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說情話,難怪自己當初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啊。
楊菲雲噗嗤笑出聲,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嬌嗔道,“瞧你,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我愛你,我當然願意等你一年。”
“雲姐,你嚇死我了。”錢耀飛很明顯鬆了口氣,一把將她抱住,熱情地吻上她的脣。
兩人在空曠的樓頂激情擁吻,吻了大概十多分鐘,錢耀飛忍不住起了生理反應,將頭緊緊抵在她耳邊,壞笑道,“雲姐,我們還沒有試過在樓頂做,要不要試試看?”
楊菲雲揚了揚眉,嬌媚一笑,“好啊,就怕你不敢。”
“這世上,還沒有我錢耀飛不敢做的事情。”錢耀飛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笑道,“只是,天色還沒有黑,要是讓人看到你赤身果體的樣子,不太好吧。”
“那我們就等天黑一點啊……”
楊菲雲的手指在他胸腹間摩挲,*地畫着圈,指尖越來越往下,經過他西褲拉鍊的時候,刻意觸碰了一下那個部位。
“小妖精,你再點火,我可等不到天黑了……”
那個部位漲得難受,錢耀飛挑釁地用那個滾燙的東西摩擦着她的腹部,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胸前,用力揉捏,很快,她就軟成一灘春水,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倚靠在懷中嬌滴滴地喘息。
真騷啊。錢耀飛看她在自己懷中意亂情迷的模樣,在心裡得意地笑了一聲,對付她這種慾求不滿的女人,他最拿手。
他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套裙底下伸進去,在她腿根處摩擦,然後覆蓋在她空虛的那處,她身體猛地一顫,眼角眉梢佈滿春意,略顯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暈,看起來竟然多了幾分豔麗。
“寶貝兒,你溼了。”他將帶有水跡的手指伸到她眼前,邪邪一笑。
“冤家,磨得人家難受,快點進來……”她紅脣微微一勾,朝他拋了個媚眼,平心而論,她長相很美,就算年華老去,她也有勾人的資本。
她媚眼如絲,勾得錢耀飛身體都酥了,不由回想他們兩人以前瘋狂做/愛的情景,說實話,他雖然有不少女人,但是,在*上跟他最合拍的,就是楊菲雲了。
這個女人夠大膽,夠騷,技巧也好,還是她將他引領到性/愛的慾海裡面的。想起以前在*上的一幕幕,錢耀飛身體越發滾燙,雙眼佈滿了*,最終身體的本能戰勝了理智,他低吼一聲,一把將她推到在地板上,沉重的身體隨之壓了上去,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一手拽下她的底/褲,一手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鍊,急不可耐地衝刺進去。
夕陽漸漸消失在天際,天光越來越暗,街邊的霓虹燈開始亮了起來,空曠的樓頂上,一男一女上身整齊,下/身緊緊連接在一起,瘋狂地*,做着最原始的活塞運動。
天色已經暗了,大樓高聳,樓頂上再無別人,楊菲雲不再壓制自己的本能,修長的雙腿勾着錢耀飛的腰,隨着他的沉浮高亢地尖叫。
“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啊……”
“搔貨,給你……都給你……”
錢耀飛更加狂猛地衝刺,他英俊的面頰被情谷欠染上薄薄的汗水,汗珠順着他的發跡線緩緩滴落到他的脖子裡面
楊菲雲癡迷地看着他那張臉,手指從他的襯衫底下伸進去,用力地抓住他的後背,好像這樣就能將他整個人抓住,讓他再也不會離開她一般。
一番芸雨之後,錢耀飛氣喘吁吁地躺到地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wωw ▪тт κan ▪¢ o
有人說,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一個女人,可以從他做/愛結束之後,對那個女人的態度裡面看出來,如果他翻臉不認人,對她不管不問,那麼,多半他只是將她當做炮友。
如果他親密地將女人抱在懷裡,關心她的感受,那麼,他多半是在乎她的,愛她的。
楊菲雲側頭看着錢耀飛英俊的臉,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扣在她腰間,很自然,很親密地將她摟着,可是,從他的眼睛裡面,除了*,她並沒有看到愛意。
當她從愛情的陷阱裡面爬上來之後,她突然頭腦清醒了,目光敏銳了,她甚至分得清他什麼時候在說謊,什麼時候說的是真心話。
他太善於僞裝了,就連做/愛之後,都沒有放鬆警惕。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楊菲雲苦澀地勾了勾脣,然後,她擡頭,對着他嫵媚一笑,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柔聲說道,“耀飛,你看,天黑了。”
錢耀飛修長的手指在她胸部上揉捏,壞笑道,“嗯,天黑了,又想要了?”
