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給穆慧娟夫婦到了別,看都沒看陸非白便往外走。陸非白對着穆慧娟夫婦點了點頭,緊跟着邢蕾出去了。
“蕾蕾,我有話和你說!”陸非白去抓邢蕾的手,卻是被她甩開了,陸非白堅持,最終握住了邢蕾的手。
“陸非白,你知道你昨天做了什麼嗎?你不顧我的意願,你這是強暴!”
邢蕾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沒有浪漫的情人節,只有一個人獨自哭泣。
她哭的真的很委屈,明明是因爲陸非白傷心,可是她只能假借看電視劇的名義。
她愛的卑微,連哭也同樣卑微!
陸非白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淚,“蕾蕾,對不起,不管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開心!”
邢蕾打開他的手,粗魯的胡亂將眼淚擦乾,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一直掉,這樣窩囊的自己,她都想扇自己兩巴掌了。
“你前天說讓我回來,爲什麼昨天又跟夏凌走了,你知道回到家就我一個人的感受嗎?你知道七夕別人都在過情人節,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吃飯的難受嗎?”
邢蕾一聲聲的質問陸非白,她真的不想這樣狼狽,可是她忍不住,明明已經等了她,爲什麼就不能再等一會兒?
看着哭鬧的邢蕾,陸非白臉色也不好看,她感覺委屈,他何嘗又好受了?“那麼你爲什麼去看程銘?爲什麼非要在七夕情人節的時候去?你是向我證明你忘不了他?”
“我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是情人節,還有爲什麼要忘記程銘,我會記得他一輩子。”程銘是她的好朋友,她怎麼會忘記他?
不知道情人節?
陸非白怎麼可能會信這樣的話,連他這樣從來不關心這些節日的人都知道,她這樣活潑的小姑娘會不知道?
還對着他吼,說記程銘一輩子,她是真的不鬧的他去掘墳不罷休啊!
陸非白不相信邢蕾說的話,卻是真的冤枉了邢蕾了。
邢蕾從小就喜歡陸非白,然而因爲暗戀不能訴說之苦,對於情人節這種節日,戀人們是開心的節日,在她這裡就成了苦悶,她又怎麼會特意記住這節日。
而和陸非白結婚之後,她總是在惶恐不安中,更是不相信陸非白會願意跟她過情人節,所以七夕被她忽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可是這些陸非白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就是七夕的時候邢蕾去了墓地。
兩人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於是被陸非白硬拉着進了車的邢蕾,也一副懶的對他說話的樣子。車子聽到一處早餐小店,這裡是專門賣小蒸包的小店,陸非白以前吃過,味道還不錯。
“你不是想要吃小蒸包嗎?下車吧!”見邢蕾不動,陸非白將人直接拉下了車。
兩人點了三扇小蒸包,邢蕾沒有食慾,只吃了兩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小蒸包就不吃了。
陸非白沒有強求,而是將剩下的都吃完了,拉起邢蕾付賬離開了。
上了車以後,陸非白對司機說道:“在永樂聽一下,買杯豆漿!”
豆漿是給邢蕾買的,她早晨喜歡喝一杯豆漿,這個習慣一直沒有變。
所以司機買回來豆漿,邢蕾也沒有拒絕。
到了公司,邢蕾連招呼都沒有打就下車走了。
陸非白也由着她去了,他進了辦公室沒有立刻投入工作,而是將自己與邢蕾之間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
他總是感覺哪裡出了問題,明明幾天前他們之間還很和諧,不可能因爲一個七夕,邢蕾就生這麼大的氣。突然想到邢蕾提到昨天他和夏凌一起出去了,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下午的時候,陸非白已經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真是常年打雁卻被雁捉瞎了眼,他陸非白竟然被夏凌刷的團團轉。
這時辦公桌上的內話響了,陸非白接起來,卻是夏凌要與他談合作的事情。陸非白冷聲說道:“讓她進來。”
當夏凌進了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陸非白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
夏凌接觸到那冷冰冰的眼神,心裡就是一突,“陸少,怎麼了?”
難道她暗中做的手腳,陸非白已經察覺到了?可是陸非白怎麼又會去關注女人們直接的事情。
“夏凌,我一直以爲你是很聰明的女人,可惜我看錯了!”陸非白只說了這一句,便低頭處理工作,“你出去吧!”
夏凌的臉色變了,她暗示幾個朋友請邢蕾去參加聚會,然後她有趁着邢蕾不在陸家的時候去找陸非白。
她只是想要製造一種假象,那就是她和陸非白關係很好很曖昧,這些都是做給邢蕾看的。
邢蕾讓她丟了面子,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所以在不動聲色的出手了。
她不認爲別人能查出來背後有她的痕跡,畢竟只是讓邢蕾參加了幾次宴會,她又在邢蕾面前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這並不算什麼。
她沒有做任何傷害邢蕾的事情,邢蕾誤會猜疑,那只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別忘了她跟邢蕾說話的時候,一直澄清自己,還有要邢蕾不要誤會。
所以邢蕾之後的任何舉動,都是她自己的行爲,與她夏凌沒有任何的關係!
“陸少?能告訴我因爲什麼事你才生氣的嗎?”夏凌不死心的問了一遍,她最近的動作,想要讓邢蕾吃虧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借陸氏能鞏固她在夏氏的地位,她不能失去陸非白這個合作伙伴!
陸非白頭都沒有擡,“夏小姐,若是讓保安請你出去,你會很難看!”
一項對女性很紳士的陸非白,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夏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剛在不久之前她還以爲這不過就是一個小事,若是陸非白不重視邢蕾,邢蕾鬧起來只會讓陸非白更快的厭棄她,可是現在她終於知道她大錯特錯了。
陸非白不僅重視邢蕾,還將人看成了眼珠子,要不然陸非白能說出這樣的話?
夏凌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她儘量用平緩的聲音說道:“陸少,您認爲我做錯了嗎?可是我不認爲我做錯了。”
聽到夏凌的話,陸非白終於擡起了頭,他眼神犀利的掃向夏凌。
夏凌儘管在那樣冰冷的眼神下,感覺很壓抑,可是她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要陸非白能給她辯白的機會,她就還有機會讓陸非白放棄對她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