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莽乍一看還沒看出什麼異常,不過待往盧長安那邊又移了一點的時候,完全的看清了盧長安所指的那個方向。
他有些遲疑的問道,“這是什麼?金線?空中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也難怪元莽會看成金線,實在是那淡金色的一半露出來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遠遠的看去根本就不會想到是有一個黑紫色的光柱遮住了那個淡金色的光柱,所以就算是能看到那兩道光柱也只會認爲是一條金線。
盧長安滿頭黑線,隨即搖了搖頭,從樹上飛身而下,給元莽解釋了起來。“那是兩道光柱,一道淡金色,一道黑紫色。因爲黑紫色太暗了,所以你可能有些看不清。”
經過盧長安這麼一解釋,元莽再看過去的時候還真是覺得是有一道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那種暗色的光柱。
“光柱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和先前一樣的祭壇,祭壇之上有空心圓太極圖,只要站在太極圖中央的空心圓中就能回到一層塔,而通往第三層的是那兩個不同顏色的光柱,光柱之中有天梯。”
說着,元莽看清了那道光柱便也飛身下來,認真的聽着盧長安說的話。
“等下你順着光柱指引的方向找到那個祭壇,然後通知弟子們按照你之前的方法來到第二層。記住,來之前一定要手拉着手,以免被傳送分散。”
“而如果有被分散的,就按照我教你的辦法找到光柱所在的祭壇,我們在那裡集合。”
元莽聽着盧長安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像是要和自己一起走,不由得就開口問道,“那您呢?師祖您不去祭壇那裡和我們一起嗎?”
盧長安搖了搖頭,“你此次過去只能告訴沒進來的弟子該怎麼防止進來之後走散,但是已經進來了的弟子卻還不知道出去的路,我速度比你快一點,所以你去通知一層的弟子,我在二層找一下道長以及長老們和跟你一起進來的那些弟子。”
“你且去吧,若是時間充裕的話還可以研究一下通往第三層塔的那個天梯。”盧長安話說着,又補充的說道,“對了,安排幾個弟子守在第一層,我先前派了人去找幫手,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到時候讓他們幫忙指一下路,避免浪費時間。”
元莽聽到盧長安找了幫手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不過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去吧。”
盧長安話落,元莽當即就要離去,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了地上還在昏迷着的那個鬼修,不由得皺了皺眉,回頭問道盧長安,“師祖,這個人怎麼辦?”
盧長安順着元莽的視線看去,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披在身上的那件頭篷。於是開口說道,“交給我吧,你先去組織弟子們到二層塔來,到時候我們祭壇集合。”
這般說着,元莽便點了點頭,抱拳對着盧長安施了一禮之後,轉身便運起真氣飛速的向着光柱的方向離去。
元莽走後,盧長安盯了一會兒地上昏迷着的鬼修,並沒有立刻動手。他釋放真氣將地下的鬼修整個人束縛起來,隨即才伸手在鬼修的臉上拍了一拍。
鬼修悠悠轉醒,睜開眼的一瞬間還有些迷茫,不過待看清眼前的盧長安的面容的時候雙眼立馬就爆發出一道兇光。
灰白色的臉再加上眸子裡充斥着恨意的兇光,這樣子還真是活脫脫的像一個地獄裡爬出來想要索命的厲鬼。
不過索命還得要有根據的尋找害了自己的人去索,盧長安可不欠眼前這個鬼修什麼東西。索要非說欠的話,大概也就只有自己身上披着的這件斗篷了。
鬼修顯然也看到了盧長安身上的斗篷,他的眼裡不由得閃出了一抹憤怒和更加仇恨的兇光。而且幾乎是在看到盧長安身上斗篷的第一眼,他就作勢要衝過來攻擊盧長安。
不過眼下,別說鬼修已經被盧長安用真氣給綁起來了,就算是沒綁,以鬼修剛剛的動作幅度來看,他脖子邊上被盧長安一掌劈到的地方肯定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果不其然,他這麼一動,不僅沒掙扎起來不說,還直接牽動了脖子和肩膀,頓時一陣陣劇痛席上心頭,稍稍讓鬼修冷靜了下來。
要知道盧長安這一掌雖說沒什麼複雜的招式,但是威力可不是那般簡單的。別說鬼修現在已經沒了斗篷了,就算是有斗篷,那肩膀的骨頭也得錯位。
而眼下可好了,別說骨頭錯位了,他沒了斗篷的防護,再加上當時事發突然身上一點防禦都沒有,那不粉碎性骨折都已經是挺好的了。
不過眼下他緊緊只是骨頭斷了,也不是那麼好受的。剛剛的一下子直接抻到了斷掉的骨頭,猛地一股疼痛如同閃電一般,嗖的一下子竄便鬼修的全身。
他雖修的是鬼道,但是嚴格意義來說他的肉身是還在的,之所以非要奪舍只不過是想擺脫鬼修的身份逃離這個九轉天魔塔而已。
正因爲肉身還在,所以這些疼痛也就是直擊他的身體,上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別亂動了,告訴你,我的真氣對靈體可是有些傷害的作用。你既然爲鬼修,想必日常修煉的也是魂體,這要是突然惹得我哪裡氣不順,沒準一道靈力把你多年的修爲破壞個一乾二淨也是有可能的。”
盧長安對上鬼修那嗜血的眼神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還有些輕鬆的威脅到。
不過鬼修可不是被嚇大的,僅憑盧長安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對鬼修造成太大的恐懼和影響,而且尤其還是盧長安這裡說的話實在是太大了些。
別說是專門對付靈體和魂體的功法多麼難得,單說他那一句破壞個一乾二淨就已經足夠讓鬼修嗤之以鼻的了。
畢竟要是盧長安真的有辦法對他的魂體造成威脅的話,先前也不會那般輕易的就讓他逃走了去,大概應該之前對上盧長安的時候他就已經整個人都涼在盧長安的手上了吧?
鬼修想着,表情之上難免帶着一絲絲的嘲諷和鄙視,就連口中都是微不可查的怒罵了一句。
這一聲怒罵原本還不算什麼,至少盧長安不會把它當回事。但是現下可就不一樣了!自己都這麼說了,這個鬼修還敢這樣一副的嘲諷表情不禁讓盧長安心中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