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拉着她坐下來,“雲錦,有什麼話就跟我說,難道跟我還這麼見外嗎?”
雲錦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了,“小姐,奴婢知道七爺對小姐好,奴婢也看得出來小姐也喜歡七爺。可是,那日在愛蓮居,奴婢可聽說了,七爺是不能有孩子的!”
看到雲錦那爲難和擔心的樣子,白若雪也知道她的心思了。
她拉着雲錦,淡淡的笑着,“雲錦,你說的我知道。挺遺憾的,但是這不是我可以放棄他,離開他的理由。”
“可是小姐,沒有孩子的話,是栓不住男人的心的!”雲錦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思想還是非常的具有這個時代的女子的特點。
白若雪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是七爺不管跟誰在一起都不會有孩子的!”
“這個奴婢知道!奴婢就是擔心,七爺若只是一時興起,過了新鮮勁,或是又見了別的漂亮的女人,便冷落的小姐。小姐連個孩子都沒有,以後能依靠誰啊?”
白若雪知道雲錦是在爲自己打算。她笑的更開心了,“雲錦,謝謝你!”
她這樣一本正經的道謝,倒讓雲錦不好意思起來了,“奴婢也只是隨便說說,幫不上小姐什麼忙的!”
“我知道,但是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感動了。其實婚姻有時候就是一場賭博,沒有誰確定自己就一定能贏。但是我們卻不能因爲害怕會輸,就不去結婚。何況如今已經是這種境況了,我逃也逃過了,冷戰也冷戰過了,到底也是改變不了現狀。我也累了,不想去考慮那麼多有的沒得,只打算順其自然,不再強求就是!”
雲錦原也只是爲自家主子擔心,如今見白若雪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不用她操心了。
“只是奴婢倒是擔心老爺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
白若雪知道,雲錦說的是大實話。
這個時代本來就不對孩子的事情特別的在意,老人家就更加是這樣了。當初她奉旨嫁給宇文清的事情,白夫人因爲聽說宇文清有那方面的毛病,可是在家擔心的茶不思飯不想。
若是當初就讓他們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倒也就認命了。
偏偏後來又知道了,宇文清根本一切正常。如今再告訴他們,就算一切正常,她跟宇文清也不會有孩子的,老人家一定又會難過的不行。
“雲錦,這件事情你且別在我爹孃跟前提起來,知道嗎?他們若是問了,你就說我去年生病,身體還沒有好全,所以一時還不能有孩子。省的他們知道了,又要無端的難過。”
“是!”
夏天過的差不多的時候,宇文清終於名正言順的成玄親王。皇帝本是打算賜他一座新的府邸的,不過宇文清說如今的宅子已經住慣了,並不想挪地方。皇帝也不勉強,只說他的如今的府邸到底小了些,便賜黃金萬兩,讓他將如今的府邸重新整修擴建一番,也好配得上親王的身份。
宇文清原是不在意這些事情的,而白若雪也覺得地方夠住就行,若是府邸太大,她反倒會迷路。
不過到底也是皇帝的一番心意,他們也不好拂了皇帝的面子。於是便由宇文清親自做了工程的草圖,交給工部去辦了。
又過了一個月,臨近中秋的時候,玄親王府的擴建工作終於完成。
那天白若雪還在午睡,漸漸的覺得透不過氣來,她不得不睜開眼睛,不出所料的發現某人又趁她睡覺的時候佔便宜。她因爲沒睡好,所以不高心。推了推宇文清,“你快出去,我困着呢!”
宇文清雖然結束了親吻,人卻壓在她的身上不起身,笑着去刮她的鼻子,“小懶蟲,夏天都過完了,怎麼還這麼貪睡啊?”
白若雪原是困的很,結果被他一鬧也沒有繼續睡的心思,只用力推開他,坐了起來瞪他,“怪我嗎?”
他還好意思說!
白若雪都不明白,怎麼這個男人精力總是那麼好,每天晚上都折騰她到半夜三更。結果她自然是睡眠不足,所以白天要補眠了。
只是也不明白,爲什麼宇文清總是神清氣爽?無論前一天晚上怎麼折騰了,第二天他都無比精神。
宇文清知道她的心思,只笑意盈盈的任憑她瞪。直到白若雪自己覺得招架不住他的深情的時候,推開他下了牀,他纔開口道:“新建的院子已經都妥當了,我帶你去瞧瞧!”
白若雪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再說也想看看宇文清親自設計的地方到底如何,於是便換了衣服跟他去了。
到了地方之後,白若雪真的詫異了。
原就知道宇文清這個人幾乎無所不能,卻不想他居然連工程設計都這麼完美。
舊府邸的東側原是有一條河流的,他便把這條河變成了王府中的內河。擴建的部分便落在了河的東邊。河上架了一座白玉橋。而河岸邊還停着幾艘小船。
宇文清說,原本他是不打算要那座橋的。若是要去對岸,便划船過去。倒是很有情趣。只是他又擔心有急事,坐船難免耽誤,這才添了座白玉橋。
只是最讓白若雪驚訝的還是河兩岸的建築物的無比相容。
若不是從前就知道,白若雪根本就看不出來對面的一切都是新建的。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格局佈置,根本就渾然天成,一點點後期修繕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白若雪看的直唏噓,拉着宇文清無限崇拜,“七爺,你難道真的是天才嗎?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麼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