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凡回去把自己得來的消息告訴衆人,衆人都很開心,但慕容聽了王不凡說着事情經過,卻對另一個線索同樣感興趣。三寸人間 那是啓智說的面已經通知他們,讓他們不要和王不凡接觸。
“這意味着什麼?”慕容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被革命黨人發現了,他們以爲我是清政府的特務,來專們調查他們的?”王不凡恍然大悟道。
“不僅僅如此,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兵營的士兵有意開始迴避你的?”慕容問道。
“這個……如果說迴避,可能在一個月前已經有人這麼做了,當時我還以爲是自己的方法不受他們歡迎,所以我還在償試改變請客的方式呢”王不凡回憶着說道。
突然王不凡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一個月前,革命黨人的面已經通知他們要提防我了,是嗎?”王不凡的腦子突然出現了一個提示:智力突破潛力一級。王不凡一怔,但怕這時候打斷衆人的思路,所以沒有提這件事。
“我記得一個月前,王不凡在兵營只是小範圍的請人吃飯,難道王不凡你當時做得很暴露嗎?”李鬱忙問道。
“前一段時間,我做得更是小心,有第三個人在場我都不會提革命黨的事情呀”王不凡說道。
慕容幾個人對於王不凡的小心謹慎還是瞭解的,所以都拼命的想着原因。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慕容說道:“我能想到的原因可能有這幾點:一、因爲革命黨人馬要起義了,所以巧合的他們這個時候通知下來不要和外面的人接觸,而王不凡這個時間正好是與新兵營接觸最多的,所以他們拿王不凡做例子說事。但這種說法只是理論的一種可能,完全是自我安慰的一種假設了”
“第二種可能是,王不凡在最開始接觸的士兵有一個革命黨人重要的角色,而這個人在和王不凡喝酒的過程假裝喝醉,知道了王不凡的意圖,從而一開始這位重要的人物給軍營內的革命黨人下了命令,不讓他們與王不凡喝酒。”
“第三種可能太可怕了,那是我們其它的人已經暴露給革命黨人,而革命黨人跟着那個暴露的人來到我們的住所,瞭解了我們每個人的行蹤,然後在各個地方都做出了通知要防範我們”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啓智在酒後只是胡亂一說。但這還只是我們的一種自我安慰的假設罷了”
聽着慕容的分析,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李鬱想了一會說道:“那……我們從最壞的可能性說起吧,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我們所有人的行蹤,我們找同盟會的事情不是更難辦了嗎?那我們每個人還是說說我們身邊誰有可能是革命黨人吧,這樣也可以找到同盟會的人……哎,我的智力突破潛力一級了”李鬱突然嚷嚷道。
“嗯,是個好方法,那李鬱你先說說吧,你跟你身邊的人誰說過革命黨人的事,誰有可能是革命黨人?”慕容着李鬱的話題說。
“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問一下黑幫那些人對革命黨人的態度,他們要麼是極度的藐視革命黨人,說革命黨人那是自殺,要麼對革命黨人破口大罵,稱革命黨人破壞了他們的好日子,所以我在黑幫裡沒有太多可以更深入的談論革命黨的事情的人”李鬱說道。
“嗯”慕容點頭說道“是的,一個月前剛好是劉四死的那一段時間,那時候李鬱也很低調,應該不是你這裡暴露的”
說完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胡豔,大家覺得還是大條的胡豔較不靠譜。
“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幹什麼?”胡豔吃驚的說道。
