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打岔。其實那天月顏公主之所會在我的面前,做那樣的事情,是因爲她已經迫於越北國皇帝的壓力,需要在別的王孫貴胄中去挑選駙馬了。所以那天她也不過就是想做最後的努力。而我之所以沒有推開她,也是想着也反正也應付不了幾天了,看在她到底是我母親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也不能就那樣推開她。而且我對她雖然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卻又兄妹之情,所以私心也不想她太難堪。”
白若雪怔怔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去皇上面前提出與你和離,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天啦!老天是在跟她開玩笑嗎?難道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她自作自受嗎?
“可是她說你當年回京是爲了能與她門當戶對的。還說你娶我是因爲我像她。這些你怎麼解釋?”
白若雪覺得心亂如麻。如果宇文清說的都是真的,那她還真是這個世上最白癡的人了!
宇文清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激動,接道:“當年我回京是因爲母親的遺願,希望我能回來認祖歸宗。至於爲什麼會讓她誤會,是因爲母親臨終前的一番話。母親因爲公主對她的頗多照顧,倒是喜歡的很。也看出來公主對我的感情。臨終的時候,便私自與公主說了我的身世,還說,只要我認了親便配得上她公主的身份了。當時,公主對我的感情我雖然知道,但是她不曾說出口,我又怎麼好因爲這件事情去跟她解釋。所以便也什麼都沒說,就回京了。誰知道,她竟就這樣誤會了。至於,說你像她,你自己也見過她,你覺得你們哪裡像?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聽了宇文清的解釋,白若雪久久的沒有反應過來。
那天在愛蓮居中,她明明親眼看見的,親耳聽見了。可如今,經由宇文清之口解釋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那日她聽了什麼便信了什麼。如今想來,才發現,當日的宇文清何曾迎合過月顏公主的任何一句話。
但是在那個時候,她只覺得那是他兩個人在調情。
如今才知道,當時她是被怒火衝昏了頭了。
若是當日,她能衝出去質問宇文清,那麼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更不會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面。
白若雪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忽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憑什麼要信你?你那麼會花言巧語,誰知道是不是又在騙我?”
宇文清也站了起來,雙手扶着白若雪的肩膀,低着頭與白若雪對視着,“雪兒,我若真的如月顏公主說的那樣喜歡她,而你只是替身。今夜我與她新婚之夜,我有什麼道理撇下她,來你這裡?”
白若雪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其實,從宇文清這個月來不斷的去白府接她回來,又差人貼心的幫她打點所有的事情開始,她對他的怒火也在漸漸平息。甚至有的時候,也會有個聲音在腦海中浮現,那只是一場誤會。
後有韓素纖與宇文澈勸說,以及白天親眼看到這個男人不願意出門去拜堂,她已經在潛意識裡相信了,這個男人不是誠心要騙她的。
只是,就算心中有了這樣想法,因爲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始終覺得心中有根刺。
可是如今,她終於等到那個解釋了,也算是最滿意的解釋,偏偏卻又是最殘忍的。原是因爲她的誤會,竟將他們置於這樣的境地。
一想到自己犯下的錯,白若雪真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
她咬了咬嘴脣,靠進了宇文清的懷中,委屈道:“爲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要是我一早就知道你們是認識的,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宇文清環住她的腰,“抱歉,我只是不想你多心。早知道會讓你這麼難過,我一定一早就備案的!”
白若雪本就覺得心裡難受的很,如今宇文清不但沒有因爲她犯的錯責怪她,反倒還跟自己道歉。真的讓她無地自容。她雙手緊緊的攥着宇文清胸前的衣服,把臉埋在她的胸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宇文清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慰着,“雪兒乖,不要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
“是!就是!”白若雪急急的擡頭打斷了他的話,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沾滿了淚水,那委屈卻又後悔不已的模樣,真真是讓宇文清又是心疼,又是憐惜。
宇文清擡手輕輕的幫她擦拭着淚水,“雪兒,就算不是因爲你,四哥也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我娶公主的。所以,不要自責好不好?”
人難過的時候就這樣,越是被安慰着,越是哭的止都止不住。白若雪現在就是這樣,宇文清越是溫柔,她就越難過的不行。所以越哭越傷心。
宇文清沒辦法,只好不說了,由着她哭。等到她自己終於哭累了,漸漸停下來的時候,宇文清纔開口道:“雪兒,現如今木已成舟,你也只好與我一起受些委屈了。不過你要記着,我娶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是因爲你是白若雪,不是別的任何人。明白嗎?”
面對着宇文清這樣的深情,白若雪覺得根本就無地自容,只能低下頭去推他,“好了,你該回去了。若是你今夜留在我這裡,明日我還不被人罵死?”
宇文清卻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雪兒,你都一個月沒有見我了,真的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他說着手腳已經開始不安分在白若雪身上移動了。
白若雪連忙抓住他的手,擡眼瞪他,“喂,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再不去入洞房,天就亮了!”
經她這麼一說,宇文清才發現天色竟真的有些微微亮了。
他微微嘆息了一聲,伸手攬過白若雪,“怎麼與雪兒說話,時間也過的這麼快?我還想與雪兒入洞房呢!”
白若雪輕輕在他胸口捶了捶,撇了撇嘴道:“你現在回去入洞房還是來得及的。你也可以在交杯酒中下點藥,然後白天繼續就是了!”
白若雪說這話原是想起了自己嫁過來時候,宇文清給她下春藥的事情。可是說着說着,話就變味兒了。連她自己都覺着酸的過分了。
可是她到底是女人,而且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女人。縱然是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有心裡準備,她日後的老公,說不定就會有三妻四妾。而在得知自己要嫁的人是皇子的時候,她更是已經下定決心去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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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真的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到底是灑脫不來的!
宇文清摟着她的手臂收緊,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我還真如雪兒說的,給她下藥了。不過是迷藥!”
“啊?”白若雪以爲自己聽錯了。
宇文清很確定的點頭,“不止是她,連着她房裡的人都被我下了迷藥。只怕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啊,啊?”白若雪詫異的盯着他,“你爲什麼這麼做?”
宇文清摟着她順勢壓到了牀上,“這種事情雪兒就不要在意了,反正時間還早,雪兒來陪我入洞房吧!”
音落,他吻上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到了喉嚨裡。
白若雪雖然此前一直催促着宇文清去月顏公主那裡,但說到底她是不願意他去的。
何況他們本就是這個年紀的男女,一別一個多月不曾相見,今日一見,所有的誤會又都解除了。而宇文清更是在與別的女人新婚之夜,動了手腳也要來她這裡。白若需又不是聖女,哪裡能抗拒的了?
象徵性的推了推,自然沒什麼效果,只被宇文清理解成是欲拒還迎,吻的更深。
白若雪被吻的雲裡霧裡,只覺得怎麼也不夠,小手不安分的扯着宇文清身上的衣服。
宇文清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脣,輕笑道:“看來雪兒真的很想念爲夫呢!”
白若雪不滿的伸手擰他的腰,“你若是不樂意,我也可以想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