“現在,讓我來服侍你……”
楊菲雲衝他拋了個媚眼,突然從他懷裡退出來,一手抓着他胸前的領帶,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推着他,走到樓頂邊緣的欄杆前,讓他的後背緊貼着欄杆。
錢耀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寶貝兒,你打算玩什麼把戲?”
“很快你就知道了……”楊菲雲嫵媚一笑,身體隨即貼上他的胸膛,兩人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欄杆上。
她猶如水蛇一般,嬌柔無骨地扭動着身軀,腰肢有意無意地摩擦着他的重點部位,他邪邪一笑,閒閒地靠着欄杆,期待她將帶給他的驚喜。
這個老女人,真是放/浪,竟然抓着他的領帶,圍着他的身體跳起了脫衣舞,她一會兒用修長的腿蹭他的腰,一會兒伸出舌尖舔他的下巴,他的脖子,一會兒用右手撫摸自己的胸,衝他放電。
剛剛發泄過一次的谷欠望再度甦醒,錢耀飛嚥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她脫下身上的外套,隨手一揚,拋向遠處,然後,她的手指滑向*肩帶,一點一點,將*的帶子拉了下來。
他的視線隨着她的手指移動,眼神越來越滾燙,灼熱,看到那雪白的柔軟從*裡露出來,他快要忍不住,猴急地將嘴往她胸部貼,她嬌嗔他一眼,將他的臉頰推開,嬌滴滴地說,“別急嘛,待會兒讓你親個夠。”
“小妖精,你的花樣還真多!”
錢耀飛咬牙切齒地說,他雙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的身體往前一拉,讓她的身體緊貼上他的,她明顯感受到那個頂着自己腹部的僵硬。
知道他已經憋得難受,她柔媚一笑,手指順着他的喉結緩緩往下滑,魅聲道,“冤家,彆着急,我會讓你度過一個最難忘的夜晚。哦,不對,這將是我們兩人度過的最後一個難忘的夜晚。”
最後一個難忘的夜晚?錢耀飛察覺到她話中的不對勁,正要開口詢問,她身體緩緩下滑,單膝跪在了他面前,他意識到她即將做什麼,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燃燒起來,喉嚨發乾,竟然連自己想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他緊張而又期待地看着她,她仰着臉,微微一笑,手指落在他的皮帶上面,“咔噠”一聲解開了皮帶。
西裝褲嘩啦滑落下來,她的手指握住他那興奮跳動的某處,他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沙啞地說,“雲姐,你不是不喜歡這樣嗎?”
他們在一起幾年,她用嘴巴服侍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她說,那樣讓她很難受,而且,她覺得很髒。
她是金主,拿錢養他,他當然不會逼着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沒想到,她今天會這麼主動。他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興奮。
楊菲雲手下動作不停,仰着的臉上,露出深情款款的笑容,“因爲我愛你啊,我想讓你快樂。”
“雲姐……”錢耀飛低頭看她,露出感動的表情,“我也愛你,我不想讓你委屈自己。”
“怎麼會委屈呢,爲了你,不管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楊菲雲深情微笑,在他感動得無以復加的視線下,緩緩低頭,用嘴含住了那處。
錢耀飛身體猛地一震,手指緊緊抓着欄杆,頭部微微往後仰,那副爽到極致的表情,充滿了魅惑力。
楊菲雲一邊賣力地服侍他,一邊擡頭看他的反應,當他忍不住用手按住她的頭部時,她噁心得差點吐出來,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男人啊,說什麼愛她,不忍心讓她受到委屈,到頭來,最看重的還不是他自己的感受。
待他釋放之後,她擦去嘴邊的液體,微微一笑,說道,“耀飛,你愛我嗎?”
