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便好。”元翊也是皺着眉頭,吩咐着小弟子。
盧長安看着七星陣,心裡一陣壓抑,熊熊烈火在陣眼處燃燒,五一不在證明着這個陣法極其厲害,威力無比。可是這陣眼裡面,住着的可是紀茯苓啊。
心有些鈍痛,他握緊了紀茯苓留下的珍珠,暗暗發誓,茯苓,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犧牲,我要讓你看見,魔教的暗樓伏誅於七星陣下。
他拿出魔種,魔種本來只是一顆透明的球狀物體,可是一接觸到七星陣的氣息,好像是得到了某種感應一般,變得有些躁動,呼之欲出。
魔種好似一團紅色的火焰,靈力四溢,伴隨着靈力的同時,還有許多陰邪的氣息,也不斷地四溢。
“師祖快住手,不要讓魔種碰到七星陣!” 身後,清虛有力的聲音響起,嚇了盧長安一跳,他趕緊壓制住魔種的躁動,重新揣回懷裡。
“師祖,你也看見了,魔種遇到七星陣便會變得興奮躁動,他們其實本是同根同源,相互吸引。你不知道吧,七星陣也是一個陰邪的陣法,不然他不會被後世所封印。我們沒有能力操控魔種,你沒有,我也沒有,所以他們若是相遇,非但不會達到我們想要的合二爲一的目的,反而還會遇強則強,脫離我們的控制。到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晚了啊。”
清虛面色凝重,緩緩而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看來此事並不像盧長安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那我要回去找妖王凌霄麼?魔種本是她的東西,她一定有辦法掌控的對吧?” 盧長安急急道。
“不,師祖,你還是沒有明白掌門的意思,他是要讓你找那個懷城的蘇淺墨。”元翊道。
清虛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既然蘇淺墨問你要魔種,就說明她有這個掌控它的能力。而且你也說了,她的靈力精純又強大,肯定是因爲後天的修煉和指引才得成。你就沒有想過,她的靈力跟魔種有關嗎?”
盧長安愣了一下,仔細回想着。他其實除了在馬車上面並沒有真正見過蘇淺墨的靈力,只是憑藉着大家的口耳相傳和在馬上上面看到的靈力外泄判斷出來她靈力強盛。
當初她要魔種的目的,就是跟盧長安做交換,她幫盧長安操控七星陣,打敗暗樓,而作爲交換的條件,那便是魔種。
“師祖,我們不能再等了,眼看着天衍宗上方的魔氣越來越重,近日裡還有弟子說看到了魔教的人隱隱出沒。這裡是禁魔窟的封印地,鬼戈恨透了天衍宗,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啊。”元翊見他還在猶豫,焦急道。
“元翊,”清虛道長輕輕道,“我們不要再着急了,師祖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我想好了,我會帶着魔種重新返回懷城找蘇淺墨,她到底有沒有能力操控魔種和七星陣,試一試便知道了。”盧長安打定了主意,便匆匆離去,他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在蘇淺墨的掌控之內。
懷城,蘇府。
蘇淺墨在院子裡面悠悠而坐,看着面前的杏花開的一樹一樹的,煞是好看。此情此景,陪在美酒佳人,豈不是人間美事。
杏花枝有些輕微的抖落,蘇淺墨眉眼一擡,廣袖清拂,一根飛刀嗖的一聲便從袖口中飛了出去,凌厲地穿透了剛剛微顫的花枝,徒惹一地花瓣落下。
一個爽朗的笑聲從杏花後面響起,“蘇淺墨啊蘇淺墨,你還是和從前一般厲害,一點女子的風度都沒有,瞧瞧你,除了生的美貌,還哪點像女子?”
這個熟悉的聲音,一下子便喚醒了蘇淺墨的記憶,往事一古腦地涌上了心頭。
“清離?” 蘇淺墨半眯着眼,試探着問道。普天之下,敢這樣說她的人,除了他,該不會有第二個了吧。可是他們已經五年未見了...
“蘇淺墨,看來你還記得我啊,不錯不錯。”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到了蘇淺墨的面前。男子倨傲地收起了身後的翅膀,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看的蘇淺墨有些恍惚。
“你來做什麼?”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更何況,早已物是人非。
“我們五年未見,我來找你當然是爲了敘敘舊情啊,怎麼樣蘇淺墨,看來你混的還不錯,當年凌霄可真是沒有白收你啊。” 清離挑眉,一雙眸中深不見底,身上透着隱隱的邪氣。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早就背叛了凌霄,去投奔了暗樓。清離,邪不勝正,回頭是岸。既然我們選擇了不同的路,那便也不再是朋友,你走吧,不要讓我在懷城再看見你,不然下次,我可就不會保證我甩出去的僅僅只是一個飛刀而已。”
蘇淺墨強壓制住內心的衝動和萬般思緒,故人重逢本應該是喜事,可是他,明明很希望見到,可是卻並不希望以這樣一種方式見到。
“蘇淺墨,你騙不了我的,” 清離微微俯身,目光與蘇淺墨直視,美目之中盈着一汪碧泉,美得讓他心悸。
“我知道這不是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我們朝夕相處三年,我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面最瞭解你的人啦。我看過你痛苦掙扎的樣子,也看過你壓制內心的樣子,更是見過你揚眉吐氣的樣子。
所以,蘇淺墨,正視你的內心,也正視我,好麼?”
清離的聲音有些縹緲,卻又字字都砸在蘇淺墨的心上。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讓人沉醉。正如八年前一般,他也是這樣笑的邪魅張狂,笑着叫她小丫頭。
“我知道這不是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我們朝夕相處三年,我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面最瞭解你的人啦。我看過你痛苦掙扎的樣子,也看過你壓制內心的樣子,更是見過你揚眉吐氣的樣子。
所以,蘇淺墨,正視你的內心,也正視我,好麼?”
清離的聲音有些縹緲,卻又字字都砸在蘇淺墨的心上。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讓人沉醉。正如八年前一般,他也是這樣笑的邪魅張狂,笑着叫她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