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地品玄石!臥槽!”
寧小川真的有一種想要將檀乾和尚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
老禿驢實在太能裝,說自己歷盡兇險、耗盡心智才從一位第五步天梯境的強者手中將地品玄石給奪過去,說了半天,原來那個人就是司徒境的爺爺。
檀乾和尚像是感受到寧小川不善的目光,本來要將噬血化形草的草葉放入藥爐之中,摸了摸下巴,又將手收了回來,道:“寧小川,你是養心師,要不你將噬血化形草給淬鍊成奇藥靈液,給司徒族王服下?”
“爲什麼?”寧小川看檀乾和尚很不爽,很想將那五百萬枚玄石給搶回來。
檀乾和尚徐徐的說道:“將通靈奇藥給熬成藥汁,裡面的大半藥性都會流失。若是你能夠淬鍊成奇藥靈液,就能將通靈奇藥的藥力完全發揮出來,這樣對司徒族王的傷勢也更有幫助!”
寧小川本來就答應司徒境,幫他爺爺療傷,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檀乾和尚的手中,將通靈奇藥給接過來,握在手掌心。
“譁!”
陰陽明火,從寧小川體內涌出來,將那一片草葉給燃燒成藥粉,形成一團藥霧!
所有藥粉都被天武元氣給搬運到養心真鼎之中,使用養心師的手段,調動心火,融化玄石,配上養心草,再次淬鍊起來。
要淬鍊通靈奇藥,只能使用玄火,而且還必須配上地品玄石,才能淬鍊出“奇藥靈液”。
這些對寧小川來說都不是難事,沒過多久,他就將那一片噬血化形草的葉子給淬鍊成十二滴血紅色的“奇藥靈藥”。
再次運轉天武元氣,包裹着十二滴血紅色的“奇藥靈液”,搬運到體外,從指間流淌出來,滴入司徒族王的嘴裡。
奇藥靈液快速融入司徒族王的身體,進入血液,形成一團血紅色的光華,將司徒族王的身體給包裹起來。
一股藥香味從司徒族王的毛孔中散發出來,瀰漫到空氣中,形成一縷縷煙霧。司徒族王原本乾癟的身體,逐漸鼓脹起來,誕生出旺盛的生命力。
寧小川捏着司徒族王的手腕,將一道心神給調動出來,進入司徒族王的血液,順着血液流轉全身的每一處角落。
半晌之後,寧小川收回心神,道:“果然是毒!”
“什麼毒竟然能夠讓第五步天梯境的強者都倒下?”紫寒煙站在寧小川的身旁,輕輕的抿着嘴脣,盯着躺在香案上的司徒族王。
“這是從一種妖獸的膽汁裡面抽出來的毒汁,只需要一滴,就能將第五步天梯的強者給毒死。不過,司徒族王中的毒,應該不到一滴,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撐到現在。”寧小川道。
“以司徒族王的修爲,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給他下毒,那人是如何做到的?”紫寒煙的心思奇巧,察覺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很簡單!因爲暗算司徒族王的人,是將毒汁給塗抹在無影針上面,出其不意的出手,將無影針給打入司徒族王的體內,從而讓司徒族王中毒。”
寧小川的心神比常人強大很多倍,已經找到司徒族王體內的無影針的位置。
他將手掌按在司徒族王的後背腰心的位置,調動魔劍的力量。
掌心,出現一股強大的吸噬之力,凝聚成金色的漩渦,將一根半寸長的細針給吸出來。
無影針就懸浮在寧小川的手掌心,被金色的天武元氣給包裹。
“針在你的手心?”禪蜍好奇的問道。
寧小川點了點頭。
禪蜍睜大眼睛,使勁的看,但是,依舊什麼都看不到,道:“爲何我什麼都看不到?”
寧小川笑道:“別說是你,恐怕連司徒族王自己都不知道體內有一根毒針。無影針,十分纖細,比頭髮都要細很多倍,用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到它。只有心神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感應到它的存在。估計,就算是一般的天人的心神力量,也未必能夠感應到無影針。”
“無影針本身是沒有殺傷力,就算是從人的身體中穿過,也不會給人造成損傷。但是,若是在針上塗抹劇毒,用來偷襲,恐怕天人都會因此而隕落。”
“你別看它只是一根針,價值卻比八品玄器還要昂貴,真是好東西!”
寧小川將無影針給存放起來,再次向着躺在香案上的司徒族王看去,道:“無影針已經取出,以奇藥靈液的藥力,足以將司徒族王體內的毒性給完全化解。司徒族王的修爲深厚,應該要不到多久,就會醒來。”
佛廟外面,風雲突變。
上空,傳來玄獸的厲嘯聲,驚得貧民窟中的低等武者心驚膽戰,知道有絕頂強者駕臨,全部都躲藏起來。
一輛華麗的車駕被三頭高階玄獸給拉動,從天空之上飛落下來,穩穩的停在佛廟的外面。
司徒南烈坐在車中,並沒有下車,道:“原來我的兄長真的被你給劫持,寧小川,你還敢否認?”
