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沐寒煙冷冷喝道。說起來,沐大紈絝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倚仗家族勢力在外面爲非作歹之徒,雖然在很多人眼中,她自己就是其中典範。
“哼,你不要以爲一個大劍士加幾個劍士九階有什麼了不起,京畿之地,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多管閒事。”容天海惡毒的看着沐寒煙。
“不好意思,這閒事本公子管定了。”沐寒煙神情淡定的說道。
什麼狗屁容家,聽都沒有聽說過,難道還能強過沐家不成?嗯……這就是沐寒煙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仗勢欺人的原因,因爲要比家世,安雲國之中還有幾個比得上沐家的,在她面前顯擺家世,會讓她覺得很無趣。
“好,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容家的真正實力。”容天海說罷一聲長嘯。
很快,遠處也傳來兩聲長嘯,兩道身形由遠及近飛速而來。身後,還跟着數名護衛,顯然實力也是不俗。
那兩人人還沒到,一身大劍士的浩然威勢便籠罩而來,當然,這所謂的威勢只是對別人而言,以沐寒煙此時的實力,怎麼會在懼怕兩個大劍士。
“大劍士!”方老家主明顯一驚,臉色大變。
“這位公子,你們還是走吧,先前出手相助,老朽感激不盡,他日若有機會,定報今日大恩。”方老家主一感誠懇的說道。
沐寒煙一行雖然有一名大劍士,別人卻有兩名,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用說嗎?
對了,沐寒煙還沒有動手,但看他那年齡,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更何況,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沐寒煙與花月等人身份有別,帶着三名九階劍士加一名大劍士出行,估計是哪個郡城的家族公子吧,這種養尊處優蜜罐里長大的富家公子,很難有什麼象樣的實力,如果有的話,又何必帶着這樣幾名高手護衛?
反正,在方老家主看來,沐寒煙幾人肯定不會是容家衆人的對手,而且事後攤明身份,還很可能受到牽連。他心地善良,不想沐寒煙因爲自己方家事的受到牽累。
沐寒煙的性子本來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見方老家主言辭懇切,心中暗暗感慨這一次沒有幫錯人,就更不會袖手旁觀了。
“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倒要看看,他們容家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沐寒煙灑脫的笑道。
開什麼玩笑,怎麼說也是堂堂劍師了吧,要是被兩名大劍士嚇得落荒而逃,傳出去連沐家的臉都丟盡了。
話聲一落,那兩名大劍士已經到了近前。
“容老弟,區區一個方家都擺不平嗎,還要我們兩人出手?”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
“不是方家,是來了幾個不長眼的人。”容天海陰毒的看了沐寒煙一眼,說道。
“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插手容家的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另一名大劍士長劍一展,張狂的說道。
“就是他們!”容天海指着沐寒煙等人,一臉恨意的說道,“哼,居然敢管我容家的閒事,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頭,要麼現在就給我容天海磕頭認錯,要麼,不但是你們,就是你們身後的家族都要跟着倒黴。”
雖說到了安雲各郡,就算是京城世家,都要給當地的豪門望族幾分面子,但到了京畿重地,那就是京城世家的天下了,他纔不會把沐寒煙幾個遠道而來的土包子當回事。管他什麼豪門望族,到了京城都得老老實實的把尾巴夾好。
說這話時,容天海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兩名大劍士臉上的驚愕,還有那張得可以塞下倆大咸鴨蛋的嘴。
“不會吧,是不是太狠了一點?”沐寒煙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可是看清那兩人之後,嘴角就露出了莫測高深的笑容。
“怎麼,怕了?”容天海輕蔑的看了沐寒煙一眼,心中暗道:“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後悔,晚了!”
“宗先生,何先生,不用跟他們廢話,出手吧。”說完,容天海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說道。
可是,聽了他的話,兩人卻是毫無反應。
扭過頭去,容天海便見到兩人臉上驚恐至極的神情。
“宗老頭,何大叔,好久不見了啊。”沐寒煙緩緩抽出長劍,笑意吟吟的說道。
這兩人,不正是宗定方與何鬆華那兩個坑貨?自從上次從小陽城返程途中惡戰一場,兩人就銷聲匿跡,沐寒煙猜到他們是徹底嚇破了膽,本以爲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了,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真是有緣啊。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是出來打醬油的,先走了,哈哈哈哈,不用送不用送,有緣下次再會,哦不會了不會了。”兩人語無倫次的說道,話還沒說完,便象屁股被火燒了一樣,一路狂奔而去。
一邊跑,還一邊驚恐的打量着四周,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有如喪家之犬。
“這樣就跑了……”沐寒煙無聊的收回了長劍。本來還等着兩個坑貨象以前一樣充充高人,自己也順便活動一下筋骨呢,哪知道都沒等到自己展現出劍師的實力,他們就這樣跑了。
看兩人那惶恐不安的樣子,沐寒煙倒是猜得出來,他們怕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夜闌渢。兩次危急關頭出手相救,估計他們的想法也跟沐成一樣,以爲夜闌渢是隱藏在自己身後的高人,時時保護着自己吧。
也幸虧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一見到沐寒煙就落荒而逃,這樣他們倒是躲過了一劫。
見到宗定方和何鬆華的反應,容天海驚呆了,方老家主也驚呆了,跟着宗何二人趕來的幾名護衛也驚呆了。
那兩人可是大劍士之境的高手啊,聽說還是家主大人花費重金聘請而來,居然被嚇成這樣,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人啊?
“公子,這些人怎麼辦?”姿容意猶未盡的指了指容天海問道,顯然還沒過足癮。
“我也不知道,別人都要我們磕頭認錯了,我們該怎麼辦啊?”沐寒煙一臉苦惱的說道。
姿容會意一笑,朝着容天海撲去,花月和姜玉哲後發先至,動作竟然一點不比他慢。
很快,村子裡又響起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唉,我可什麼都沒說,他們怎麼就這麼暴力呢,太殘忍了。”沐寒煙搖頭嘆息。
“好了,差不多了,別傷他們性命。”看看容天海等人都被揍得滿臉桃花盛開,沐寒煙覺得差不多了,對花月等人說道。
聽了沐寒煙的話,花月等人立即住手。
“你……你竟敢不把我容家放在眼裡,我……”容天海鼻青臉種,卻還口硬的說道。聽沐寒煙的話中之意,也是不敢把事情鬧得太過,至少不敢要他們的性命,容天海以爲沐寒煙終究對他們容家還是有些顧忌,又有了幾分底氣。
可惜,他想錯了。沐寒煙既然敢動手,自然就已經把所有的後果想得清清楚楚,又哪會有什麼顧忌。她只是不喜歡殺人,僅此而已。
“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們繼續。”沐寒煙乾脆扭過頭去,說道。
馬上,村子裡又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