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萊菲看起來生氣,但是眼睛裡卻帶着一絲笑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只要掌握好分寸,就可以把人牢牢控制住,反而是那些無慾無求的人才是真的恐怖的。
“疼!你要是真捨不得就算了,萬一把我打出個好歹來,這五枚銀幣還不夠看病的呢!”李振邦使勁兒的吹了吹手心,然後揉了揉。
“哼!你要不要?不要給我!”克魯萊菲伸手想要將銀幣拿回來。
“別,給都給了,拿回去你都沒面子?這是五枚銀幣,又不是五根金條,至於那麼小氣嘛!”李振邦急忙把手縮了回去,甚至整個人都轉了回去,背對着克魯萊菲,生怕她伸手來搶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克魯萊菲狠狠的瞪了李振邦一眼,沒有好氣的問道。
“你看着起吧!名字就是個代號,我不在乎。”李振邦拿起手中的銀幣,挨個吹了一聲,然後放在耳朵邊上,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覺得我會花假錢嗎?”克魯萊菲被氣樂了,狠狠在李振邦的腰間又掐了一下。面前這傢伙總是能勾起她的火氣,但是又讓她無可奈何。
“我是賣藝不賣身,你要是再對我發動人身攻擊,我可要加錢了!”李振邦一邊齜牙咧嘴的揉着腰間的軟肉,一邊不滿的嘟囔着。
“加錢?我讓你加錢,讓你加錢!”克魯萊菲一邊說着,一邊對李振邦的腰間軟肉發動了攻擊。
“你再掐我,我就下去了!”李振邦實在是忍受不住,急忙用兩手分別抓住克魯萊菲的手腕,有些生氣的嚷道。
這克魯萊菲實在是太過分了,自己是來打工的,又不是來受虐的,沒完沒了的掐自己,自己哪受得了?傷害可以減免,但是這疼痛可是實打實的。
克魯萊菲掙扎了一下,發現李振邦的手彷彿鐵鉗一樣,自己竟然沒有辦法掙脫。
雖然自己沒有使用鬥氣,但是自己可是一名黑鐵級別的戰士,哪怕不是力量型的戰士,但是力量也不容小覷,可是面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羸弱的人,竟然讓自己無法動彈分毫,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的。
克魯萊菲掙扎扭動身體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再一次不可避免的發生的摩擦。
“你快點兒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克魯萊菲低喝一聲,臉頰有些緋紅。
李振邦急忙鬆開了手,倒不是害怕克魯萊菲不客氣,而是他實在是有些享受不起身後傳來的異樣感覺。
李振邦剛剛鬆開手,就感覺身體一輕,然後整個人被人從馬上給扔了下去。也幸虧李振邦身手不錯,否則絕對要出洋相了。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後穩穩落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李振邦狠狠的瞪着克魯萊菲,自己不過就是拿了她五枚銀幣罷了,還是自己的工資,至於這麼對付自己嗎?
“哼!我們到地方了!”克魯萊菲翻身下馬,朝着一處看起來有些樸素的客棧當先走去……
李振邦看着牀上的一套女僕裝愣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靠,這是什麼意思?這小妮子一定是故意的!”
