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顧不上疼痛,挪動着身體繼續往上爬,就在她快要爬上陡坡的時候,擡頭一看,一張血淋淋的面孔陡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啊”地失聲尖叫,嚇得魂飛魄散。
那道鬼魅的白色身影張開血盆大口,發出詭異難聽的笑聲。
“去死吧!”
白色身影擡起腳,踹向莫凌的頭頂,她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再度滾下山坡,腦袋眩暈,再也沒有力氣抓住任何阻礙物,她竭盡全力抱緊頭部,咕嚕咕嚕一直往下滾,最後身體撞到一棵大樹上,被大樹攔住了滾動的趨勢,她才避免了跌入山谷深潭的悲慘命運。
她眼眸微張,費力地蠕動脣瓣,想要呼救,但是嗓子就像被大手攫住一般,怎麼也喊不出來,眼前越來越黑,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終於失去了知覺。
站在崖邊的白色身影,親眼看着莫凌一路滾落山坡,慘白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山坡下面,可是幽深的潭水,從這麼高的地方滾落下去,就算不摔死,也會淹死吧,啊,真是太好了。
白色身影伸手擦去嘴角的雞血,喃喃自語道,“哦,可憐的姐姐,以後你每年忌日,我會多燒一點紙錢給你的。現在,就讓你的手機給你陪葬吧。”
她突然揚手一拋,一個嶄新的手機在空中劃過美麗的拋物線,眨眼消失不見。
山莊客房。
穆宸寒剛睡着,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微微蹙了蹙眉,他猶豫了一秒,滑開手機放到耳邊,一陣桀桀的怪笑聲傳入他的耳中,那笑聲詭異難聽,就好像恐怖片裡面的厲鬼,他眉頭蹙得更緊,語氣略帶不耐,“莫凌,你在搞什麼鬼?”
沒有人回答,就連那古怪的笑聲也停止了,正當他以爲這是莫凌的惡作劇,打算切斷通話時,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差點刺穿他的耳膜。
“莫凌,發生什麼事了?”他低沉的嗓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焦灼。
那一聲淒厲的尖叫過後,又是砰的一聲巨響,想必是電話被扔到了地上,再之後就是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和詭異的怪笑聲。
很快,腳步聲和笑聲都漸漸遠去,只能聽到夜風颳過樹林發出的沙沙聲,還有蟲鳥的鳴叫聲。
莫凌一定是出事了。
穆宸寒臉色沉得可怕,匆匆套上外套,一邊用電話通知陸離,讓他召集山莊的保安尋人,一邊敲響了隔壁穆雲天的房門,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一定要找到莫凌的下落,確保她平安無事!
從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分析,莫凌應該身處某座山林,山莊四面環山,根本沒辦法確定她進入了哪一座,衆人只好兵分幾路,向不同的方向搜尋。
穆宸寒、穆雲天、穆皓然、陸離四人分別帶領十多個人進入不同的山,每人手裡拿着一把手電筒,一邊大聲叫着莫凌的名字,一邊在山裡搜尋。
陸離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應該在山莊裡馴養幾條獵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穆宸寒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希望莫凌不要出事!
去往另外兩座山的穆雲天和穆皓然,他們臉色也很難看,在這黑漆漆的山林裡,道路陡峭難走,又藏匿着毒蟲野獸,也不知莫凌一個弱女子是否安好。
穆宸寒走在最前面,箭步穿梭在密林當中,他犀利陰鷙的眼眸在林中四處打探,周身透着駭人的氣勢,就像地獄修羅一般令人膽戰心寒。
從深夜到晨光微曦,他們足足搜尋了六七個小時,始終沒有找到莫凌的蹤跡,穆宸寒臉色越來越難看,脣角繃得僵直,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着手電筒,幾乎要將它捏碎。
“有發現了,這裡有一隻拖鞋!”一名保安用棍子扒開草叢,激動地大叫起來。
保安話音剛落,穆宸寒挺拔的身軀已經衝到他面前。
穆宸寒撿起那隻拖鞋,上面印有山莊的名字,看起來還很新,一定是莫凌遺落下來的,他攥緊那隻拖鞋,沉聲道,“在這周圍仔細搜!”莫凌曾經在這裡停留過,她極有可能留下其他痕跡。
幾名保安撅着屁股,扒拉着野草和樹叢,很快又有了新發現,在幾片草葉上發現了乾涸的血跡。
“順着這些血跡尋找!”看到那些血跡,穆宸寒瞳孔驟然緊縮,爆射出危險的光芒,女人,在我找到你之前,你若敢有事,就算去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天光越來越亮,衆人也發現了更多的線索。
“大家快來,這裡也有血跡!”