錢耀飛還沒有從餘韻中抽離出來,身體微微顫抖,重重地喘息了幾下,說道,“我當然愛你。”
她問,“那你願意跟我離開嗎?”
他答,“願意啊。”
她步步相逼,“那你現在就跟我離開吧。”
他沉默了一瞬,突然抓住她的手,*地低笑,“雲姐,你剛纔服侍得我很爽,現在,讓我來服侍你吧。”
轉移話題,就是不肯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楊菲雲已經明白,她徹徹底底地輸了。
她心裡猶如刀割,痛到極致,她沒有順從他的力道站起來,仍舊單膝跪在他身前,帶着最後一絲期盼,問,“你真的不想跟我離開嗎?”
錢耀飛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雲姐,今晚的夜色多美啊,讓我們好好享受這麼美好的夜晚,暫時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
楊菲雲深深地看着他,眼神裡,透着錢耀飛看不懂的決絕,但是,被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總有種心虛不安的感覺。
“雲姐?”
楊菲雲緩緩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好啊,今晚的夜色這麼美,還不知道能看幾回,我們還是好好享受一下這麼美好的夜晚吧。”
“是啊!”錢耀飛還以爲她已經被自己說動,便閒情逸致地指着遠處的星星,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美的星星了。”
“我也是。”
楊菲雲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深深地凝望着他的臉,他側頭仰望着星空,並沒有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戾和怨毒。
錢耀飛不知想到什麼,興沖沖地回頭,說,“雲姐,等我們以後……”
“我們沒有以後了。”楊菲雲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雙手突然抱住他的雙腿,用力往上,狠狠一推。
女人在發狠的時候,力氣會突然變得很大,更何況,錢耀飛剛剛發泄了兩次,身體正處在疲憊的階段,對於她突然的襲擊毫無防備,身體陡然騰空,朝着樓下墜去,他驚慌失措之下,一手抓住了欄杆,整個身體懸掛在高空。
西褲從他腳腕滑落,*下去,他雙腿光溜溜的,風一吹,腿/間涼颼颼的,他嚇得兩腿直哆嗦,就像一塊破布懸掛在樓頂,隨時都有*的危險。
他焦急地大叫,“雲姐,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拉我上去!”
楊菲雲向前一步,靠在欄杆上,低頭望着他的面,面無表情地說,“昨天下午四點,你跟別的女人在酒店開/房吧。”
“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你這麼對我嗎?”錢耀飛連忙解釋,“雲姐,你誤會了,那個女人是我的客戶,我們只是坐在一起談合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真的!”
“假的!”楊菲雲厲聲打斷他,冷冰冰地盯着他,說道,“錢耀飛,你知道我楊菲雲這一輩子,最恨的是什麼?一,我最恨男人*;二,我最恨男人撒謊!你他媽的好死不死,觸犯了我所有的忌諱!”
“不,不是這樣的,雲姐,雲姐……”
趙耀飛單手抓着欄杆,感覺身體越來越沉,手指痠痛無力,快要抓不住了,他開始慌了,語無倫次地說道,“是我錯了,有什麼事,等我上來,我們慢慢談吧,雲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已經晚了,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啊……”
楊菲雲的眼神冰冷如霜,透着鄙夷,如同看一隻低賤的螻蟻一般,冷冷地說道,“我本來是真的愛上你了,想要跟你廝守,所以將莫英傑的錢都轉移了出來,偷偷給你買豪宅,買豪車,供你穿名牌,享受上流社會的生活……”
她冷冷一笑,說道,“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報答我的?”
錢耀飛吶吶地開口,“我……我知道我錯了,雲姐,我會娶你的,我會愛你一輩子的,等我上去,我們立刻去領結婚證,我們移民到國外,在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楊菲雲身上的衣裙早已在激情燃燒的時候褪去,現在的她,光着身子站立在欄杆前,她沒有絲毫窘態,猶如冰雪女王一般冷傲,她不屑地看着他,說,“你以爲我還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打動嗎?錢耀飛,我好歹比你多吃二十多年的飯,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我現在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真的將你弄上來,你會馬上跟我分手,你這種人,最是絕情不過,在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
“不,不是的,我真的愛你,我只是一時糊塗,纔會被那個小妖精勾/引,雲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手指很痛,身體猶如千斤般沉重,錢耀飛心底恐懼到極致,看到楊菲雲那張臉,就像看到恐怖的魔鬼一般,他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如果她將他救上去,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她分手。
他驚恐地祈求着,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絕情地轉身,冷冷地拋下一句,“你就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不——雲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啊,雲姐!”
