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過了幾秒種那麼久,卻又好像過了幾世紀那麼長,體力不是很好的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不能僵硬住了,嘴角還抽搐着,眼睛中滿是驚恐,除了驚恐就沒有其他的了。
“撲通,撲通……”連續的幾十聲,在場的黑衣人都倒了下去,只留下了離的較遠的色狼以及苦苦堅持着的三把手。
紅色的瞳中閃過一絲不屑,嘲弄,嘴角也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說是得意的笑容,可在這些黑衣人的眼中,那無異於鬼魅的邪笑,攝人心魄。
而羽的腦海中此時已經沒有的思考能力一般,一心只想着殺死他們,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漸漸往銀虎那走去,每走一步,銀虎的頭上滲出的冷汗就多了一倍,因爲那每一步都帶着巨大的壓力敲擊着自己,讓人透不過氣來,看着對方的越來越近,心中的絕望也就更家強烈了,早知道就不會惹上這麼強大的敵人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後悔,悔恨之意如潮水般涌來。
可是天下沒有後悔藥一說,自然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羽的手緩緩的舉了起來,在最高處停了,嘴中念道:“去死吧。”
“呼,呼”掌風立即入耳。
在銀虎閉上眼的同時,他彷彿聽見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勿傷我兄弟性命~~~~這,這不就是幫主的聲音麼?難道他今天出關了?!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死啦!!!這瞬間的喜悅涌上心頭,睜開眼,卻絕望的發現,那掌仍然以剛纔的速度擊向自己的天靈蓋,這由喜再次入悲,緊緊得又閉上了眼,彷彿受不了這巨大的刺激,原本堅毅的臉上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等了半天,絲毫沒感覺到那預想中的疼痛,不信邪的再睜開眼,眼前的一幕今後會讓他難忘終生吧——幫主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面前,那寬厚的後背給人以巨大的安全感,再往上看去,那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一掌被幫主用兩根手指給頂在了半空中,暫時性的保持了平衡狀態。
“幫主,你可回來了。”銀虎激動的叫了出來。
還沒等幫主回答,異變又起,那原本處於平衡的手掌又往下來了一些,又不得不用上了第三根指頭,這纔再次讓它處於平衡。
幫主的心中已經是十分的愕然了,原來覺得只用自己兩層的力量就完全可以頂回去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沒想到的是僅僅能不讓它再往下一步,剛想放一放心,那掌陡然間又加重了一些力度似的,這才趕緊再加一層力量。
對立了一會兒,兩邊都不能再進一寸,幾乎是同時收了手,一邊的羽還是原來的樣子,漠然的紅瞳中沒有一點感**彩,只是隱約間能看出有一絲興奮。
而幫主這邊就有點不同了,連呼吸都顯得有一點點急促了,不過不想表露出來,只能借說話來掩飾一下,道:“老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惹上這麼強勁的敵人,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幫主,這麻煩可不是我帶回來的,要問什麼的話,你就問問你侄子吧。”銀虎連忙將自己的責任一推,轉到了色狼身上。
剛感覺不對的色狼,轉身想跑,卻被幫主那威嚴的聲音嚇得顧不上疼痛來到了面前,唯唯諾諾道:“叔叔,這可不管我的事,他們誣賴我搶了他們的老婆。”
“搶了他們的老婆?可有這回事啊,你快說。”
“我,我,我沒有,不信你問三叔。”話鋒一轉,再次到了銀虎的身上。
銀虎心中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死了都要拉個墊背的,MD,我偏不買你的帳。恭敬的對幫主道:“關於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因爲一切我只是盡忠職守,來防範敵人來搗亂罷了。”
“揚偉,你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
“絕,絕對沒有這回事。”
“那你說話害怕些什麼啊,難道你真的幹了這種事?”幫主盯了那滿臉冷汗的色狼道。
儘管心中被盯着看的快發毛了,嘴上卻還狡辯道:“不是這樣的,是因爲他的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說着還指着楚天影“廢物,你這樣丟不丟我們虎頭幫的臉啊!”幾乎是大叫了起來,足見其氣憤之極啊。
雖然被罵了,不過還是成功的轉換了概念,躲了這問題,心中暗道一聲好險。
轉過臉來,這才發現這擁有紅色雙眸的人正一臉邪笑着看着自己,不,應該說是看着自己處理剛剛這問題,看不出任何的喜和悲,彷彿這感情從沒有出現過一樣,再想回去問個清楚,也覺得十分的不妥,便道:“不知你們爲什麼說我侄子搶了你們的老婆?”