丫鬟的服裝多數情況都是那種包裹的很嚴實的長衣長褲,一個是方便行動,再一個凸顯不出身材和樣貌。大家族的男丁如果過於沉迷於丫鬟的話,傳出去是會被人笑話的。
還有一種丫鬟的服裝就是黑色的女僕裝,雖然也是捂得很嚴實,但是卻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容易引起人內心的衝動。
這種黑色的女僕裝,往往都是那些貴族少爺們配給貼身侍女的,同時也是對外宣誓着主權,這是自己的禁臠,家族裡的其他人不允許染指。
當然,女孩兒也可以給自己的丫鬟配上女僕裝,意味着這是自己的心腹丫鬟,其他人不要打主意。
女僕裝在丫鬟們之中屬於地位最高的一級,同時也是最期望的一級。不論是跟着男主人還是女主人,女僕裝那都意味着可以享受着僅次於主人的待遇,那是可以和管家平級的。
李振邦的本意就是隨便穿件女裝,然後讓人看一看就可以了,沒想到克魯萊菲竟然給自己準備的是女僕裝,這對丫鬟來說已經是至高榮譽了,但是對李振邦來說,那就是永遠的痛。
其實克魯萊菲還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要李振邦顯眼一點兒,因爲這樣才能證明他是女的,才能化解自己的危機,所以纔會給他提供一套女僕裝……
“萊菲,聽說你來到荒草城了,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你是來專程看我的嗎?”一名身材有些微胖,大腹便便,腦袋半禿的中年人此時正站在克魯萊菲的房間,和克魯萊菲說着話。
“格林,我們還沒有結婚,麻煩你不要隨便來見我,這樣影響不好。”克魯萊菲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眼神中帶着一絲厭惡,但是卻沒有辦法,爲了家族她只能選擇犧牲自己。
“不要隨便來見你?影響不好?那你今天帶着一個男人在街上共騎一匹馬算什麼?”馬克格林的眼睛變得陰翳起來。
本來馬克格林聽說克魯萊菲來到荒草城的時候,心中很是歡喜的,可是聽到手下人彙報,克魯萊菲的馬上竟然做着一個男子,馬克格林心中很是憤怒。
不過馬克格林還是抑制了自己的情緒,正所謂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他還是想要親自來看看。
當他到克魯萊菲的房間以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心中算是安定了一些,也就不想再提那些惱火的事情了。
克魯萊菲對他來說可以算是一個玩物,也算是一個工具。只不過之前克魯家族勢大,他不敢太過分了,還能以禮相待,可是現在克魯家族出現了危機,需要自己家族來支援,他對克魯萊菲的慾念就逐漸佔據了上風。
馬克格林的意思是準備今天就把克魯萊菲拿下的,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早一點兒拿下早一點兒放心,放到自己嘴裡的肉纔是自己的。否則即便是放在自己的碗裡,也有可能會被別人夾走。
“你胡說!”克魯萊菲的臉色有些發白,心有些發慌。
儘管她不喜歡這個馬克格林,但是他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哪怕自己問心無愧,但這事終究是個事實。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對於克魯萊菲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心理壓力的。
“我胡說?街上的人都看到了,守城門的那個小隊長和兵丁們都可以作證。以前看你那麼傲氣,還以爲你真的多清高呢!原來只是個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
“以前你們克魯家族勢大,我也就忍了。可現在是你們克魯家族求我,沒有我們馬克家族的幫助,你們克魯家族就算剩下再大的基業,也只能是坐吃山空。”
“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你們克魯家族的產業嗎?如果不是我們之間有婚約,你以爲他們不會上來分一杯羹?”馬克格林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克魯萊菲,眼神中釋放着駭人的光芒。
“你……你想要幹什麼?”克魯萊菲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牀鋪攔住了退路,身體搖晃了一下,差一點兒重心不穩,摔在牀上。
“我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來收利息的,而你就是利息!你今天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馬克格林面目猙獰的看着克魯萊菲,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馬克格林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克魯萊菲的手腕。克魯萊菲想要掙扎,但是馬克格林可是一名白銀戰士,比克魯萊菲要高上整整一個級別,再加上馬克格林屬於力量型的戰士,所以克魯萊菲更沒有掙脫的機會了。
“砰砰砰!”就在馬克格林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馬克格林皺了皺眉頭,他早已經將人打發走了,自己的親衛就守在附近,按理說沒有人能靠近纔對。就算是親衛真的有急事來找自己,也不可能只敲門不說話。
“誰啊?”馬克格林不滿的問道。
“砰砰砰!”迴應馬克格林的依然只有急切的敲門聲,而沒有說話聲。
馬克格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任誰被打擾這種事情都不會舒坦。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論這個敲門的人是誰,就算是他的親爹,他也一定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馬克格林將克魯萊菲扔在了牀上,他根本不怕克魯萊菲逃走。他一個白銀戰士,要是能讓一名黑鐵戰士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逃脫掉,他這個白銀戰士就太水了。
“MD,誰啊?”馬克格林的戰鬥經驗可是很豐富的,悄無聲息的伸手將房門打開,警惕的迅速後撤了一步,防止門外的人對自己發動偷襲。
房門打開,房門外確實站着一個人,不過這個人並沒有對馬克格林發動任何攻擊,而馬克格林看到門口的這個人,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你……你找誰?”馬克格林有些結巴的問道,被打攪好事的怒火早已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