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洪鋼牙緊咬,眼睛死死盯着帶頭挑釁的那個狼族獸人。
狼族獸人雖然看到了司徒洪的動作,但是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現在離洪家堡的距離至少也有四里地,四里地那可是兩千米的距離。
司徒洪是黃金戰士不假,但是那又如何?正常情況下,就算是黃金戰士,全力射擊也就是射出一千五百米左右,這還得是使用極品弓箭,使用的是附魔的魔法箭矢,準確度卻難以得到保證。
退一步說,就算是司徒洪能把弓箭射出兩千米,但是經過這麼長距離的飛行,箭矢還能有什麼威力?自己一口氣估計都能把箭矢吹飛。
所以司徒洪的做法,在他眼中十分可笑,根本就是一種無能又無奈的表現,但是他這種做法除了成爲大家的笑柄以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反而還會打擊到洪運幫的士氣。
“司徒洪,老子就站在這裡不動,我看你能奈我何?你這箭要是不射出來,你以後見到我就跪下磕頭叫爺爺!”狼族獸人指着司徒洪大聲叫囂着。
“大當家的,千萬別衝動啊!距離太遠了,這一箭要是射出去,可就無法回頭了!罵人而已,咱們又不是不會,罵回去就完事了。”司徒洪身邊的一名親衛趁着別人不注意,低聲提醒道。
“罵人哪有殺人更能激發士氣!”司徒洪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說道。
“可是……”
親衛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洪已經鬆開了弓弦,只聽“嘣”的一聲,金色箭矢仿若金色的閃電一般,“嗖”的朝着狼族獸人射了過去。
狼族獸人看着一縷金光朝着自己的方向射了過來,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指着司徒洪大聲叫罵譏諷着。兩千米的距離,就算是聖級強者想要憑藉一張弓也不一定能辦到,所以狼族獸人很是有恃無恐。
金色箭矢眨眼間就突破了五百米的距離,這是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轉眼間突破了八百米,這是一般戰士所能達到的極限。
一千米的距離一晃而逝,金色箭矢絲毫沒有降低速度,繼續朝着狼族獸人射去。
此時狼族獸人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心裡多少有些緊張起來,沒想到司徒洪竟然有本事把弓箭射的這麼遠。
看到金色箭矢射出去那麼遠,洪家堡城牆上的戰士們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弓箭能射出一千米之外,已經足以鼓舞人心了,就算是射不中狼族獸人,衆人也已經是異常興奮了。
當金色箭矢突破一千三百米左右的時候,速度開始變緩,而狼族獸人的臉色也變得緩和了很多。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即便金色箭矢真的能射到自己身邊,速度也不會很快,想要躲避甚至阻攔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千五百米……一千八百米……一千九百米……
金色箭矢在離狼族獸人距離不足百米的時候,突然在空中莫名其妙的停頓了一下,這個停頓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所有人的心也隨之停頓了一下。
不過也就僅僅是一下而已,緊接着,金色箭矢陡然加速,甚至要比剛剛射出去的時候的速度還要快上一籌。
此時狼族獸人緊繃的精神剛剛隨着金色箭矢的停頓而停頓了一下,箭矢的突然加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當他反應過來再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沒有反應的時間了。
“噗!”金色箭矢準確無誤的從狼族獸人的前胸穿過,但金色箭矢並沒有立刻停止或者消散,而是帶着狼族獸人的身體倒飛而出,直接奔着地面插去。
“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隨着震動了起來,天空中頓時塵土飛揚,方圓十幾米的空間都被漫天的塵土所遮掩。
當塵埃落定以後,地上哪裡還有什麼狼族獸人,只有一個三四米深七八米寬的弧形大坑,而剛纔在這個範圍內和狼族獸人一起辱罵司徒洪和洪運幫的人也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並不是消失了或者被人救走了,地上的殘肢斷臂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最終歸宿。
所有人一臉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大坑,以及大坑周圍的那些殘肢斷臂和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全都沉默不語。只有風偶爾吹過,吹得樹葉和青草沙沙作響。
司徒洪到底做了什麼?他是如何做到的?兩千米的距離,攻擊非但沒有被削弱,反而如此詭異,而且還是範圍攻擊,這可比守城弩要恐怖多了!
如果司徒洪在衆人圍攻的時候,冷不丁在人羣中放出這麼幾箭,那得死多少人?這一千人又能扛得住幾箭?
