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但卻十分整潔的主任辦公室內,兩人簡單溝通了幾句後,李主任便脫下了衣衫,平躺在了乾淨的單人牀上。
張赫掏出銀針,認真消毒完畢,便迅速取穴。
*穴、中脘穴、三陰交、足三裡,四大穴位都被插入了銀針,與其他中醫取穴後留針完全不同,張赫輕巧捻住了*穴和中脘穴上的兩根銀針,顫針手法順勢而出。
隨着銀針在穴位內的輕輕顫動,沒多久,李主任便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暖流,從兩個穴位中蔓延開來,緩緩流淌向了他的垂頭喪氣的小兄弟。
顫針三分鐘,張赫便變換了銀針,輕輕顫動起另外兩個穴位上的銀針,又一股淡淡的暖流,向李主任的兄弟蔓延開去。
再次顫針三分鐘後,張赫便拔出了銀針。
李主任並沒一柱擎天,當然,兩個男人在一起,沒有視覺等感官的刺激,就算正常人也不可能一柱擎天,除非,有老玻璃在場。
畢竟,李主任的年齡已在那擺着。男人其實挺悲哀的,十八歲時,硬着等,因爲沒有女人,只能擼管解決;三十八歲時,等着硬,因爲巨大的生活壓力,到三十八歲時,很多男人都只能一邊*,一邊等着寶貝硬起來;五十八歲時,很多男人不是徹底不舉,便是十五秒鐘完美的水平。
當慾望和能力不成正比時,男人就會很憋屈,比如李主任,到目前爲止,便已憋屈了五六年了。雖然,這次治療並未立竿見影,但李主任卻依舊被那四股淡淡的暖流所震驚。
這不科學!
思索了片刻,想不出任何解釋的李主任,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期待,“張醫生,……”他想開口,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身爲醫生,李主任自然不是諱疾忌醫的人,但男人在這方面的難言之隱,還是讓他有些尷尬,張赫笑了笑道,“李主任,你是不是想問,你什麼時候能一柱擎天,重振雄風呀?”
李主任尷尬的點了點頭。
張赫笑着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個星期後,你能告別偉哥,呵呵。”
李主任雖然滿心期待,但卻依舊有些尷尬,張赫也沒再說什麼,而是拿起桌上的處方籤,快速開起了處方。
熟地:30克,麥冬:15克;山藥:15克……水煎服,每日1劑,日服2次。
開好處方,爲了避免李主任尷尬,張赫順勢轉移了話題,“李主任,我確實有辦法能讓王警官不留傷疤,甚至,連傷口內部的肌肉粘連都可以避免。”
“真的?”李主任興奮的問道。
身爲醫生,李主任自然清楚,西醫雖然能幫女兒去掉疤痕,讓她的美感不受任何影響,但西醫卻無法幫她驅除皮下的粘連,這樣一來,每逢天陰下雨,傷口便會隱隱作痛,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越老,便會越明顯。
這是西醫手術後,無法癒合的一道硬傷,若真如此,可以說,張赫便開創了一個全新的醫療時代。
西醫外科,有幾次質的飛躍,第一次飛躍,是麻醉,第二次是無菌術,第三次是輸血,但時至今日,傷口癒合後的粘連,卻依舊一直沒能得到解決。
若是真有這麼神奇,張赫無疑是開創了外科手術的第四次飛躍。
身爲一名外科主任,他怎能不興奮?當然,懷疑也在所難免。
張赫笑了笑,沒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李主任,醫學,始終得靠臨牀來驗證,要不這樣吧,等我配齊了藥材,便來給王警官治療,事實勝於雄辯,等結果出來再說,怎麼樣?”
“好。”李主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思索了片刻後,張赫還是認真說道,“李主任,我需要的藥材中,有一味名爲金雞的藥材,並不在現在認可的中藥範圍,得請人去找,這件事,就得李主任你親自去安排了。”
“金雞?”從未聽過這種藥材的李主任,不禁一陣好奇。
對此,張赫也不奇怪,隨即認真解釋道,“所謂金雞,其實就是一種田雞,但與普通田雞不同的是,它全身皮膚金黃,且鳴叫聲有如公雞打鳴,因而得名金雞。”
李主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反問道,“那要在何處才能找到金雞呢?”