“雲姐,救救我,雲姐,我愛你啊!”
“雲姐,救命啊,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
楊菲雲對他撕心裂肺的呼救聲恍若未聞,她背對着他,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緩慢地往身上穿,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她撿起自己的手袋,頭也不回地往樓頂出口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錢耀飛絕望了,他歇斯底里地慘叫,“楊菲雲,你這個踐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楊菲雲,我艹你祖宗,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踐人!我化成厲鬼,也會找你報仇的!”
錢耀飛絕望的辱罵,詛咒聲隨風飄來,楊菲雲腳步未停,只是淡淡一笑,打開出口大門,“咣噹”一聲,將他慘絕人寰的叫罵聲隔絕在身後。
“楊菲雲,踐人!啊——”
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道黑影從高空*,速度飛快地砸落在水泥路面上,“砰”地一聲巨響,趙耀飛睜大雙眼,面部猙獰地趴在地面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他身體不停地抽搐,嘴裡吐着血沫子,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啊啊啊!有人跳樓了!”
隨着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周圍的行人立刻聚攏過來圍觀,還有人撥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亂作一團。
楊菲雲從大廈裡面出來,轉頭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羣,透過縫隙,她依稀看到錢耀飛躺在血泊之中,她眼前突然冒出他那張英俊年輕的臉龐,她微微一笑,輕聲說,“別害怕,我馬上就來陪你。”
道路兩側霓虹閃爍,道路上汽車川流如梭,楊菲雲轉頭看了一眼急速駛來的車流,突然鬆開手,手袋掉落在地,她微笑着衝向了馬路中央。
“砰”地一聲巨響,一輛急速行駛的汽車撞上了楊菲雲,她的身體被高高拋起,然後重重落地。
楊菲雲趴在血泊之中,艱難地睜大眼睛,望向錢耀飛墜樓身亡的方向,她的手指顫了顫,脣角不斷地往外淌血,嘴脣劇烈地顫抖,似乎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肇事司機面色蒼白,一臉驚慌地從汽車裡出來,踉踉蹌蹌地撲到楊菲雲身前,惶恐不安地叫道,“這位太太,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是你自己從馬路邊上衝過來的啊……”
有圍觀的路人大叫,“你現在說這麼多做什麼,趕緊叫救護車啊!”
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耳邊的聲音嘈雜凌亂,楊菲雲疲憊地趴在地上,癡癡地望着錢耀飛墜樓的地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從來沒有遇見過他。隨後,她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被漫天的黑暗湮沒。
楊菲雲死了。
這個消息傳到莫凌耳中時,她正在吃晚飯,她拿着筷子的手指緊了緊,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擡頭看向穆宸寒,語氣平靜地說,“怎麼死的?”
穆宸寒拿起湯勺替她舀湯,面色平靜地回答說,“新聞裡面說,她是自己闖入馬路,被疾馳而來的汽車撞飛,當場死亡。”
“自殺啊……”莫凌目光微微一動,說道,“她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或許,是真的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吧。”
穆宸寒將湯碗放到她面前,“就在她自殺的前兩分鐘,一個男人從莫氏公司的大樓跳了下去,當場死亡,那個男人就是錢耀飛。”
“錢耀飛也死了?”莫凌有些吃驚,“從你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錢耀飛也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他現在事業飛黃騰達,在情場上也如魚得水,正是春風得意的好時候,怎麼會突然自殺?”
她眉頭微微一蹙,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覺得他不是自殺,我想,他的死或許跟楊菲雲有關。楊菲雲撞車的地方,離莫氏公司有多遠?”
穆宸寒微微一笑,說道,“你猜得很對,錢耀飛的死,確實跟楊菲雲有關。楊菲雲出事的地方,就是莫氏公司外面的那條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