短暫的沉默以後,洪家堡的城牆上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似乎是對之前恐懼的發泄,更是對抗洪聯盟的示威。
抗洪聯盟這邊的人臉色都很是難看,司徒洪來了這麼一手以後,他們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了。
本來他們還準備趁熱打鐵,就着大家剛到這裡的新鮮感和激情,先攻城一番,算是給司徒洪來個下馬威,結果沒想到他們卻被司徒洪先來了一個下馬威。
如此一來,人心難免會有些不穩,他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攻城,穩定軍心纔是首要任務。同時還要防止司徒洪趁熱打鐵,趁着自己這邊立足未穩,順勢帶人出城攻擊。
一開始司徒洪確實在狼族獸人被滅以後,打開城門,親自帶人出來,準備衝鋒一波的。
不過看到抗洪聯盟反應迅速,最後只是出城嘲諷了一通,看到抗洪聯盟並沒有人應戰,然後就彷彿打了勝仗驕傲的公雞一般,傲然撥馬帶隊而回了。
洪家堡的城牆上再次響起了歡呼聲,這歡呼聲傳到抗洪聯盟人的耳中顯得那麼的刺耳,可他們卻無可奈何。
司徒洪這一次回城以後,並沒有再回到城牆上,而是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到四下無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那一擊看似兇悍,但是卻幾乎抽空了他全部的鬥氣,可他依然選擇了帶隊出擊,他也是沒有辦法,他這麼做完全就是給抗洪聯盟的人看的。
抗洪聯盟的人不可能全都是白癡,他要是射完一箭就消失不見,對方必然會猜到什麼,到時候這一箭的威懾力就會大大打折。
這一箭之後,司徒洪已經下定決心,不到萬不得已,他說什麼也不會再用這把射日弓了。
接下來的幾天,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平靜的,但並不是說雙方擺開陣勢大眼瞪小眼,叫罵一番就和平撤退了。
期間抗洪聯盟對洪家堡發動了幾次攻擊,但全都是鎩羽而歸。他們連洪家堡前兩百米的範圍都沒有衝進去,兩百五十米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洪家堡的人居高臨下對他們發動攻擊,不僅弓箭的射程比他們遠,而且對他們造成的傷害要比一般的弓箭強得多,可他們的攻擊卻連洪家堡的城牆都碰不到,更不要說傷害洪運幫的人了。
洪運幫的人,在經過了這幾場戰鬥以後,人人都變得英勇不凡,畢竟對方無論如何都攻擊不到他們,而他們卻可以輕易的攻擊到對方。
再加上司徒洪出臺了一系列的獎懲制度,殺傷殺死敵人就會得到獎勵,怯戰後退嚴懲不貸,所以衆人的戰鬥熱情空前高漲,甚至有些人直接站在城頭上,露出整個身體對着抗洪聯盟的人射箭攻擊。
在抗洪聯盟付出不小代價以後,他們終於暫時放棄了對洪家堡的攻擊,至少在沒有找到破解方法之前,他們不準備再貿然派人出擊了,這種看不到希望的進攻,一旦次數多了,沒準都有可能會引發兵變。
抗洪聯盟不再發動攻擊以後,洪運幫的人反而覺得百無聊賴了,紛紛叫嚷着讓抗洪聯盟的人繼續衝過來送人頭,哪怕是意思意思,送幾個人頭過來讓他們開心開心也好啊!
可是抗洪聯盟的人卻硬生生忍住了,也許是因爲他們士氣太過於低落,也許是因爲沒有人再想去送死,反正他們連還嘴的慾望都沒有了。
又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這一次是真的平靜,抗洪聯盟根本就沒有再做任何進攻,甚至連挑釁都沒有了,只是謹防洪運幫的人偷襲。
而洪運幫並沒有偷襲的打算,本來人數就少,貿然出擊只會讓自己的有生力量受損。
就在洪運幫的人以爲抗洪聯盟會一直圍而不攻,最後就地解散的時候,抗洪聯盟終於有了一些動作。
抗洪聯盟的幾個領頭人竟然全都出現在了陣前,他們都簇擁着一個妙齡貌美的女子,人人面帶恭敬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畏懼和崇敬。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些什麼,但是看他們對洪家堡指指點點的樣子,顯然是不懷好意。
女子看到洪家堡以後,神情一開始變得有些古怪,不過隨後就鬆了一口氣,獨自一人邁步朝着洪家堡的方向走了過去。
別看女子走的看起來很是緩慢,但是眨眼間卻已經到了距離洪家堡不足五里的距離。
城牆上洪運幫的人紛紛舉弓撘箭,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對女子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