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族人以一向以養蠱、控蠱、祭蠱,以蠱爲伴,他們示蠱蟲如神明,蠱蟲可說是他們生活中最主要的一部分。
不管是什麼高階的蠱蟲,對他們來說都會如同親人一樣對待,而越是高等階的蠱蟲當然會越受歡迎,地位會更加高了。
像金蠶蠱這種蠱王,簡直是他們蠱族的聖王一般的存在,他們見了當然會瘋狂地膜拜了。
那些蠱族人跪拜,而蠱蟲則是前仆後繼地接近了金蠶蠱附近,然後全停下來低下那高傲的頭顱,就像在朝拜着它們的君王一般恭敬。
“下去吧,飛在蠱王之上是對它的不敬”大祭司對着凌笑和祭司女說了一聲,然後自己率先降落了下來。
凌笑早見識過金蠶獸的厲害,當然不敢自視過高,隨着祭司女降了下來。
大祭司到了一條很大很老的蠱蟲旁。
這條蠱蟲比之周圍的蠱蟲都要大,一根根猙獰的骨刺顯得可怕又有威勢,離金蠶蠱最近的也就是它,彷彿金蠶蠱沒出現前,它就是這裡的王。
只是,如今在金蠶蠱面前,它只能俯首稱臣了。
“老夥計,蠱王它想幹什麼”大祭司摸着那條老蠱蟲問道。
老蠱蟲低聲應道“我也不知道它要幹什麼,可能是剛來到蠱祭城,它感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召集來聽候它的差遣吧”。
“那你想辦法勸說蠱王留下來,這裡以後就是它的家,我們都是它的子民,讓它護守我們不被外人欺凌”大祭司說道。
接着,他雙手抱於胸前,不停地向着金蠶蠱發出奇異的聲音。
一旁的老蠱蟲也同樣不停地搖頭觸角,嘴裡發出蠱蟲獨有的怪音。
那金蠶蠱只是冷冷地掃了周圍的蠱族人和蠱蟲,跟本沒做出什麼迴應。
大祭司疑惑“難道蠱王不喜歡呆在這裡?”。
無奈之際,大祭司將天蠱神鼎祭了出來,希望能將金蠶蠱給收進去以後供養就好了。
誰知道,金蠶蠱只是看了看天蠱神鼎,繼續沒有理會,頭頂之上的兩根金色觸角不停地搖動着,似乎在感應着什麼。
大祭司皺了一下眉頭,接着手裡一揮,一大堆毒物從他的空間戒之中飛了出來。
“獻給蠱王享用”大祭司誠虐道。
金蠶蠱也不客氣,張開了血口,將那些毒蟲毒蛇一一吸進了口中吞食了下去。
大祭司見金蠶蟲吃了他獻上的毒物當即大喜,又繼續對着金蠶蠱發出怪聲。
與此同時,在金蠶蠱四周的蠱蟲皆一齊發出了怪叫之聲,彷彿都在懸求金蠶蠱留下來一般。
怪音震天,惹人發麻。
一旁的凌笑總算是大開眼界了,心裡暗歎道“這金蠶蠱真不錯,要是讓它給我兒當護身靈獸應該沒辱沒他的身份吧”。
凌笑之所以會這麼想,皆因他這個兒子已經早被大祭司親定爲他們蠱族的接班人了,要不然孩子也不會跟隨母姓了。
凌笑對此跟本沒有任何發言權,當初祭司女要求在她死前留下新的生命,就是給大祭司一個心靈的寄託,也算是她這個孫女爲老人盡的一點孝道了。
凌笑不管兒子姓什麼,那都是他的親兒子,是他兩世爲人的第一個兒子,他當然格外地喜歡。
過了好一會兒後,無動與衷的金蠶蠱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的上空之上綻放出一團金色的耀光,光芒極爲神聖絢麗,一道嬰兒的啼鳴之聲劃破長空。
那金色光芒在半空之上幻化成一條巨大的蠱蟲。
這蠱蟲居然與金蠶蠱一模一樣,顯得特別的威風凜凜。
蠱族的人都朝着那金光看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變得詫異狂熱了起來。
“蠱王異象!”大祭司和一干蠱族高層見到那金色光芒忍不住都禁呼了起來。
“真是天佑我族……真是天佑我族……”大祭司朝着那金色光芒行禮驚喜膜拜。
蠱族所有人也是齊聲叫喚“天佑我族”,神情也是越發地誠虐。
那嬰兒的哭聲似乎如魔音一般,居然越哭越是大聲。
嬰兒離這裡相隔不少距離,但是衆人都能聽得清清楚。
那金蠶蠱似乎聽到了什麼召集一般,長嘯了一聲之後,朝着那金色虛影飛掠了過去。
“笑,爺爺,那……那是天兒”祭司女看着那金光閃耀的地方,掩住小嘴驚呼了起來。
“遭了,那大傢伙不會吃了我兒子吧”凌笑神色大驚,接着朝着院子的方向飛馳了過去。
誰知道,大祭司先一步擋在了凌笑面前。
“爺爺你幹什麼,快去阻止金蠶蠱王啊!”凌笑不明白大祭司爲何攔着他,真是讓他心急如焚,想也沒想就衝着大祭司叫道。
“別急,天兒現在展現異象,天生就是我蠱族未來的王,金蠶蠱不會傷害他的,還可能……還可能認金蠶蠱認主呢”大祭司露出欣喜之色解釋道。
“這……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怎麼讓金蠶蠱認主”凌笑着急道。
“笑別急”祭司女在一旁勸說了一聲,接着對着大祭司問道“爺爺,天兒他……他是不是金蠱之體?”。
大祭司捏着鬍子笑道“沒錯,照異象來看他就是金蠱之體,以後我們蠱族又可以恢復到鼎盛的時期了”。
“金蠱之體是什麼?”凌笑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這個稍後再跟你解釋,我們先過去看看,但是千萬不能驚擾了金蠶蠱”大祭司轉移了話題道。
接着,他先一步小心地飛掠了過去,凌笑、祭司女和蠱族的高層們都跟了過去。
而那些蠱蟲居然也全體追了過去。
只剩下那些蠱族的人在原地朝着院子膜拜了。
金蠱族龐大的身體瞬間縮小了數十倍,瞬間鑽入了屋子內。
當它鑽了進去之後,嬰兒的哭聲止住了。
沒多久,在屋子上空的金蠱虛影開始漸漸收縮。
當地虛影收縮完了之後,屋內居然傳出了嬰兒的驚笑之聲。
“哈哈……”那聲音笑得很雅稚,笑得很清脆,笑得開心。
這是一個只有三個月大的嬰兒能笑出來的笑聲麼,真是不可思議了?
