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君羽眸華深邃,也是答應了。
“那你現在就服下。”
“好。”一點脾氣也不敢有。
墨君羽接過靈芝草,用靈力提煉。
一棵靈芝草只提煉五滴,他服下一滴。
“還有,去金城要帶上我。”凰久兒是繼續提要求。
墨君羽沉默半晌,最後還是答應了,“好。”
讓她留在魔族,不管將她放到哪裡,他都不放心,唯有帶在身邊……
最後,凰久兒滿意了,垂下的眸裡劃過一抹得逞。
小樣,敢趕姐走,看她怎麼懲治他。
“久兒,你不回神族,真的沒事?”
“放心吧,我已經對外宣稱在閉關,一年半載不回去,都不成問題。而神族的事務我已經交代給白司神君了。”
“嗯。”
三日後,要啓程去金城,有許多事情要商議,準備,墨君羽也有點小忙。
不管到哪裡他都會帶着凰久兒,剛開始一些人還會驚訝好奇,對她有所顧忌。
漸漸的,也就習以爲常,甚至是混熟了。
不過她一直跟在羽皇子身邊……
不,更像是羽皇子時刻守着她。所以,大家也只能逮着羽皇子不在的時候,纔敢跟她說上幾句話。
因爲,他們發現,只要他們跟久兒多說了那麼哪怕一兩句,下一刻,一定就會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睨過來,是羽皇子的。
那眼神沒有多凌厲,卻很攝人,無端的能讓人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強者的威嚴,渾然天成的魄力。
這日,墨君羽跟施桓幾人在操練場檢閱一批精銳之兵,而凰久兒則坐在操練場前方的閣樓上。
這兩日她有一耳沒一耳的聽到他們似乎制定了一套方案,挑選出了五千精兵,隨他們一起前往陽城,坐飛行魔獸,從空中直接攻入陽城。
而駐紮在金城外的魔兵則從南門攻城,直接吸引他們的主力。
兩隊兵力聲東擊西,趁對方不備,功他個措手不及。
這個方案說起來簡單,執行起來就沒那麼容易。
不僅不能走露半點風聲,而且兩隊兵力要配合相當默契。
五千精兵加飛行魔獸聲勢浩大,如何躲過對方耳線,神不知鬼不覺到底金城?
這個凰久兒不知,也懶得去考慮。反正有某個人在,她相信他能有辦法解決。
此刻,她倚在窗邊,微仰着小腦袋,望着遠處天際。
無盡蒼穹,碧藍如墨,片片雲絮,似有若無。
忽的,她似乎看到遠處天空飄着一隻像蝴蝶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隔的很遠,看上去就是個小不點。但以凰久兒的眼力還是能看出它的樣子,而且似乎還有根細細的線牽着它。
而那個方向,似乎是府外……
她漂亮的眼睛眨呀眨,隨即閃出迷惘,不解。再轉眸瞧了一眼操練場的墨君羽……
正好,他也轉頭瞧了過來。
凰久兒擡起小手,笑盈盈的向他擺手。
而他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漂亮的眉毛輕輕一挑,嘴角勾起璀璨奪目的一笑。
在他轉過身去後,凰久兒是趕緊收手,轉身,從另一個窗臺跳了出去。
以她的觀察,墨君羽那廝每隔半盞茶的功夫就要往閣樓上望一眼。
而她要出去只有這半盞茶的功夫,時間緊迫,一秒都不能浪費。
哎,沒有比她更悲催的了,心累啊。
“狗子哥快,放線線,讓風箏飛高高。”小女孩稚嫩的小臉蛋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她拍着胖乎乎的小手,一蹦一跳,嗓音軟綿綿,催着旁邊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小男孩。
原來這個東西叫風箏。
凰久兒藏在巷子邊上一棵大樹上,嬌小玲瓏的身姿亭亭玉立,擡頭望着天上蝴蝶樣子的風箏有些愣愣出神。
她還是第一次見風箏,似乎有點意思。
突然,原本在天上展翅的蝴蝶,一下子像是沒有了精氣神,焉了下來,直直的往下飄落。
原來竟是風停了。
“狗子哥,風箏要掉下來了,你快收線線。”
“小風鈴,沒有風,風箏飛不起來了。”
“不要,我要看風箏飛飛。”
稚氣的童聲,天真爛漫,聽的人似乎都被渲染。
驀地,凰久兒輕輕一揚袖,樹葉舞動,停了的風又動了。
而那原本快要飄落在地的風箏,似震了震翅,竟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直到……
嘣的一聲細響,線斷了。
“嗚嗚嗚,狗子哥,風箏飛走了。”
“小風鈴,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凰久兒是懵了,眨巴眨巴雙眼,瞧了一眼飛遠的風箏,又轉頭瞧了瞧那兩個小孩。
呃…她似乎好心辦了壞事。
下一刻,沒有猶豫,她飛速朝風箏飛落的方向躍了過去,直到一座古樸豪華的府邸前才停住。
因爲,她看到風箏掉進了這座府邸。
私闖別人的府宅似乎不是君子所爲,不過權宜之計,她找到風箏就走,應該不礙事。
於是,她果斷翻牆進了府邸。
府邸綠意盎然,石橋穿溪,涼亭雅緻,景緻倒真是不錯。
如風的身影,快速穿梭。
尋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凰久兒纔在一處假山看到了掉落在假山頂的蝴蝶風箏。
沒有浪費時間,一瞧見,她就飛了上去,小手剛拾起風箏,就聽到不遠處有聲響。
“優璇,大元帥真的要將你送到邊境?”
“連霞,你可別提這個了,這次我爹他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我送走。”
大元帥,不就是施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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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凰久兒循着聲響瞧去,就看到離假山處不遠的石桌旁坐着兩位年輕貌美的姑娘。
一位穿着粉粉的百褶裙,另一位穿綠衣服的,還真是施桓的女兒。
這是什麼緣分?居然撿個風箏都能碰到她。
“這,大元帥真的就這麼狠心,捨得讓你去那種地方受苦?”粉衣服的女子似替她抱不平。
“都是那個人的錯,一定是她在羽皇子面前說了什麼,羽皇子纔會生氣對我父親施威,然後,父親纔會決定將我送走。”施優璇絞着手中帕子,恨恨的口氣,彷彿跟她口中的那個人有很大的仇恨一樣。
凰久兒是小臉平靜,還有點小小的無奈。
有些人就是喜歡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卻從來不反思一下自己。
施優璇雖然沒有明說那個人是誰,但憑直覺,知道她說的除了她凰久兒應該不會是其他人。
她們兩人也就是前幾天才見過一次而已,沒想到居然就因此恨上了她。
這心眼真是小的連只蒼蠅都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