫來的人黑壓壓分成兩片擠在街兩側連我自己都被嚇呆了
鍋蓋被打得很慘不省人事拳打腳踢過後胖子居然直接扛起他甩手丟到橋下的河裡呵呵當時的我們……少年很多事我們確實可以去做但我們擔不起而後的責任或許孩子和大人的區別之一就是孩子做事前會想做不做得了而大人會想擔不擔得起事後的責任
當然如果以這個標準評判現在很多大人都還是孩子當然當時鍋蓋沒出什麼事一直監視我們的校警大叔第一時間把他撈上來了
未想事後柔兒反而不願再搭理我學校沒有給我任何處分我知道那個人已經幫我把事情壓下來她容不得我的檔案裡出現一抹黑點連班主任都開始表揚我說這個大少爺住校能和農村來的舍友和善相處什麼什麼的我了個去小濤濤你丫要是看到哥的這段話趕緊把哥當時請你吃喝玩樂的錢還給哥吃喝玩樂去
其實相關柔兒的記憶自那次鬥毆之後就少了許多
我寫了一封信向她表白好吧就是情書我把它放在柔兒的座位上可笑的是當時我居然忘了書名整張信的內容都是用“你”和“我”這樣的稱呼更可笑的是柔兒還沒有發現這封信班主任就擬好座位鈴鐺被換到柔兒的座位上看到了信
爾後的事出現大團大團混亂
現在想來我或許應該和鈴鐺坦白那封信其實不是給她的再把信交給柔兒也許那樣故事的進程會不一樣結局也會不一樣至少柔兒不會變成那樣子
鈴鐺拿到信的那晚正好是週末我回家然後……我就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
當我回來時柔兒已是陌生人
初中畢業之後我再一次見到她是胖子準備入獄的前一天我去警察局探望他我跨過街道剛好一輛摩托車囂張的劃過街道差點撞上我我回過頭去開車的本地的一個流氓我記得他後座上還有一名女孩就是柔兒
她的發像一面旗幟大膽而放肆的宣告着她的青春而我居然還傻傻的祝你們幸福呵呵呵呵
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將柔兒的故事說完我總會將他人的結局怪罪在自己的過失上她讓我愧疚她讓我不願想起
最後一次見到柔兒竟然是胖子出獄後的第二天
我們在一家ktv裡給胖子辦宴會慶祝他出獄中途或許胖子在監獄裡悶得太久了倍感飢渴我沒有阻止他雖然我不喜歡這樣但我還是同意他叫了幾個小姐然後柔兒就進來了……
我該怎樣描述那場景呢我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更多時候是在喝酒我把她灌醉了出來時她搭着我的肩膀發着酒瘋甚至扯開她的衣服身體蹭在我個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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