“那邊的野草有被人踩踏的痕跡!”
“山坡下面好像有什麼,會不會是莫小姐?”
穆宸寒眸光一震,快步走到懸崖邊,透過密佈的樹叢野草,他隱隱約約看到布料的一角,他當機立斷,直接向着山坡下面衝去,由於速度太快,幾次被樹枝劃傷臉頰,他毫不在意,仍舊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去。
拉近距離之後,他看清楚躺在大樹腳下的那個人正是莫凌,他眼底滑過一抹驚喜,頭也不回地吩咐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保安,“通知其他人,莫凌找到了,讓山莊的醫生做好治療準備!”
由於山莊距離市區較遠,客流量又比較大,爲了以防萬一,配備了自己的私家醫生,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穆宸寒第一個衝到莫凌身邊,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當看到她滿臉血跡時,他呼吸一窒,飛快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她還活着。
他繃緊的脣角鬆了鬆,視線下移,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已經刮破,幾乎難以遮蔽她的身體,露出大片白希的肌膚,他身體偏了偏,將她牢牢擋在他身前,快速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這纔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保安提出幫忙抱莫凌,穆宸寒拒絕了,懷中的女人衣不蔽體,不能被其他男人觸碰。
當穆宸寒揹着莫凌爬上山坡,又趕了十多分鐘路之後,恰巧與陸離帶領的一班人馬碰上。
揹着藥箱的私家醫生滿頭大汗地跑到人羣前面,吩咐擡擔架的人將擔架放到平地上,然後一邊抹汗一邊說道,“穆二少,趕緊把大少夫人放到擔架上面吧!”
依言將莫凌平放到擔架上之後,穆宸寒清冷的目光掃過四周,沉聲道,“不相干的人統統迴避。”
穆二少發話,哪個敢不聽,紛紛撒丫子迴避,陸離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也需要回避?”
穆宸寒拋給他一枚“廢話”的眼神,陸離嘆了口氣,“好吧,當我沒問。”
現場很快撤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幫莫凌包紮傷口的醫生、護士,以及穆二少。
“莫凌怎樣,傷得重不重?”穆雲天氣喘吁吁趕來,俊美的臉上多了幾道血紅的劃痕,襯衫被刮破好幾道口子,看得出他在山林搜尋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頭。
“醫生已經幫她處理了外傷,至於內部情況,需要到醫院檢查過後才能確定。”穆宸寒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說明情況,然後叫來幾名保安,將莫凌擡回山莊。
陸離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等他們到達山莊之後,一輛救護車已經停在大門外,戚如雪和穆鳳兮都等在大門口,看到他們回來,連忙上前詢問情況,穆宸寒掃了一眼人羣,唯獨不見莫佳妮的身影,眸光暗沉,淡淡道,“怎麼不見莫家二小姐?”
莫凌爲何半夜三更進山,電話裡面傳來的古怪笑聲又是誰發出來的,這一切都還成謎,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這羣人裡面,有人要害莫凌。
戚如雪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或許是她還沒有起*吧。”
穆鳳兮臉色一白,連忙道,“我剛纔出來的時候敲過佳妮的房門,一直沒有人應答,她會不會也出事了?”