“我爲何要否認?我將司徒族王帶着這裡療傷,難道有錯?”寧小川的身上有地品玄石,底氣自然很足,就算是面對司徒南烈,也顯得風輕雲淡。
“療傷?哏哏!多好的藉口,我請了數位大養心師,也沒能治好兄長的傷勢,你一個黃口小兒能夠治好兄長的傷?”司徒南烈笑道。
司徒南烈自然知道司徒族王中的是冰魘奇毒,只有通靈奇藥才能解毒。況且,就算寧小川真的給司徒族王服下通靈奇藥,司徒族王也不可能痊癒。
因爲,司徒族王的體內還藏了一根無影針,將司徒族王的命穴給封住。
司徒南烈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年輕武者能夠將司徒族王給治癒。
“嘩嘩!”
身穿鐵甲的雷雲箭隊,將整個佛廟都給包圍,將三米多長的箭給搭在弓上,將弓給拉開,隨時準備將佛廟中的人全部射死。
“哈哈!寧小川,老朽對你的那一盞青銅古燈相當感興趣,你若是將它給我,老朽立即掉頭走人。”一根紫色的藤麻從地面長出來,延伸到百米高空,化爲一座藤蔓交織成的長橋,延伸到佛廟的外面。
鳳木翁就站在藤蔓之上,手持紫木杖,笑盈盈的盯着下方的寧小川。
寧小川的臉色不變,道:“鳳木翁,我勸你最好壓制自己的貪念,要不然,你今天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無妨!爲了一件九品玄器,就算拼上一條老命也值得。”鳳木翁笑道。
“我勸告的話,已經說盡,既然你聽不進去,戰死在這裡也是咎由自取。”寧小川道。
鳳木翁早已摸清寧小川的虛實,就算寧小川使用出九品玄器,他也有把握將寧小川給鎮殺。
所以,在他看來,寧小川說出的勸告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哎呀!寧公子發起火來,真是太帥了。本公主都有些犯花癡了。寧小川,要不你考慮一下,讓本公主給你驗明正身,若你真是萬年難遇的天驕,本公主不僅幫你度過生死殺劫,還可以給你生一隻小狐女!”妲月公主凌空虛渡而來,長腿柔細,長裙飄飛,站在遠處的一座廢舊的牆壁之巔,顯得無比風姿綽約。
她的神情似笑非笑,卻又給人一種很認真的感覺。
但是,她卻並沒有離寧小川太近,有意保持一定距離,似乎也在戒備。
妲月公主可不像司徒南烈和鳳木翁那麼輕視寧小川,反而,她將寧小川視爲大敵,深知寧小川的手段厲害,其中有些手段可以和天人相抗衡!
寧小川立在院中,淡淡一笑,道:“妲月公主,你的天資還是很高,可願意做我的玄獸戰寵?”
妲月公主的天資真的不是普通狐女可以比擬,若是能夠收爲玄獸戰寵,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
司徒南烈和鳳木翁都知道妲月公主的來歷,連他們都不敢冒犯妲月公主,寧小川居然敢聲稱要收她做玄獸戰寵!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到大荒之中,恐怕會有無數兇獸前來九鉞疆,將寧小川給千刀萬剮。
妲月公主雖然很想查探寧小川的天賦等級,但是,她自幼便身份高貴,受到無數人的尊敬,寧小川居然敢說出收她做玄獸戰寵的話,自然讓她無比憤怒。
“那就看誰能收服誰?”妲月公主冷笑道。
寧小川的目光環視四周,道:“現在你們還有機會逃走,若是誰想要逃,我絕對放他一條生路。但是,一旦動起手來,還想逃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禪蜍也展開大嗓門,道:“司徒南烈,你還是趕快逃命吧!待會寧兄弟大開殺戒,必定血染九鉞天城,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司徒南烈冷哼一聲,心頭暗笑,居然有人勸他逃命,真是可笑之極。
他在心頭髮誓,待會一定要將禪蜍的嘴巴給撕爛,看到底是誰該逃命?
“妲月公主,你也趕快逃吧!若是真的被寧兄弟給擒住,他可不止讓你生一隻小狐女那麼簡單,至少都得生一窩!跟誰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去,我怕你吃不消。”禪蜍大大咧咧的說道。
妲月公主也有些無語,雪白而纖細的玉指,變得無比的尖銳,長出一根根玉晶爪子,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