凌笑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闖進了屋子裡去。
大祭司和祭司女也跟着進去了。
當他們進了屋內之後都傻了眼了。
睡在牀榻之上的嬰兒用他那粉嘟嘟的小手抱着那縮小的金蠶蠱在笑,而那金蠶蠱伸出舌信子不停地舔着嬰兒的臉,一幅極爲喜歡的樣子。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曾孫,金蠶之體,也只有這樣的體質才能讓金蠶蠱如此親近”大祭司極爲爽朗地笑道。
一旁的祭司女則是一臉的欣喜,而凌笑則是一臉的莫名。
隨後,那金蠶蠱再次縮下,然後張開小嘴咬在了嬰兒的手指之上。
“敢咬我兒子,你找死”凌笑眉頭一挑,欲朝着金蠶蠱拍過去。
大祭司再次出手阻止了他說道“住手,這是金蠶蠱認主了,以後它就會奉天兒爲主了”。
“是啊,笑,以後天兒有金蠶蠱王護守誰也別想傷害他”祭司女也在一旁解釋說道。
凌笑愣了一下道“這樣也行”。
果然,那金蠶蠱將嬰兒的手指吵破後,嬰兒也沒發出疼叫的哭聲,那靈動的眼睛彷彿閃動着期待的神色。
那金蠶蠱只吸允了一點精血,便沒有繼續了,接着它便朝着嬰兒的嘴巴爬了過去,最後更是直接沒入了嬰兒的口中。
看得凌笑只覺得噁心發麻不已,他在擔憂地想道“那傢伙不會鑽到我兒肚子裡,把他的內臟都吞噬了吧”。
而一旁的大祭司和祭司女卻是一點都不着急,反而皆露出了萬分欣喜之色。
隨着金蠶蠱進了嬰兒的肚子後,嬰兒睡了過去,臉上還掛着安祥之色,一層淡淡的光暈不停地在他四周散發着氳氤之氣,看起來就像金童降世一般神奇。
“好了,出去吧,金蠶蠱不會傷害天兒的”大祭司滿意地看了一眼嬰兒,說了一聲,帶着兩人走了出去。
“祭司大人”在外面候着的蠱族高層齊聲叫喚道,他們的神色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大祭司笑了笑道“金蠶蠱已經認主了,它的主人是我的曾孫鳳凌天,以後他就是我們蠱放的王”。
“拜見族王……拜見族王……”那些蠱族高層皆朝着屋子方向拜去。
隨後,在蠱祭城內的城民們紛紛跟着齊喝道“膜見族王……膜見族王……”。
他們人人都露出了欣喜、狂熱、誠虐的神情,彷彿就是見到了神明一樣,讓他們變得無比盲目地去膜拜和尊崇。
大祭司也由着他們去,帶着凌笑和祭司女到了一旁的房間說話。
“笑兒,這次你立了大功了”大祭司看着此時的凌笑極爲滿意地說道。
說實話,當初他對凌笑沒有什麼好感。
這小子能成爲他們蠱族駙馬是何等福氣,居然還不知足,膽敢利用丹藥將自己情蠱殺於體內,擺脫情蠱的控制,沒有乖乖的當他們蠱族的駙馬爺。
要不是他孫女替凌笑求饒,當初他就一掌把凌笑給斃了。
他們蠱族不需要這種不受約束的駙馬。
如今好了,凌笑雖沒將天蠱神功找到,卻將天蠱神鼎尋了回來,更將金蠶蠱帶回來,還讓他曾孫子與金蠶蠱結合,成爲了他們蠱族數萬年來的第一位王者,當真是可喜可賀。
大祭司當然對凌笑不會再不滿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滿意,他暗付道“看來玄機子的話沒錯,這小子真是我族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