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4和6對應了審判進度,7、3與2也一樣指的目標,這些人之間用算數的關係連接,不光是序號,因爲連衆人年齡也一樣能加減!
“老大,我知道了,第六個目標的年齡今年爲49歲……”我推測說道。
徐瑞和葉迦詫異不已,“怎麼推的?”
“7號,李天盛78歲,減去3號王炯,等於4號吳花,27歲!”我翻動着他們的信息,道:“這絕對不是偶然,如此一來,按暴君的邏輯,4號27歲的吳花,加上2號葉嘉莉的22歲,勢必6號是49歲的未知人物。”
徐瑞眉毛一抖,他拿起我手上的紙張,看了片刻,道:“小琛,你吃腦漿長大的嗎?這麼聰明!”
“老大,要不是你組織整理資料,我哪能發現?”我笑着說道:“這還得歸功於你。”
徐瑞極爲享受這一記馬屁,他宣佈的道:“暫時取消之前的計劃,我們立刻排查所有與案子涉及的人物有關係的,看看誰會是49歲,順便把全部的肖像過一遍,哪個臉孔普通的放人堆裡難以回想。”
葉迦匆匆的把蒜塊上樹吃完,一嘴蒜味的坐在了電腦旁,他打開了檔案系統,“我負責調資料。”
我們沒有異議,這貨正式接觸電腦幾個月,操作卻遠超其餘成員,畢竟他的手速已經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花了大半個小時,什麼李東河的七大姑,葉嘉莉的八大姨,王炯的老同事,吳花的七大爺,李天盛手下的兄弟姐妹,全部呈現於檔案列表。
讓我們大失所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年齡到了49歲的,就李東河50歲和另一個48歲的比較接近,但暴君既然那麼隱晦的提示了,就不會是二者。
徐瑞拍動我的肩膀,“別泄氣,你的方向並沒有錯。暴之審判的第六個目標,不一定會和之前的死者和已經確定的目標有血緣或者表面上的關聯,你看吳花、王炯,如果不是審判血書,二人跟其餘的八竿子打不到關係,沒準是黑桃Q僱傭的另一個手下呢。”
“平安夜的美人魚一案,黑桃Q加上王炯、葉嘉莉、吳花,完全夠了,她沒必要再僱傭別的。”我搖了搖頭,說道:“所以第六個目標,我預感是一個罪行有別於其餘目標的人。可朝市範圍內達到了49歲的男女這麼多,總不能一個個去排除,這不現實。”
“於是你的發現就沒有用了麼?”葉迦嘴巴撇了下,眼角流着光彩,“許兄,我一直佩服你的腦子,試想下,暴君
給了我們這個提示,就不會無跡可尋的。”
“謝謝……”
我看着徐瑞和葉迦,心頭有點兒感動。
不光是第六個目標沒有找到,連第五個也是如此。因爲能讓絕大多數人犯了臉盲症的大衆臉,通過肖像特別難辨別,唯有直觀的呈現在眼前時,纔能有這種感覺。
天色不早了,我們來到關押室,看到五個罪犯們被綁在不同的角落睡覺,徐瑞踹了下門,對方集體醒來,朝這邊投來怨毒的目光。
我們進了門。
徐瑞叮囑的道:“葉子,上次馬良炸了那事你也聽說了,以免再次出現,你把這五個搜下身,看看有沒有異常事物。”
“摸大男人的事……我真不想幹。”葉迦搖頭拒絕了。
我主動走上前,探手摸向第一個罪犯,與此同時,他們終於注意到了我,之前突襲時被葉迦拿匕首攮了那個罪犯,不可思議的道:“許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竟然背叛組織投靠了警方!”
我今晚感覺嘴上的腫消了七分,吃完飯就把口罩摘了,沒想到被誤認爲成許燦。
忽然,徐瑞臉上浮現出一抹狡詐的笑意,他把我和葉迦叫去了外邊,將門關死,低聲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什麼?”