笑了笑,不作任何的回答,似乎從這笑中能看出輕視,玩笑的意味,在幫主快發火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飄了過來,原來是站在一旁許久左道:“是我朋友,也就是他的老婆被你的侄子騙來了此地。”
來不及欣賞對方的不凡之處,道:“那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呢?我想什麼事都要有個證據吧,否則就是污衊了。”畢竟是自己人,當然要胳膊往裡拐了。
“哼,我們兩人就是證據,我們是親眼所見的。”左冷哼一聲道。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爲什麼不攔着他呢?非要等到來到這裡?”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明顯的一楞,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道:“那時我和我朋友正在切磋,所以……”
“既然是在切磋,那麼一定是全神貫注的,那又怎麼會看到我侄子騙他老婆呢?”幫主搶話道。
“我們也是事後,通過錄象發現這件事的,所以一路追來此地。”
“那錄象總帶過來了吧,只要錄象是這樣子,那麼我立馬讓你們找人,並且打斷他的雙手,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幹這種事情,不過,要是你們拿不出來的話…………”
其實自己的侄子是什麼爲人,自己這樣當叔叔的還是比較清楚的,人家都已經找上了門,自然有這樣一件事,現在自己就咬定對方拿不出來這錄象,所以才這麼說的。說自己護短也好,還是怎麼的,只要不傷害自己的這侄子就好,因爲他是自己最鐵的兄弟託付給自己的,一定不能有什麼事。
果不其然,被這幫主猜對了,他們兩人急急忙忙出來的,又怎麼會記得帶上那裝有錄象的磁片呢?不過,這絲毫難不住左霄凌,慢慢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磁片,道:“這就是的,所以先讓我們找人吧,等找到了人,我們自然會給你們看,至於你的侄子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這一下,輪到幫主和色狼呆立住了,沒想的是,對方竟然把這裝有錄象的磁片給帶在了身上,這是萬萬預料不及的,因爲按一般人的思考,如此急切之下一定就會殺上門來,還會帶什麼證據呢?可是,可是他們竟然帶了!!
愣了一下,幫主道:“還是先讓我們看一下,如果真的證明是有其事的話,那再讓你們找也不遲。”說這話的同時,明顯是一路黑到底不罷休了。
雖然心中有些暗驚,因爲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磁片,還是以前工作完了之後忘記放好,而帶在身上,現在只是勉強用來唬人的。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冰冷的聲音道:“這可不成,萬一你們搞些小動作的話,那麼這唯一的證據豈不是不能發揮作用了?”
“哼,我們虎頭幫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以請你放心,那麼現在可以交給我了吧?”
“這可不成,也許是我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小心一點總不會錯的,所以,還是我們先找到人之後再給你們。”
似乎是不滿對方的話,可是又找不出茬來,一時間就僵持在了這裡。過了一會兒,沉默的好久的“羽”說話了,他的語氣比起左更是沒有一點感情:“那,我們,就,殺!”
越是沒有感情,就是越是讓人害怕,這一句話彷彿讓衆人被一陣陰風吹過,渾身冷森森的,有一種冷到了骨子裡的感覺,就連那強悍的幫主都是這種感覺了,那麼其他人就更加的不濟了,剛剛恢復過來的一點血色頓時又變的蒼白。
用力跺了一下地,幫主就才把那種感覺驅除出自己的身體,不過還是有點後怕,爲了不再讓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咬牙切齒道:“你真的是目中無人啊,你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麼?”
“哦?難道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麼?”說完,“羽”再次邪笑起來,笑的是那麼開心,彷彿是聽了全天下最好玩的笑話一樣。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倒想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我只用5層力量。”幫主微怒道。
一根手指搖了搖,很不屑的道:“5層?我看你十層都不夠,你放馬過來吧。”
幫主再次一楞,雖然他知道對方很強,是真的強,不過這已經算是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了吧,自己所說的5層力量,就明顯的高於此了,因爲這就是修魔者(算是修真者的一種偏門,這裡按修真者的形式)的規定而5層就是自己這個階段所能用來對付普通人的巨大限度了,因爲自己剛剛到了融合的階段(修真爲11個階段,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到了元嬰後就有上中下之分)
雖然對方是這麼說的,可是還是不敢用自己最大的力度,萬一出了事情的話,可是會受到很嚴厲的責罰的,說不定自己那苦苦修煉的幾十年就都白廢了。
當下,用了自己4層的力量試探性的攻擊過去,身體連續幾個停頓,轉眼之間已經到了羽的面前,一個帶着藍色的拳頭呼嘯着攻去。可是羽一點都不緊張,一個邪笑再次掛上了嘴角,似乎是在嘲笑,也好像是準備戲耍的前奏。
在拳頭快碰到之際,原來就在面前的羽不知道怎麼就已經移到了他的旁邊,面前還留下了淡淡的幻影,鄙棄的看了一眼,一腳往幫主身上踢了上去。剎不住車的幫主自然就像一塊破布一般飛了出去。
爬了起來,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幫主的臉上已經有點扭曲了,顯然是憤怒成這樣的,這一刻,他再不管什麼修真者的規定了,都去TMD的見鬼去吧。心中唯一的想到的就是要痛扁一頓這個臭小子纔算出氣。
羽很開心的笑了笑,道了句:“這纔對嘛,快點來吧。”
下一刻,幫主不知道從哪裡呼喚出了一把藍色的大鬼頭刀,帶着一絲詭異,抓住之後就立馬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