穆宸寒眉頭一蹙,“陸離,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和雲天先送莫凌去醫院。”
陸離點頭,“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醫護人員已經將莫凌擡上救護車,戚如雪心疼地撫了撫穆宸寒刮傷的痕跡,柔聲道,“宸寒,你臉上的傷口都沒有處理,待會兒讓救護車上的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穆宸寒握住她的手指,神情柔和,薄脣邊勾起淺淡的弧度,“好。我先去醫院,你跟鳳兮、皓然他們一道回來,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戚如雪體貼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襯衫衣領,微笑着在他臉頰親了親。
目送救護車疾馳遠去,戚如雪漂亮的眼眸滑過一抹古怪的笑意,莫佳妮小朋友的行動力還是蠻強的嘛,這麼快就動手了,只是可惜,出手不夠狠,還留下了禍根。她纖細的手指倏然握緊,轉眼間笑靨如花,就如曼陀羅一般魅惑人心。
陸離讓工作人員拿了客房的備用鑰匙,將莫佳妮的房間打開,屋內酒氣熏天,地板上還扔了好幾個空酒罐,一早上都沒有出現的莫佳妮已然醉倒在臥室裡面,她穿着吊帶睡衣,趴在厚厚的地毯上呼呼大睡,一雙白希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裡面。
陸離尷尬地移開視線,命令跟在他後面的工作人員迴避,穆鳳兮快速跑上前,扯了一條毯子蓋在莫佳妮身上,輕輕拍打她的身體,“佳妮,醒一醒啊,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喚了幾聲不見她反應,穆鳳兮揚起臉看陸離,澄澈明亮的眼眸佈滿擔憂,“陸哥哥,佳妮不會有事吧?要不要讓醫生幫她看一下?”
陸離眸中泛起淡淡的溫柔和*溺,“小兮,別擔心,她只是喝多了,沒事的。我們先把她放回*上吧。”
“好的,陸哥哥。”
穆鳳兮乖巧地點了點頭,讓出位置,陸離揚了揚脣角,彎腰將莫佳妮抱到*上,然後用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見穆鳳兮仍是一臉關切地望着*上的人,陸離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微微一笑,“我們先出去,讓她好好睡一覺,放心,她會沒事的。”
“好,謝謝你,陸哥哥。”穆鳳兮露出明朗的笑容,就像綻放的向日葵一般耀眼。
陸離眼眸閃了閃,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聲音越發柔和,“餓不餓?跟陸哥哥一起去吃早餐。”
穆鳳兮笑嘻嘻地攀住他的手臂,“陸哥哥,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吃早餐?”
“你今早起*之後就在大門外等莫凌的消息,哪裡有時間吃早餐?”他戲謔地挑了挑眉,“你以前還經常向我抱怨,說是討厭莫凌,我怎麼覺得,其實你很關心她?”
穆鳳兮嘟了嘟嘴,“我纔沒有關心她!”
陸離屈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敲,“刀子嘴豆腐心的鬼丫頭!”
穆鳳兮捂着額頭控訴,“陸哥哥討厭,人家是大姑娘了,不許像小時候一樣欺負人家!”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丫頭。”小丫頭,你什麼時候纔會長大呢?陸離眸中閃過一抹黯然,倏爾高高揚起脣角,“走吧,我讓廚房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甜品。”
“陸哥哥最好了!”穆鳳兮笑得眼光燦爛,牽着他的大手往餐廳走。
用餐的時候,陸離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穆鳳兮趴在他對面,笑得賊兮兮的,“陸哥哥,不會是女朋友發來的吧?”
陸離無奈地牽了牽脣角,“鬼丫頭,陸哥哥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別亂說。”
說完,滑開手機,是穆宸寒發來的短信,他說,“阿離,莫凌發生意外,我懷疑是人爲的,你調查一下所有客人昨晚的行蹤,特別是莫佳妮。”
穆宸寒選擇用發短信的方式向他交待這件事,顯然是不想讓旁人聽到,陸離明白事關重大,快速回復,“我會暗中調查,放心。”
穆鳳兮見陸離面色突然變得凝重,便懂事地沒有再繼續剛纔的話題,乖乖地用餐。
陸離發完短信,將手機放到一邊,望着對面小口小口吃甜品的小姑娘,不由一笑,“怎麼突然不說話?”
“不想打擾陸哥哥。”穆鳳兮眨了眨眼。
陸離眸中笑意更深,將她喜歡的水晶蝦餃夾到她盤子裡,調侃道,“小兮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
“我一直都很懂事的好麼?”穆鳳兮拽拽地擡了擡下巴,毫不客氣地夾起蝦餃嗷嗚咬了一口。
“好,好,你懂事,我們小兮最懂事了。”陸離*溺地搖頭,又給她夾了幾個蝦餃。
……
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客房部的走廊內並沒有安裝攝像頭,調取的監控視頻也只有別墅外面的,陸離私下裡找每位客人都談了話,然後分析了監控視頻,最後發現,昨晚除了莫凌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並沒有離開過山莊。
莫凌爲何急匆匆地離開客房,拿着手電筒往山林去?
