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幾人的穿着來看,顯然只是容家護衛,卻都有着劍士七階的實力,而容天海身邊還有幾人沒有出手,看那氣度,應該實力更強。
京畿之地,果然藏龍臥虎,沐寒煙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容家,想必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罷了,居然就有這樣的實力。
方老爺子大喝一聲,朝着衝在最前面的那名護衛一掌拍出,可是勁氣還沒有完全激發,就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顯然身上有傷,發揮不出什麼實力。
“家主大人。”幾名晚輩見狀連忙上前,與幾名容家護衛戰成一團。
可是他們實力不高,只是幾招,就被對方打倒在地,那幾名護衛沒有就此收手,眼中兇光一現,擡腳便朝他們手上腳上的關節踏去。
“住手!”就在這時,曲大靈大吼一聲,朝最近的那名護衛一掌拍出。
“咦,奇怪了,這老神棍一向只看錢不看人的,今天怎麼大發慈悲了。”沐寒煙有點驚訝。
見曲山靈動手,花月幾人也沒有幫忙的意思,這老神棍是大劍士的實力,幾人之中除了沐寒煙就數他最強,再說對方只是幾個七階劍士而已,哪需要他們幫忙。
“住手!”幾呼就在曲山靈大喝出聲同時,又傳來一聲帶着稚氣的怒吼。
“砰砰砰砰”悶響聲中,幾名護衛同時飛了出去。
曲山靈面前的那名護衛也飛了出去,卻不是他出的手。曲山靈的手停在了半空,一臉驚訝的看着被轟飛的那名護衛,然後,又更加驚訝的望向來人。
沐寒煙等人也是同樣的驚訝,擊飛這幾名護衛並不是太困難的事,他們幾人都能做到,可是等看到出手的這人,他們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名大約七八歲大的少年,更準確的說,還是個孩子,雖然穿着勁裝一副小大人的打扮,但是長得脣紅齒白,粉妝玉琢看起來跟個可愛的小瓷娃娃似的。
不過,他這時的神情可一點都不可愛。
咬牙切齒雙目圓瞪,兩隻手拖着根門栓,滿面怒容擺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
那根門栓足有三尺多長,比他大腿細不到哪兒去,就這樣被他兩手合拽斜拖在身後,看起來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可是,看到被當場砸暈過去的那幾名護衛,卻是沒人笑得出來。
怎麼說也是七階劍士啊了,在普通平民眼中看來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了,居然就這樣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砸暈了過去。
天生神力!沐寒煙總算知道什麼天生神力了。
“你們是什麼人?”容天海也嚇了一大跳,而後穩下心神,看着沐寒煙等人問道。
曲山靈和那名少年同時出手,他想當然的將他們當成一路人馬。
身後,那幾名護衛也不敢再象先前那樣掉以輕心,齊齊抽出了長劍,警覺的看着沐寒煙等人,陣陣寒意殺機也透體而出。
劍士九階。沐寒煙沒有猜錯,這幾人的實力果然要強出不少。
“我跟他們不是一起的,不關他們的事,你們要找就找我。”不等沐寒煙等人開口,那名少年就開口說道,聲音還帶着童音,氣勢卻是光明壘落豪氣萬分。
“唉,小林子,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屋裡嗎,你出來幹什麼?”方老爺子又是着急又是擔心的說道。
“爺爺,方家的事,就是我的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當縮頭烏龜。”小傢伙挺起胸膛豪情萬丈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明明年齡不大,說起話來卻是活脫脫一副小大人模樣。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方家還有如此後人,幸好今天來了,不然說不定還真給了你們方家翻身的機會。”容天海陰惻惻的看了那名少年一眼,眼角一挑,指着少年下令道,”抓住他,帶回去請家主大人發落。”
聽了那名少年和方老爺子的話,他才知道這名少年是方氏後人,和沐寒煙等人不是一路,也就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
身後幾名護衛身形一動,便朝着那名少年圍攻上去。
那名少年剛纔一舉擊飛幾名七劍階士,一是天生神力,一是出其不意,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名七八歲大的孩子,竟會有這樣的驚人神力。
而現在出手的幾人卻是九階劍士,又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再吃先前的悶虧,那名少年才揮起門栓,就被其中一人一劍斬斷,而後,幾人同時揮掌拍向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腳下一動,竟然也是一掌拍出。
劍士五階!沐寒煙更加驚訝了,原來除了天生神力之外,這孩子竟然還有着劍士五階的實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出來的,難道是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的嗎?
想想自己在這個年齡時的修爲……咳咳,準確說來就是沒有修爲,沐寒菸禁不住一陣神傷。
雖說有着劍士五階的實力,又是天生神力,但畢竟只是個孩子,他又怎麼能與幾名九階劍士抗衡,一聲悶哼,少年便被震飛了出去,臉色一片慘白。
那幾名九階劍士毫不停留,繼續出掌朝他身上拍去,看來是對他心存忌憚,想要先將他打成重傷再帶回容家。
“住手!”曲山靈怒吼一聲,飛身而上。
“動手!”沐寒煙冷冷的說道。
雖然她不喜歡多管閒事,但堂堂幾名九階劍士,居然圍攻一個只有七八歲大的孩子,實在是讓她看不下去了。
話聲一落,花月和姿容就挺身而出,好久沒欺負人了,他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了。
姜玉哲也怪叫一聲,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啊……”很快,空中便迴盪起一陣鬼哭狼嚎似的慘叫聲。
魔劍,妖劍,鬼劍,在另一個時空兇名遠播可止小兒夜啼的三大煞星,絕非浪得虛名。
雖然同爲劍士九階,但是花月的狠厲,姿容的陰毒,姜玉哲的神出鬼沒,絕不是其他同階劍士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他們旁邊還有一個大劍士助陣。
“你們竟敢插手我容家之事,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看到幾名手下被揍得滿地哀嚎,容天海又驚又怒,色厲內茬的吼道。
看穿着打扮,他便猜出沐寒煙一行來自遠方,否則又怎麼敢插手他容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