“金雞喜水,愛陰涼,偏好大湖之北,我想,在江陵北郊的娘子湖,應該能找到。”
李主任微微沉吟了下,認真說道,“張醫生,你也知道,我沒法走開,要不這樣吧,尋找金雞的事就拜託你了,當然,費用肯定得由我來承擔。”
話語剛落,李主任迅速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抽屜,“張醫生,這是一萬塊,我身上也只帶了這麼多現金,你先拿着,不夠的話,只管開口就是了。”
不等張赫拒絕,李主任便一把將這厚厚的一摞老人頭,強行塞進了張赫的口袋。
哎,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呀,出手就是一萬,我這二十一年來,拿過最多的現金也就五千八百快,你妹的,還是從銀行轉手交給了學校,在我手裡,就沒超過一個小時。
帶着些許的感嘆,張赫也不再拒絕這急需的生活資金,但也客氣的說道,“李主任,你放心,找金雞花了多少錢,我一定實話實說,絕不多拿你一分錢。”
李主任板上臉,故作不開心的說道,“張醫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就衝你救了我兒女這事,一萬塊錢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你要再說什麼錢不錢的事,我可就真的不高興了。”
好老頭,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呀,哥我正缺錢呢,呵呵。
在內心深處調侃了一句,張赫滿含感激的說道,“那就謝謝李主任了。”
“張醫生,你又客氣了,不是?”
……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便回到了病房,簡單坐了幾分鐘後,張赫便起身告辭,“李主任,王警官,你們聊着,我得先走了。”
“張醫生,再坐會嘛。”王淨顏微笑着的說道。
望着王淨顏讓人目眩的嬌顏,張赫差點就再次坐了下來,但一想起那急需的金雞,張赫便坐不住了。
俗話說,拿人錢財ti人消災,雖然這話有些糙,但卻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作爲救死扶傷的醫生,更該如此。
張赫微笑着望了眼王淨顏,便客氣說道,“不了,我還要找雞去。”
張赫的意思,是要找金雞去,但這話落在王淨顏的耳中,卻頓時變了味,因爲職業緣故,經常幹掃黃打非之事的王淨顏,瞬間變了臉色。
張赫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不等他開口,李主任卻客氣的說道,“張醫生,你小心點,別太累着了。”
一聽父親的話,王淨顏更是臉色鐵青。
望着幾欲發作的王淨顏,張赫乾脆懶得費口舌,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揮揮手,他瀟灑而去,但就在他走出病房大門的瞬間,王淨顏怒氣衝衝的話語便清晰傳來,“爸爸,你……”
李主任微笑着,看着氣得胸腹起伏不定的女兒,淡然道,“丫頭,你想什麼呢?張醫生說的找雞,是去找一種叫金雞的藥材,來給你治療,你看看你,職業病發作,把人都嚇跑了,呵呵。”
望着淡定的父親,王淨顏認真反問道,“真的?”
“真的。”
……
父女兩在喃喃低語,但醫院大門外,張赫卻忍不住一陣興奮。
“我賺錢了,賺錢了,不知該怎麼花呀……”哼着那首曾經風靡一時的彩鈴,張赫撥通了柳媚煙的電話。
“小妞,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呢?是不是被人非禮了?”電話那頭,柳媚煙滿是關切的玩笑之語清晰傳來。
“爺,小的有要事彙報。”張赫玩笑着說道。
“小妞,什麼事,說吧?”
“爺,小的我賺錢了賺錢了,就是不知該怎麼花呀?爺,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出來吃大餐吧,小的請客。”
……
電話掛斷,張赫豪氣的揮了揮手,呼嘯的的士在尖銳的剎車聲身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