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附着淡藍色光幕的普通顏色火焰,雖然看起來是在灼燒,但除了發出的滋滋之聲以外,倒是沒見着其把淡藍色光幕怎麼樣。就像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情況,那火焰燎天的架勢看起來倒是十足,可實際卻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果。但是,當火焰的顏色突然得到改變之後,情況便立即大有不同。
滋滋之聲不絕於耳之間,許多人都發現那淡藍色的光幕,就好象是遇到太陽的積雪似的,竟然出現了即將化爲流質物體的徵兆。毫無疑問,若任有這火焰無休止的燃燒下去,不說能不能將整個淡藍色光幕都燒融的話,那最起碼也應該能將某處地方給燒出一個大洞。那樣的話,在場達到先天的武者們,便有了飛身而遁的機會。
所以下一刻,在場之人的加油鼓勁之聲愈發高漲了起來,甚至還有一個非常聰慧的傢伙,舉起手中的武器邊往玄清這邊靠攏,邊震臂高呼道:“大家一起保護好這爲前輩啊,咱們可別讓琅琊宗的那些娘們暗地裡偷襲,打擾到了這位前輩出手破陣。否則的話大家可是真得再出不去了啊!”
“是啊是啊,保護前輩,別讓琅琊宗的娘們兒斷了咱們的希望!”
“狗日的,琅琊宗的婆娘們,你們要敢對前輩出手,老子絕對第一個先跟你們玩命!”
“大家一起啊,人多力量大,即便用咱們的血肉之軀,也要給前輩築起一道絕對安全的防線!”
“保護前輩算我一個!”
“叉,還有我!”
……
這道呼喊之聲雖然不是很大,可是瞬間就得到了離他比較近的人響應。而隨着大家逐漸都明白了現在的形勢之後,所有的人在須臾間就全都統一的目標,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正在施展手段的玄清受到任何傷害。因爲目前看起來也只有他,纔有着破開陣勢帶大家脫困的可能。
是以,在下一刻所有的打鬥都停了下來,甚至就連剛剛還刀劍相向的人,也能夠互相挽起手臂,真得用一個個血肉之軀,將玄清所處的那片位置完全保護了起來。這一種幾近兩萬人同時以保護一個人爲任務的情況,別說是這琅琊宗的大陣再度降下水矛,即便是一隻蒼蠅,恐怕想要從外圍飛到玄清身邊,那也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有着明黃色光罩保護的玄清,其實沒必要這麼多人保護,但你得理解這麼多人在看到有人能夠破除陣法的時候,那種迫切的情緒和心理。所以不需要人去刻意組織,也不需要人來督促,他們一個個就瞪大了眼睛蓄足了氣勁,並且做好了迎接琅琊宗大陣下一輪攻擊的心理準備。
這種情況,自是被琅琊宗的人給注意到。不久之後,整個大陣忽然響起了轟隆的聲響,淡藍色的光幕也隨之一變,換成了一種很濃重的粉紅色。這種顏色一變,陣內的人忽然就感覺彷彿處於了一片花叢之中,那淡而自然的香味微薰而來,讓人生出一種就此長眠,倦殆慵懶欲閉上眼睛的感覺。
當然,如此近兩萬的人羣,自是有比較警覺機敏的傢伙。因此在這香味襲來不多時,就立即有人扯開嗓子喊叫道:“不好,這香味有迷幻作用!”
原本沒人呼喊,可能大部分人在不知不覺之中都會中招,但是經過這麼一吼,先清醒過來的人推搡這還沒回過神來的傢伙,如此影響下去雖然不至於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但九成九的人卻及時閉住了呼吸,然後將體內已經吸入的迷幻藥力緩緩逼迫了出來。所以在人多力量大的情況下,琅琊宗的這一手,也只能宣告無功。
“竟然還有迷藥手段,這就是他們所說後來加進來的手段吧。”玄清淡然看着大陣內的情況,心裡卻是冷笑連連。好好的一座水靈滅光陣,若是好生維持的話,困住千百個築基修士那根本不在話下,但是琅琊宗卻加入了什麼迷幻的手段。看來如今的琅琊宗內,根本沒有人能夠完全領會這座陣法的奧妙吧。
如果說先前使用飛劍和燈盞,只是玄清想試探琅琊宗對這座陣法的領悟程度的話,那麼當這陣香氣襲來,玄清便是知道已經完全沒必要多浪費時間。所以大手一招之下,他直接將那片紫色如同巨大雲團一樣的火焰收了起來之後,便是再度取出飛劍。這一次他再沒有直接將此劍直接丟出,而是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一串古樸晦澀的聲音從他嘴裡傳來,別人可能還非常奇怪,可是一直安穩站立着的小金,忽然間睜大了眼睛凝重無比盯着玄清。那模樣就好象剛剛纔認識了玄清一樣。甚至,隨着玄清口中唸叨的聲音越來越久,好象觸及到了小金的興奮點一樣,這金色巨雕來回邁動着步子不說,而且還仰頭長長鳴叫了一聲。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小金在玄清的唸叨聲中,無疑是興奮而歡快的,而且在這種來回走動的動作之間,它在某一刻驀然停住了身形,雙翅大大的張開,其上的羽毛也各自顫抖不停,似乎隨時都會脫出它的翅膀,向天空上激射而去。
另一方面,玄清的唸叨之聲過了一陣之後,他手心的那把數寸長的小劍,忽然間發出“嗡”的一聲輕響,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了起來。這個時候玄清已是鬆開了手,任由長間停立在虛空之中不停增長。直到其變成一把寬有近丈,長達十丈左右的擎天巨劍之後,他才手指一點,沉聲道了下:“破!”
隨這他聲音落地,巨劍瞬間化作一道長虹,如流星般直朝已經變成粉紅色的光幕直射而去。
與此同時,小金的蓄勢也一樣達到了頂點,只見它雙翅之間,迅速鑽出一根金光閃耀的羽毛。這羽毛跟玄清手裡的小劍一樣迎風便漲,不多時就已經達到了小劍同樣的體積,然後狠狠朝天空中的光幕飈去!
一人一禽,此時竟是施展了看似相同的手段向琅琊宗大陣攻擊而去。這種在衆人眼裡無比玄奇的手段,不僅僅讓所有人看得連呼吸差不多都要忘記,更是大爲期待他們各自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