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傷到你,可是又想要贏,聖女殿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白蒼東憂愁的看着秦語汐說道。,
秦語汐嘆氣道:“雖然我希望你能夠斬下玉果,但是爲了對其他人公平,我必須做我該做的。”
“斬下玉果再容易不過了,只是我這一劍有進無退,若是劍出了,恐怕收勢不住會傷到你。”白蒼東也嘆氣道。
秦語汐想想白蒼東的身法,忍不住莞爾道:“其實你不必擔心。”
“我不是擔心,只是覺得這麼美麗的人兒,若是被傷了,實在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恐怕連老天都不會放過我,以後都要走黴運了。”白蒼東又嘆氣道。
奉承的話秦語汐聽的多了,可是像白蒼東這樣露骨沒水準,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秦語汐還是第一次,忍不住臉頰一紅,其中多半到是爲白蒼東感到羞恥,不過卻又確實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
“哼,聖女殿下何等人物,你這些不入流的溜鬚拍馬之言就不必多說了,不行就快些說,浪費時間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周千顏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聲說道。
外面觀戰的人,也都覺得白蒼東實在有些不知所謂,這樣不入流的讚美,別說是見貫了世面的聖女殿下,就算是普通的女子,恐怕也不會被其打動,只會覺得白蒼東實在沒有水準。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不會指望這幾句話就讓聖女殿下心軟,暗中對他放水吧?”血約彌塵瞪大了眼睛看着臺上的白蒼東。
“看起來好像是有這種打算。”神靈血認真地說道。
“他想要做什麼?不會真的認爲,聖女殿下真的會被這種話打動吧?”血厲海皺眉道。
“不知道,這個人的行爲,實在讓人無法預測。”呂霖裳微笑道:“不過,這樣不是很有趣嗎?”
王斯也笑了笑:“這個人很有趣。”
白蒼東卻是對旁人的話渾然不覺,收回玄鐵重劍,看着秦語汐說道:“聖女殿下,我實在無法對你出劍,我看我們換一個我們都能接受的方式如何?”
秦語汐眨了眨眼睛:“換什麼方式?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而爲,換什麼樣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玉果在你頭上,我不忍心出劍,就算勉強出劍,恐怕十有**在斬不下玉果。”白蒼東再次嘆息道。
“哼,在誰頭上,你也斬不下,別那麼多廢話。”周千顏沉着臉說道。
白蒼東沒有理他,繼續對秦語汐說道:“要不然我們換一換如何,我把玉果放在頭上,你拿劍來斬,若是你能斬到我頭頂的玉果,那便算是我輸了如何。”
“你確定要這樣嗎?這對我來說更加簡單。”秦語汐看着白蒼東,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道。
“沒辦法,誰讓我不忍心對你出劍呢?”白蒼東微微一楞,他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秦語汐真的會同意。
“那好吧。”秦語汐取下了頭頂的玉果,伸手送到白蒼東面前。
白蒼東伸手接過玉果,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秦語汐真的會把玉果給他。
這種把戲,在地球上早已經用爛了,連三歲孩童都騙不了,他也沒有指望真的能夠騙秦語汐把玉果給他,可是秦語汐竟然真的給他了,讓他自己卻是楞住了。
“周公子,你說要現在斬了玉果,你以後見了我是不是都要滾着走了?”白蒼東拿着玉果,對周千顏搖了搖。
周千顏頓時臉色大變:“無恥,這種卑鄙的事你也做的出來?”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白蒼東隨手一揮,就把玉果斬成了兩半。
周千顏臉色鐵青,其他觀戰的人也都楞住了,他們不是想不到這一層,而是沒有想到白蒼東真的會這麼做。
因爲斬玉果本身就是有一個前提在的,這個前提就是要得到潮汐聖女的好感,他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得到潮汐聖女的認同。
說白了,勝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潮汐聖女面前展示自己,讓潮汐聖女看到自己優秀的一面。
可是,白蒼東竟然真的敢在潮汐聖女面前做出這麼卑鄙的行爲,着實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從未想過有人會這麼做,這是違反了大前提的行爲。
“這人還真是……有趣……”王斯笑了起來。
“卑鄙無恥。”周千顏卻是大怒,可是他們的約定是白蒼東斬了玉果即爲贏,現在白蒼東確實斬了玉果,可是這樣的斬法,周千顏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怎麼,剛剛纔說過的話吐出去的吐沫,你想要再舔回去不成?”白蒼東嘲笑地看着周千顏:“現在我很想要看,你到底要怎麼滾着出去。”
周千顏漲的臉通紅,起身拂袖而去。
“看來周家公子也只是一個言出不行的卑鄙小人而已,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白蒼東笑着對一旁的秦語汐說道:“聖女殿下,你說是不是?”
秦語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贏了周公子,我們的比試卻還沒有結束呢,再拿一枚玉果來。”
“聖女殿下,我們就不用繼續比了,我認輸。”白蒼東颯然向着演武臺下走去,彷彿是理所應道一般,毫無羞恥心可言,看的臺下的一衆真人目瞪口呆。
論劍會再次不歡而散,都被白蒼東攪的沒了興致,同時也都對白蒼東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這個人兇悍霸道,卑鄙無恥,是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人。
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白蒼東此舉得不償失,雖然贏了周千顏,可是同時也讓潮汐聖女失了顏面,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失了最根本的目的。
以最終目的來說,白蒼東所代表的血彌塵是這次論劍的最大輸家,潮汐聖女恐怕對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好印象。
“白真人,你這也太過出人意表了吧?你這麼一搞,恐怕潮汐聖女對我們的印象已經惡劣到了極點,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血彌塵神色複雜的看着白蒼東說道。
“反正你也沒什麼機會,何不搏一搏呢?說不定聖女殿下反而因此而對我們多加關注。”白蒼東笑道。
血彌塵只是搖頭苦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打定了主意,下次論劍之時,絕對不能再讓白蒼東去了,再這樣下去,根本等不到論劍結束,他就已經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