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容華在轉瞬之間就已經攻完了一百招,卻沒有能夠碰到秦語汐一片衣角,直到他下臺,秦語汐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問,讓吳容華大爲失望。
吳容華之後,王斯也派了一位用劍的真人出場,那真人劍法與身法皆十分玄妙,可是秦語汐的身法更玄妙,看的觀戰之人都是目馳神眩,滿眼盡是劍光與人的殘影,也分不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虛幻。
“好厲害的劍法,此人的劍道比司徒劍道也差不了多少,怎麼潮汐聖女卻沒有問他的名字?”白蒼東奇怪的問道。
血彌塵說道:“旁人的名字都需要問,可是王家真人的名字卻不需要問,因爲所有入王家的真人,以前的名字都已經被抹去,他們都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王家的奴僕。”
白蒼東有些驚訝的看向血彌塵。
“不錯,王家不輕易招攬外人,一般都是王家從小就培養的死士,他們就是侍奉王家人的奴僕,自然不會有名字。”神靈血接口說道。
白蒼東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剛纔那個王家的真人,死士這種人,他只在影視作品中看過,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血彌塵這邊,大多數人看的自然是白蒼東,他們都在猜測,血彌塵會不會讓白蒼東出戰,大多數人認爲,血彌塵應該不會讓白蒼東出戰。
那天在長經流水亭中,他們都見識過了白蒼東劍法,蠻橫粗暴,劍力恐怖到了極點,可是劍力再強,斬不到人也沒用,似是白蒼東這種以劍力取勝的人,得到了身法絕妙的秦語汐,除非是在狹小的空間之中,秦語汐避無可避,否則白蒼東根本不可能碰得到秦語汐。
事實上連血彌塵自己也在猶豫,他雖然知道白蒼東並不是只擅長蠻橫的劍法,可是就算是白蒼東所擅長的其它劍法,也不大可能碰的到秦語汐。
“羅真人,這一陣就麻煩你出戰吧。”血彌塵猶豫了一下,還是選了一位姓羅的真人出戰。
白蒼東也沒有出聲阻止,他也確實沒有能力斬下秦語汐頭上的玉果,出場了也沒用,拿不到這一勝。
其他真人見白蒼東沒有出場,都是有些失望,不過都覺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這樣的戰鬥,並不適合修煉那種粗暴劍法的人。
秦語汐的身法讓白蒼東大開眼界,連續贏了四個人,竟然沒有用過同一種身法,身法之玄妙看的人眼花繚亂,讓白蒼東十分的眼饞,若是能夠擁有秦語汐這般身法,對敵之時就會佔很大的便宜。
可惜他的時間實在太少,就算有秘技放在他面前,他也沒有時間去練,他缺少的秘技實在太多,最缺的卻還是時間。
姓羅的真人也很快敗下陣來,之後便沒有真人再上場。
血厲海站起來說道:“聖女殿下身法玄妙,非我等所能及,萬難取得玉果,我看只陣就到此爲止吧?”
秦語汐還未說話,周千顏卻不陰不陽的說道:“厲海公子不要這麼武斷,你我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那邊不是還有一位有我無敵的劍道高手嗎?說不定斬玉果對人家來說只是是舉手之事,你這般說話,豈不是斷了人家的機會,惹人生厭。”
衆人當然知道周千顏在說誰,都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白蒼東,要看白蒼東怎麼接招。
若是白蒼東不上場,自然是要丟了顏面,可是上場,任誰都看的出,白蒼東那般強於劍力的人,是不可能斬下秦語汐頭上玉果的。
“周公子,你行你就自己上,不行就不要亂說話。”血彌塵冷着臉說道。
“我不行,但是我也沒有說過自己無敵,不像某些人,大話到是說的響亮,現在卻做縮頭烏龜,連個屁都不敢放。”周千顏冷笑着說道。
白蒼東一下子站了起來,黑着臉徑自向着演武場中走去,任誰都以爲他是受不了周千顏的冷言冷語被激怒了。
畢竟白蒼東在長經流水亭留給衆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暴躁衝動的人。
衆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蒼東走上了演武場,都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以他的劍法路數,不可能斬下潮汐聖女頭頂的玉果。
白蒼東黑着臉走到秦語汐面前,提着玄鐵重劍對着秦語汐比劃了一下,正當衆人以爲白蒼東就要斬下去的時候,白蒼東卻收劍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劍在手,有我無敵,有進無退,我這一劍下去,這般美麗的人兒就要香消玉殞,實在是暴殄天物。”
說着,白蒼東就拖了玄鐵重劍要往回走。
周千顏雙手拍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某些人真是了不起,周某佩服的五體投地,旁人不行就是不行,某些無敵的人明明不行,卻還可以厚着臉皮吹噓自己有多麼無敵,臉也不紅氣也不喘,當真是沒臉沒皮,我還從未見過這麼無恥之人,當真是無敵的很。”
衆人自然都如同周千顏一般,覺得白蒼東根本就是找藉口,到了這種時候還說什麼有我無敵,怕一劍斬了秦語汐,確實有些無恥。
白蒼東冷冷地看了周千顏一眼:“你若不服,換你去頂那玉果,看我能不能一劍斬了你。”
周千顏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不是聖女殿下定下了規矩,我還真想試試看,到底是誰斬了誰。”
“那就來試試看。”白蒼東用劍指着周千顏。
“錯過今日隨時奉陪,我可不是你這種不知禮數的粗鄙之人,今日是聖女殿下定的規矩,自然要按照規矩來,你不行就是不行,不要胡攪蠻纏。那般不要臉的話,恐怕也只有你這樣沒臉沒皮的無恥之人才說的出口。”周千顏冷笑道。
“你說我不行,我若是斬了玉果,你又當如何?”白蒼東目光灼灼的盯着周千顏問道。
“你若是能斬玉果,我周千顏三個字倒過來寫。”周千顏不屑的說道。
“你叫什麼與我有何干系,既然你認爲我不可能斬玉果,那你可敢和我打個賭,我若斬了玉果,以後我所在處,你要俯首退避三舍。”白蒼東說道。
“莫說是俯首退走,你若斬的了,讓我滾走都可以。”周千顏冷哼道。
“好,我會期待着看你如何滾走。”白蒼東說了轉頭重回演武場,再次站在了秦語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