陸離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凝眉思索片刻,突然起身,箭步往監控室外走,莫凌那麼做,或許是因爲有人將她引了出去。
昨天,他將所有客人安排在日式別墅,有幾間房間正對着庭院,只要拉開日式木門就能看得假山草木,如果有人刻意躲在攝像頭的死角,從房間裡偷偷溜出去,再通過山莊後門跑進樹林,確實有可能不被人發現。
陸離來到庭院,仔細觀察房間分佈,以及監視器覆蓋不到的死角,腦中大致畫出幾條路線圖,然後,他親身試驗,走進某一間房,拉開木門,身體貼着牆壁避開攝像頭,按照路線圖走了一遍,坐在監控室裡面的穆鳳兮驚訝地發現,視頻裡面真的沒有出現陸離的身影。
“怎樣,小兮,有沒有拍到?”
對講機裡傳來陸離詢問的聲音,穆鳳兮激動地回答,“陸哥哥,你太厲害了,你躲開了攝像頭!”
陸離脣角勾了勾,並沒有多說,和他一樣厲害的大有人在,那個讓莫凌出意外的人,就是這樣避開了監控。
總共有五間房對着庭院,其中有三間房,住在裡面的人都可以採取不同的路線,悄然躲開監控,莫佳妮、陳楠、戚如雪,她們三人都有嫌疑!
戚如雪是宸寒的女朋友,她與莫凌關係不錯,按理說沒有動機加害她。而莫佳妮和莫凌是親姐妹,似乎也沒有加害她的理由,至於陳楠,她跟莫凌基本上算是陌生人,又爲何要害她?
三人似乎都不可能是兇手。
陸離修長的手指託着下巴,思考是否等莫凌甦醒之後再追查這件事,助理突然走來告訴他,莫佳妮醒了。
宿醉之後,頭還很痛,莫佳妮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庭院裡的美景出神。
“莫小姐,感覺怎麼樣?”
莫佳妮一驚,擡頭看到陸離站在自己面前,俊美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她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啊,陸哥哥,我昨晚喝多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一聲“陸哥哥”令陸離眸底閃過一抹不悅,這個稱呼,是某個小丫頭的專利,他實在不喜歡別人那麼稱呼他。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語氣依舊溫和,“莫小姐太客氣了,你是小兮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跟我提。”
“謝謝你,陸哥哥。”莫佳妮眨了眨眼,笑容甜美,“你也別叫我莫小姐了,叫我佳妮吧。”
陸離脣角彎了彎,“佳妮,一個女孩子,喝那麼多酒可不是好習慣呢。”
莫佳妮臉頰一紅,脣瓣張了張,小聲道,“我昨晚心情不好,所以就……”
“爲什麼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說麼?”
“就是一些感情上的事情,沒什麼的……”莫佳妮神情有些慌亂,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什麼一樣,垂着腦袋吶吶道,“真的沒什麼,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陸哥哥,我很擔心姐姐,聽說她被送到醫院了,希望她平安無事……”
這是在暗示,她是因爲單戀宸寒,所以心傷喝酒麼?陸離微微垂眸,手指摩挲着茶杯邊沿,淡淡道,“別擔心,方纔宸寒打來電話,說你姐姐接受了全身檢查,沒有大礙。”
莫佳妮微垂的眼眸裡涌滿恨意,該死的,莫凌命怎麼那麼硬,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居然沒有摔死她!
她擡起頭來,露出驚喜的笑容,“姐姐沒事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她呢。”
陸離眸光微動,“你昨晚一直待在房間裡麼?”
她怔了怔,不明所以地點頭,“對啊,我一直待在房間裡,怎麼了,陸哥哥?”
“你姐姐昨晚十點多突然從山莊出來,走進山林,然後發生了意外,我猜測,是有人故意將她從山莊裡引了出去,然後製造了一場意外,你覺得我這種猜測,對嗎?”
他語氣低沉,語速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敲打在她心裡,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幽深犀利的目光讓她有種被看透五臟六腑的感覺,心底不由泛起幾分怯懦之意。
她錯愕地睜大眼睛,震驚地說道,“真的嗎?我以爲這只是一場意外,難道,難道有人要害姐姐?”
他的眼眸越發幽深,就好像漩渦,快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某種蠱惑的意味,“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等你姐姐甦醒以後,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聽宸寒說,她明天早上應該就會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