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媚煙依依不捨的注視下,張赫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門外。
坐完地鐵趕公交,整整兩個半小時,張赫方纔抵達江陵省第一人民醫院,這家醫院,張赫倒是十分熟悉。實習的那一年,他就在這家醫院度過的。
此時除了值班醫生外,其他醫生都已下班,“你好,請問一下,柳媚煙在幾號病牀?”張赫客氣的詢問起值班老護士。
“一百三十六號。”老護士很客氣,且隨即補充道,“一直走到頭,左手邊。”
“好的,謝謝。”
……
雖然很客氣,但一轉過身,張赫便不由自主一陣納悶。
這老護士他認識,叫陳丹,在整個普外科,她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今晚怎麼會這麼客氣呢?難到這王淨顏也是個神馬惹不起的二代?那她應該住條件更好的高幹病房纔對呀?
帶着滿心疑惑,張赫很快便找到了一百三十六號病牀。
這裡雖然不是高幹病房,沒有一室一廳,甚至兩室一廳的奢華病房,但卻也是一個單間病房,彷如一個普通的單身公寓,陽臺、衛生間,一應俱全,甚至,還有電腦網線和一個二十寸的液晶電視。
你妹的,公款醫療就是好。
知道這個病房的牀位費是五百一天的張赫,忍不住YY了句。
病牀上,王淨顏煙雖然換上了一身土不拉幾的病服,但天生麗質的絕美容顏,還是瞬間吸住了張赫的目光。“你妹喲,早知道這小妞是個絕世美人,下午哥就該多模幾下。”一想起下午時,自己只顧忙着救人,忽略了這小妞禍國殃民的絕世容顏,張赫便忍不住一陣後悔。
“王警官,你怎麼樣了?”
“還行,幸好張醫生醫術高明,要不我可就危險了,謝謝你了,張醫生。”
雖然王淨顏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這略帶病態的美,配上優雅的笑容,還是讓張赫瞬間失神。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用在這小妞的身上,一點不爲過,甚至,還略顯蒼白。
就在張赫發呆時,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卻清晰傳來,“張醫生,你好,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張赫猛然轉醒,扭過頭,一張熟悉的臉龐便入眼而來。
李主任?張赫不禁一愣。
李主任名爲李謙,是省第一人民醫院普外科科主任,在江陵享有“李一刀”的大名,如此說來,那老護士態度好,便順理成章了,可李主任的女兒怎麼改姓王了?
李主任似乎見慣了這種事,他笑了笑,平靜的說道,“這丫頭隨她媽姓,呵呵。”
張赫也笑了笑,道,“李主任,好久不見呀。”
李謙微微有些尷尬,好奇的問道,“張醫生,你認識我?”
“我實習就在省第一人民醫院。”
“哦,這樣呀。”李謙恍然大悟,“對了,張醫生,你現在在哪高就呢?”
“哎,別提了,我一個江陵醫專的大專生,找工作難呀。”張赫略帶感嘆道。
李謙點了點頭,但卻再次好奇的問道,“張醫生,我記得江陵醫專沒有中醫專業呀?”
“是的,我這中醫是自學的。”不知該如何解釋那神奇的雨花巷六十一號,也不方便說這事的張赫,微微思考了下,便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自學成才的天才醫生。
李謙笑了笑,沒再追問這件事,“張醫生,據我所知,中醫在急救這方面,確實存在重大的缺陷,可淨顏這丫頭卻說你是靠幾根銀針,幫她止血的,本來我該上門感謝你去,但我女兒在醫院,我這做父親的實在走不開,因此,只能請你來醫院一趟,還望你別見怪。”
李謙之言,倒是事實,目前,華夏中醫在急救這方面,確實是有重大缺陷,尤其是在外傷性的急救上,更是沒有什麼建樹。
話外之意,十分明顯。
張赫也懶得解釋,微笑着說道,“李主任,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把把脈?”望着李謙略顯晦澀的臉頰,張赫覺得還是用事實說話比較好。
中醫診斷,望聞問切,這一眼望去,長期處於高壓狀態下的李主任,有明顯的心脾兩虛的表現。
李主任也不矯情,立即伸出了右手。
俗話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望着滿臉嚴肅的張赫,王淨顏的雙頰瞬間浮上一抹淡淡的玫紅。
下午時,張赫解開她襯衣,解開她內衣的場景,不受控制的浮上腦海。
脈象沉細,尺脈尤弱。
把完脈,張赫頓時有底了,放開李謙的手腕,他便認真說道,“李主任,麻煩伸出舌頭。”
舌淡胎少。
張赫認真說道,“李主任,你時常會腰膝痠痛,筋疲力乏,對不對?”
“這很正常呀,外科醫生壓力大嘛。”李主任不置可否,但話語中卻隱隱有着不信之意。
身爲西醫方面的專家,李主任本就更偏向於西醫,他倒不是瞧不起中醫,但因爲對面是一個年輕小屁孩。
在醫學界,不管中醫,還是西醫,沒有個三五年的臨牀經驗,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診斷能力的。
他之所以如此配合張赫,無非是因爲女兒將他說得神乎其神而已。
“你經常便秘。”張赫接着說道。
“到我這個年紀,又沒時間鍛鍊,腸胃功能下降,便秘也很正常呀。”
“你睡眠不好。”
“人老了,睡眠自然不好,再加上職業的特殊性,這樣是理所應當的。”
……
李謙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的診斷當成猜測,張赫不由得有些不爽了,他大步走到李謙的身邊,伏在他耳旁,低聲說道,“你無能。”
殺手鐗一出,李謙臉色突變。
他尷尬了片刻,便略帶懷疑的問道,“張醫生,你能治嗎?”
身爲江陵大名鼎鼎的“李一刀”,李謙自然看遍了所有知名男科專家,可結果卻依舊如此,沒得到任何改善。
每次興致來了,都得靠偉哥支撐,這讓他在老婆面前,一直無法擡頭。
男人不能說不行,男人更不能不行。
不行,無疑是一根致命的刺,讓男人在女人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
雖然依舊心存懷疑,但已被這病給*得無路可退的李謙,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瞬間燃起了希望。
“李主任,口說無憑,要不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給你鍼灸一次,再配合我的補氣湯,我保證,一個星期後,你生龍活虎,你要不要試一試呀?”
張赫略帶戲謔的語氣,讓王淨顏不禁一陣好奇,“張醫生,我爸爸怎麼了?”
女兒的詢問,雖然充滿了關切,但卻讓李謙尷尬不已,他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張醫生,我這丫頭還沒結婚,女孩子家,有個大疤痕確實影響美觀,雖然西醫也能祛疤,但卻要動二次手術,不知張醫生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呢?”
李謙的話,讓王淨顏頓時羞澀起來。
五官精緻,皮膚細嫩,再配上杏花沾露的羞澀,一朵致命的罌粟,悄然綻放,讓張赫不忍眨眼。
他一眼不眨的望着王淨顏的絕世嬌顏,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下午時,解開她胸衣的場景,瞬間陷入了呆滯。
在張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王淨顏也更加羞澀,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一股叫做曖昧的東西,悄然彌散在了整個病房。
……
“張醫生。”李謙略顯沙啞的聲音,將張赫拉回了現實。
“額,李主任,有事?”張赫略顯尷尬的問道。
望着張赫呆滯的樣子,李謙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一絲傲然的笑意,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魅力十足?
“張醫生,走吧,去我辦公室,好好商量一下淨顏這丫頭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