“你冒充許燦,套他們的話。”徐瑞若有所思的說:“觀罪犯們的反應,暴君並未把我們的詳情共享給手下。許燦已經冒充你兩次了,這回你不好好的利用下自身優勢,豈不是虧了?”
葉迦擔心的道:“他不是說蕭璃覺得徐家兄弟氣息不同麼,一個暖一個陰,如果穿幫了咋辦?”
“這對於經常待一塊並且特別敏感的人才能察覺到微微不同。”徐瑞沉吟的說:“上次老黑就沒認出來‘許琛’是假的,現在罪犯們未必能發覺‘許燦’不是真的。”
“也對。”葉迦分析道:“瓦房內只有七個牀鋪,六個罪犯加一個突然回來襲殺秋宇的暴君,裡邊並沒有許燦,因此他和暴之一脈的審判者不像直屬關係,與其手下相處的時間也不會過於頻繁。”
我摩拳擦掌,“就這麼決定了,我想想對他們該如何說辭。”
因爲關押室安了隱蔽的攝像頭,葉迦和徐瑞就去了監控室,將通過攝像頭來了解這裡的動態。
我心跳恢復了平靜,故作鬼鬼祟祟的把門打開,扭頭望向四周沒人,便涌進了門,對着那個罪犯罵道:“你腦子有病啊,我差點就被警方懷疑上了!”
“啥意思?”罪犯甲極爲不解。
“暴君跟我聯繫,說你們被抓了。”我不假思索的沉聲道:“由於A7裡有個和我相貌相仿的警員,想必你們也聽暴君提過。我就趕來這邊,暴君抓住時機把那個警員控制住,我換上對方衣物來警局救你們的!”
罪犯乙道:“燦爺,你的嘴怎麼壞了?”
他們稱許燦爲燦爺?貌似我的兄弟在七罪組織有着挺高的地位。
“那個像我的傢伙嘴也壞了,我們爲了不被發現破綻,這是化的妝而已,以假亂真來麻痹A7的條子。”我無所謂的擡手戳動自己嘴巴,疼得我直想叫,但還得死撐着。
“暴君大人給你化的吧?”罪犯丙笑道:“太像真的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逃掉?”
“現在不是絕佳的時機。”我凝重的說:“今天對方奇襲了你們,暴君當時在死湖那兒殺了一個大塊頭。這幾個條子怕被繼續報復,因此死賴在警局不回住處。不過暴君因爲今天的事,計劃有變,今晚去抓第五個目標,我剛想到一個辦法,把死條子引開。”
罪犯們彷彿抓住救命的稻草,齊聲說道:“燦爺,還請明示。”
“我只知道暴君計劃裡的前一半,後邊的他沒和我說,我只知道第五人的相貌與暴君同樣沒什麼特徵。你們協助他執行審判血書,應該對目標詳情比較瞭解。跟我說說,我再斟酌一番,謊稱自己推測到了一份蛛絲馬跡。這樣一來,死條子們就會以雷霆之勢出動。”我提議的道:“到時我說自己難受留守於警局,趁機把你們放掉,一塊離開。”
“這哪能行?”罪犯丁搖頭,“若是暴君栽了,我們不跟背叛他有何區別?”
“蠢貨!”
我扇了他一腦袋,“出了事算我的,聽好了,我只‘稍微’放出一點兒消息,條子們不會容易找到的,又不至於發現這是假線索,起碼耽誤一兩個小時纔回警局,那時咱們早溜沒影了!”
我停了幾秒,接着說道:“況且憑暴君的能力,整不好現在早已把目標抓走了。記住,機會就在今晚,條子們爲啥沒審問你們?因爲猜到你們是暴君的死忠,什麼也不會說,明天一早,第九局就會抓你們回京進行槍斃。”
“也對。”
罪犯甲一咬牙,說:“那我們哥幾個能否繼續侍奉暴君大人,就全靠燦爺您了。實不相瞞,這次所有的審判血書均由我親手執筆而寫,因此我記得最爲清晰,5/7的目標名字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