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間的門,走到賓館的走廊上,感覺到屋外絲絲的涼氣,周健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還好是扛住了,真是考驗革命意志啊。
如果離跟自己一樣都是人類的話,他懷疑自己真的會壓抑不住,畢竟離實在是太惹人憐惜了,如果跟離發生了關係,那就只能告別聞人慧音了。
想起那個文靜中帶着一點倔強的女孩會因此離開自己,周健心中有點不捨,似乎在心中,他對聞人慧音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走到大街上,夜風習習吹來,周健伸手攔下了一部的士。
花都的夜是不眠的,火花銀樹,霓虹燈綵,遠遠近近的街道路燈,川流不息的各種車輛。通宵營業的店面有時候纔剛剛開始熱鬧起來,打扮火熱的酒吧女郎揹着小挎包踩着高跟鞋去上班,開着自駕車都市白領悠閒的跑出來喝晚茶,每每看到這個燈火闌珊的都市,周健都會有諸多感慨,有時候他會停下來,望着高樓環抱中那一方如同天井一般的都市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這種世俗和繁華也許會在某一時刻引起人們的厭倦,但是它們卻是真真切切的生活的味道。
在步行街下了車,周健隨意的挑了幾件衣服,他也不知道離的尺碼,只是靠感覺來挑。
店員殷勤的介紹着各種流行款式,周健的眼光也有限,不過想來離也不會在意這些。
挑完了衣裙之後,周健又開始挑內衣,因爲對女性內衣的尺碼一竅不通,周健還不恥下問的讓店員介紹了一番。
“有多大呢?”
“呃……”周健心裡有點汗,這可怎麼比。
店員噗嗤一聲笑了,不得不說,周健雖然不是特別帥,但是純潔正氣的長相還是挺討人喜歡的,要是一個猥瑣男來買這些東西,八成會被店員當成變態。
“橙子嗎?還是饅頭?”
暈,饅頭也有大有小好不,旺仔小饅頭也是饅頭啊。
看周健還是不說話,店員又問道:“正好一隻手握滿嗎?”
周健臉有點紅了,我又沒握過好嗎?
店員呵呵一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啦,嗯如果用手握起來正好,大概是C的樣子,你女朋友下胸圍多少呢?我是34,你可以估計一下。”
周健只好吶吶的比劃了一番,店員掩嘴輕笑,“我感覺你可以試試32C,你女朋友身材可真好。”確定了大概的尺寸後,店員不失時機的讚美着。
“呃,其實那不是……”周健本來想解釋一下,說“那不是我女朋友”,說一半及時打住了,這要說出來恐怕更熱鬧了。
“謝謝你啊。”
周健趕緊打包了這一套衣服,在店員充滿曖昧的目光中結了帳,然後匆匆出了步行街,打的回去。
回到賓館的時候,離已經洗完澡了,她圍了浴巾坐在牀上,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在靜靜的等候周健的歸來。
“你的衣服,喏。”周健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哦。”離接過袋子,知道周健不願意自己當着他的面換衣服,她便拿了衣服去衛生間。
“離,你在牀上換吧。”周健說道,“衛生間地上都是水,會髒的。”
“哦。”
“我去衛生間,換好了叫我。”周健說着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有內衣,有襯衣襯褲,還有風衣和牛仔褲。
然後,周健去了衛生間,在裡面只等了很短的時間,外面傳來離的聲音,“好了,主人。”
周健推開門,果然,離已經換好了衣服,這一套衣服穿在高挑的離身上有一種格外亭亭玉立的感覺,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條牛仔褲有些短了,離那又直又長的雙腿占身高的比例比一般女孩都要多。
周健剛想讚歎幾句,卻瞥見了依然放在牀上的胸罩,暈了……
“離,這個東西要戴在胸上面的。”周健把胸罩拿了起來,撐開示意了一下。
“哦……”
“你不要老是‘哦’啊,你知道怎麼穿吧?”
離搖頭,在影之部落並沒有這種東西。
“呃……”周健無語,雖然明知道離絕不會介意自己幫她戴上,但是他還是拿着胸罩隔着衣服在離的胸前比了一下,雙手在離背後扣上的扣子的時候,因爲跟離的胸部貼的太近,周健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猿意馬。
“會了嗎?”周健解開了釦子。
“會了。”
“要戴在裡面啊,貼着胸戴,這是內衣。”害怕離做出把胸罩戴在衣服外面的極品事件,周健專門囑咐了一下。
“嗯。”離接過胸罩,難得的開口問了一句,“這裡的女孩都戴這個嗎?”