“你也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慕容對胡豔說道。
“我在報社裡問起關於革命黨人相關的事情最多的人是記者潘達微,不過他不可能是革命黨,他是吃齋的,連雞都不敢殺,更不要說起義、殺人這些事情了”胡豔自信滿滿的說。
“他不殺人,不代表他會給別人通風報信”杜鐵插一句。
“怎麼?你咬定是我這裡泄露了秘密嗎?”胡豔氣得馬站起來反搏道。
“你沒和報社裡其它的人提起過革命黨人的事情嗎?”王不凡向胡豔問道。
“很少,我問革命黨人的事當然也要找最不可能是革命黨人的人去問了”胡豔也很動腦筋,不過她被自己的先入爲主欺騙了。
慕容這時候說話了:“胡豔,這個叫潘達微的記者你還是要多留心一下,當然如果這個人是革命黨人的話,那真是太偶然了。要知道,我們是在廣州的幾十家報社裡隨便選的一家報社,讓胡豔去了解信息的。然後胡豔又是隨便選的一天去報社和這個潘達微認識的,而這個潘先生還是個吃齋的人,同時他還是個革命黨的重要人物的話,這樣的機率幾乎和一次500萬彩票的機率差不多了,我們真不知道這是好運還是壞運氣”(其實慕容還沒說全,這個潘達微是廣州同盟會裡是最多疑,最小心的一個人呢)
慕容接着說道:“其實最容易暴露目標的恰恰是我這裡,因爲我每天接觸的人最多,革命黨人只要找三、四個人裝成病人來我這裡看病,可能探知出我們的意圖了,看來我們大家都得小心身邊的人了”
“那我們怎麼辦呀?”胡豔小心的問道。
“當然,這也不全是壞事,我們這麼辦吧”慕容說道:“王不凡,你已經找到的那兩個革命黨人啓智和張教官,你只選擇暗監視他們兩個。而你現在回去後再把以前士兵請他們都來吃飯,看看誰不來喝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如果他不來喝酒恰恰證明他極有可能是革命黨人,是吧”王不凡答道。
“嗯”慕容答道,然後繼續對其它人說道:“李鬱,你可以繼續用你的方法找革命黨人。胡豔,你一會留下來,我們兩個把那個叫潘達微的最近給你說的話都回顧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能發現些什麼?”
會議結束後,慕容讓胡豔努力的想着以前和潘達微說話的內容和細節,但大條的胡豔只記得潘先生告訴她那幾個黑幫的可疑人物了。看來要驗證潘達微的話只能從這幾個黑幫人物入手了。
慕容同時告訴胡豔,沒有潘達微是革命黨人的證據前先不要驚動他。
胡豔雖然點頭同意了,但她的氣憤難平,她選擇了暗跟蹤潘達微,想獲取潘達微這個大騙子的第一手材料。
但由於潘達微在同盟會的特殊身份,及胡豔等人也被列入同盟會的黑名單,潘達微身邊同盟會的同事們很快發現了潘達微已經被跟蹤。
對於同盟會人而言,現在離起義只有一個多月了,不能再出現任何紕漏了。所以革命黨人只能決定,讓已經暴露的潘達微暫時不參與起義的任何事宜,讓他只起到傳移敵人的注意力的作用。
(真實歷史,潘達微也沒有參加最後的起義,他在起義失敗後,不顧個人安危,把死難的革命黨人的屍體收集在一起,埋葬在黃花崗,一共72具屍體,形成了黃花崗72烈士墓)
相對於這些長期在暗活動的革命黨人來說,王不凡、慕容的地下鬥爭經驗不可能短期內成長到他們的高度。當王不凡和李鬱確定潘達微給胡豔的名單都是假名單後,潘達微已經成爲了一個誘餌,在天天勾引胡豔和慕容等人當。
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完全落到了同盟會人的手裡,因爲五個人的行動對於革命黨人來說是透明的,而同盟會的人卻是在暗處。
不過三月份又發生了一個重大事件,在一個茶館有一男和一女被雙雙毒死,男的是龍貴堂的老大王仁山,女的則是廣興堂老大方弘治的小老婆。但龍貴堂的組織架構和丐幫不同,龍貴堂倒不會出現丐幫那樣的混亂場面,因爲龍貴堂的二當家很快接替了老大的位置,所以龍貴堂的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混亂。