“嗯,都戴的,可以塑型。”周健說到這裡不禁瞥了一眼離的胸部,他不得不感慨離的身材,即便此時她沒戴這個東西,也是雙峰挺拔,估計離也不用這個塑型了,所以他又解釋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可以防止走光,你看,你現在因爲風衣沒拉拉環,也沒戴這個,所以已經……嗯……有小葡萄了。”
離低頭看了看,此時,在她穿着的那套白色棉質襯衣上赫然有兩點小葡萄一般的可愛突起。
周健又進了一遍洗手間,直到離再次穿完衣服,周健讓離站起來轉個圈,真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啊,也許是因爲生命形態的不同,離擁同時具有了有近乎完美的身材和容貌,給人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
周健最終還是去前臺開了另一個房間,而房滿的事情也很遺憾的沒有發生,於是周健就這麼睡在了離的隔壁,然後那天夜裡……
一晚上所作所爲都堪比柳下惠的周健所睡的那張牀,牀單又一次慘遭毒手……
直到第二天吃午餐的時候,周健腦中還在回想着今天早晨,離叫自己起牀時,他狼狽的擦牀單的情景。
當然,擦牀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倒沒什麼,關鍵是昨晚上春夢的女主角……
柔順如同珠簾一般的黑髮,美麗不可方物的容顏,V字形的金色頭環和V字形的項圈,淡漠的藍白色瞳仁,寧靜中帶着落寞的臉……
居然是離……
而且,最讓周健有種一頭撞死衝動的是,他依稀記得,那個V字形的項圈似乎……好像……也許……呃……被扣上了一條鎖鏈……
天啊,我原來是變態麼?
周健雖然不認爲自己是迂腐的正人君子,但起碼是一個富有責任感的五好少年,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那樣的夢,那只有在島國AV裡纔有的場景,這何止是喪心病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主人?”看周健發呆了半天,離忍不住出聲叫道。
兩個人在吃飯呢,現在菜都上了,周健的筷子還沒動,而離自然也不會動餐具,默默的等着周健。
“啊……”周健有些做賊心虛,“吃飯,吃飯,我下午還要考試呢。”
……
周健早早的趕到了考場,因爲文史是專業課,所以是小班監考,監考老師是文秘班的班主任和中文班的班主任,按理說樑老頭作爲任課老師是應該到場的,但是因爲樑老頭比較大牌,所以這種小事自然就不能麻煩人家了。
一般本學院的老師監考會鬆一些,畢竟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做人留一線,日好好想見嘛,所以只要不是遇到滅絕師太類別的,都不會太難爲學生。
加上座位是按學號來的,於是乎……作弊就開始了。一羣人這時候正在搞各種小動作,在桌子上寫字的,把小紙條用透明膠貼在桌子下面的,一拉就可以抄的,諸如此類。
當然周健什麼都沒做。
他此時正發着呆,似乎在思考人生,是的,他還在思考昨晚上的春夢,毫無疑問,男人都是淫邪的,好像自己潛意識裡也滿是那些邪惡的想法呢?
也許,男人都是禽獸,自己只是禽獸的不那麼明顯就是了……
周健一直髮呆,看他這個樣子,騾子跟小飲對視了一眼,得,這哥們是徹底放棄了。
這時候,班主任左絨絨踩着高跟鞋,“嘚嘚嘚”的進來了,一羣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正襟危坐。
左絨絨瞪了那些學生一眼,“都把書交到前面來。”
然後一羣人到講臺上去送書,其實書基本沒啥用,一般考試想翻書抄還是很困難的,周健自然是沒有送的,因爲這廝根本就沒拿書。
左絨絨有意無意的溜達到周健面前,從各個角度審視了一下週健的桌子,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作弊的痕跡,要知道,用沒有筆油了的圓珠筆在桌子上寫字,正面看看不見,只有從側面看才能看見。
左絨絨也是當學生過來的,雖然她當時是乖寶寶,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對這些作弊伎倆已經是瞭如指掌了。
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其實就算髮現了某些小動作,左絨絨也沒打算裝作沒看見,畢竟掛科不是鬧着玩的,不單要交重修費重修,而且掛的太多了還會被勒令退學。
她就是想看看,周健當時說的那麼自信滿滿,不到90分不算過,她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底牌敢誇下這個海口,結果啥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