現在慕容幾人完全不用管廣興堂和龍貴堂的糾份了,因爲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看熱鬧來的,現在不用想了,把黑幫的調查完全放到了廣興堂,而且重點是廣興堂的老大方弘治。雖然李鬱在龍貴堂,但慕容也讓李鬱全權負責起了黑幫廣興堂的調查。而把王不凡解放出來,全力調查新兵營的情況。畢竟到現在爲止,幾個人還只是找到了新兵營的幾個同盟會的人,他們需要在這面不段的擴大成果。
王不凡在繼續跟蹤着啓智和張教官,雖然革命黨人知道王不凡的活動,但因爲王不凡的能力特殊,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王不凡依然對他們的形蹤有所掌握。
同時王不凡依然在邀請士兵吃飯,不過這回有點特殊。王不凡爲加快效率不是一個一個人的單獨請客了,而是一桌10個人20個人的一起請,這回也不用聊些什麼話題,只看他敢不敢來。如果來了,下次不請了,如果不來,下次再請一次,如果再不來王不凡可以把他劃到‘準同盟會會員’的人羣去了,慢慢的王不凡也掌握了士兵革命黨人的人羣分佈。
只不過現在監視起來有些吃力,有時一天要跟着四、五個重要人物的走動,王不凡經常會跟丟人。王大官人可是個不甘放棄的人,他在學會了分神調動真氣後,他現在也在償試分神調動精神力。
是的,現在王大官人可以調動兩股精神力同時跟蹤兩個人了。“這應該是精神力高級技能的‘精神力分枝約束技能’”王大官人想起來了。這可以做爲完成任務之前的一個小開心,王不凡竅笑了一陣。
到了三月末,王不凡通過不斷的人員跟蹤,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新兵營二營長張督軍身。因爲王不凡發現每次他找張教官等幾個人談過話後,張教官等人會立刻到下面去找那些被王不凡列爲‘準同盟會會員’去談話,所以可以認爲張督軍應該是新兵營同盟會會員的最高領導。
王不凡把監視的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張督軍身。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跟蹤,終於在四月初的一個晚,王不凡讓李鬱幫忙,潛入了張督軍的辦公室後找到了一張燒得只剩下一半的紙條,面寫着“起事時間……”
現在雖然確定了張督軍一定是軍營起義的負責人,但他的消息是從那裡得來的?他的級是誰?這次起義的總部和主導人在哪裡?還是不知道。王不凡只得更加近距離的、仔細的跟蹤張督軍。
但王不凡跟了幾天張督軍,當又發現他手多了個紙條後。王不凡徹底抓狂了,因爲張督軍每天接觸幾十甚至百人,誰都有可能在和他擦身而過時給他塞一張紙條,除非王不凡是張督軍的隨從,站在他身邊,否則決難發現是誰在跟張督軍聯繫的。
可是王不凡幾人的身份早暴露,不要說做他的隨從,是王不凡稍稍走得近一些,張督軍會停止任何活動了。可以說王不凡這裡的調查,已經像是走入了僵局。
而慕容和胡豔在這一個月裡一直在跟蹤潘達微,她們依然沒有任何成果,她們這裡早已經進入了僵局。
李鬱在調查了廣興堂後,發現廣興堂老大的女兒方惠如與黑幫完全不入流,她每天跟本不待在黑幫,而是總是跑出去與一些畫家、學者和留洋學生混在一起。但在李鬱跟蹤了方惠如第二天後,李鬱發現方惠如不再出門了。因爲方惠如也被通知暫時不要和革命黨人接觸了,李鬱這裡也陷入了僵局。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離幾個人任務結束時間不剩一個月的時間了,幾個人都心急如焚。偏偏這時候,是在4月8日,又發生了溫生才刺殺了孚琦事件,溫生才被捕入獄,近幾天要被砍首示衆。
怎麼辦?溫生纔是同盟會的會員,是一定要救的。但如果王不凡等人救下溫生才必然會招來官方的大搜捕,甚至是大清洗。那樣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果再逼着同盟會提前起義,那樣王不凡幾人幾乎是步入了死局。
幾個人在慕容的房間裡都是一臉的沉重,連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李鬱,今天都少見的把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