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大步流星走到鳳凰身前,神嬰的小手指着鳳凰道:“鳳姐,你不要停,接着噴火啊。”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纔多久秦政就喜歡上了鳳凰在他紫府內放火的危險舉止了。
本命神火是鳳凰的根本所在,一星一點皆是其辛苦修煉得來,如果不是她吸納了太多的彤陽漿,需要藉助噴出神火的方式散去部分能量,她怎麼可能白白浪費這麼多對她而言彌足珍貴的鳳凰神火,任憑秦政說盡好話,鳳凰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是不肯鬆口。
“嗄”,鳳凰毛茸茸的腦袋輕輕頂了秦政一下,這次的叫聲秦政很熟悉,是讓他給鳳凰吹奏樂曲的,秦政討價還價道:“你繼續噴火燒我,我呢就給你演奏樂曲,作爲交換如何?”
鳳凰失望地叫了一聲,起身,揮揮翅膀,來回抖動了一下身子,秦政精神一振,以爲鳳凰要開始噴火了,沒想到鳳凰一縮脖子,眼睛一眯,在蓮座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蜷縮成一團。
秦政衝到鳳凰背上,兩隻小手推着鳳凰的腦袋,“鳳姐,你可不能睡,做人……啊不對是做鳥要有始有終,你不能讓小弟在半空吊着啊。”
鳳凰早已沉沉睡去,秦政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把鳳凰弄醒。秦政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手指點了好幾下鳳凰,然後憋出來一句,“你爺爺的。有個性。”
鳳凰身上突然迸發出耀眼地紅光,秦政急忙飛離鳳凰的後背,他遠遠的望去,看見紅光越來越濃,流光溢彩,十分的好看。
“不會這麼巧吧?”秦政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切,他知道鳥獸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會發生進化,從普通鳥獸進化到靈級鳥獸,進而仙級鳥獸。最後是神級鳥獸,和修行者的歷程非常相似,按理說這隻鳳凰已經是神鳥了,她還能進化到什麼地步。說實話秦政很期待。他嘟囔了一句,“鳳姐,小弟佩服死你了,把我的紫府當成了你的鳥窩。你可真會選地方。”無疑秦政地紫府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躲在這裡進化基本上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秦政跳回到第一個蓮座上,盤腿打坐,然後秦政的神識退出了神嬰。在秦政退出紫府後不久。籠罩在鳳凰身周的紅光突然黯淡了下來,最後消失不見了,一層淡淡地紅色外皮把鳳凰包裹在了裡面。
“快看。秦小友好像修煉結束了。”金築時刻用神識監視着秦政的體表的細微變化。“休頓小子。我看咱們今天就探討到這裡吧。”
正在虛心向金築請教的休頓訕笑連連,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快一千年地人了。可是金築對他一點也不客氣,左一口“小子”,右一口“小子”的,他都快鬱悶死了,如果對方不是散仙,年紀卻是比他大出不知多少,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了,然而在散仙面前,他就像是一隻小泥鰍,掀不起來大風浪。而且他也很清醒地認識到金築之所以肯耐心地解答他提出來的疑問,十有八九是看在秦政的面子上,估計是爲秦政護法地舉動博得了金築的些許信任和好感。如果撇開秦政不論,他這個分神期的高手很可能都不會被金築放在眼裡。
幾個人呼拉一下子圍在了秦政身邊,孫若彤輕聲喚道:“夫君,夫君……”
秦政一睜開眼,孫若彤等人地面孔登時映入他地眼簾。
“秦小友,你總算是修煉完畢了。怎麼樣,和老哥我說說,修煉地結果如何,火骨術是不是很神奇呀?”金築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一等秦政醒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金老哥,你來了。”秦政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渾身上下發出一陣噼啪地聲音,宛若金石一般。
金築兩眼直冒綠光,“世間居然有如此奇妙的功法,老夫真是大開眼界,這可比單純的修煉快多了,回去之後老夫一定要找幾個族人也試一試火骨術。”
“別,老哥你最好悠着點,我差點沒被神火燒死。也就是我運氣好點,要不然這會兒你們且等着給我收屍吧。”秦政口無遮攔地道,“老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小氣,火骨術實在是危險異常,不是人修煉的功法,爲了將來老哥你不找我算後帳,我是不會把火骨術送給你的。”
金築開玩笑地道:“不送給我沒關係,反正老蔣那個老小子快來了,到時候只要我慫恿他兩句,說小友身上有不世出的修煉法門,你就等着被老蔣惦記着吧。”
www¸ Tтká n¸ ℃O
金智秀嗔道:“五叔爺,哪有你這樣的前輩慫恿另外一位前輩偷政弟的東西,也不怕別人看你老的笑話?”
金築呵呵一笑,語氣曖昧地道:“秦小友,看到了沒?女大不中留啊,我這個侄孫女呀,外向的很呢。”
秦政避而不答,笑道:“小弟這次修煉,能得各位前來相助,政萬分感激。對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是不是回到京城再詳細交談呢?”
衆人轟然應好,秦政隨手在地上設置了一個傳送陣,“誰那裡有中品晶石,拿出來支援一下。”
休頓詫異地看着秦政,他清楚地記得丹妮爾送回家族的上萬塊晶石可都是秦政送出來的,這種拿晶石不當寶貝的主兒還會缺晶石?
丹妮爾先是遞給幾塊中等晶石,然後小聲地把剛剛發生過的事講述給了自己的爺爺聽,她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也沒想瞞着金築金智秀爺倆,他們也能夠聽得到。
丹妮爾不善言辭,口才一般,秦政和鳳凰驚心動魄的爭鬥經她轉述,顯得黯淡了許多。可是就算這樣,三個沒有親身經歷地修真高手還是驚呼連連,對神鳥的雄姿生出了嚮往之心,當他們聽到鳳凰不辭而別之後,不由得生出遺憾之心,誰也沒想到鳳凰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秦政的紫府內進化。
談笑間,秦政啓動了傳送陣,一行人轉眼
送到了摩爾寺城的中心廣場。秦政和孫若彤如今在喻戶曉,婦孺皆知。一出傳送陣就被人認了出來,世俗百姓最是崇拜英雄,頓時蜂擁而至,把秦政等人團團圍住。秦政一邊拱手作揖。一邊用力往外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一條血路,擠出人羣后,秦政等人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一躍而起飛到空中。你爺爺的,我可是供奉堂的掌院,帶頭破壞京城禁止飛行的規定,說不得明天就會被御史大夫參上一本。呵呵,這樣也好,我正不想當這個供奉堂掌院了呢。
秦政剛剛落到郡王府。負責巡視治安的幾個官修真就跟蹤而至。他們發現是秦政這個頂頭上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是該提出嚴正的警告。還是把掌院大人拘到供奉堂地小黑屋裡面反省一下。
還是孫若彤幫他們解了圍,在向他們幾個保證以後除緊急情況外其他的時候不會在京城上空飛行之後,幾個官修真才忐忑不安地離開,這次查禁查到了掌院和永嘉公主的頭上,還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有小鞋穿。
燕郡王府一切如常,秦政和孫若彤去參加音律大會之後,潭雅高雨溦就搬到了慶宮起居,現在的郡王府除了日常看守地禁衛軍之外剩下的就是原來孫府遺留下來的家人丫鬟了,秦孫夫妻二人雖然權勢日重,卻都不喜歡被人前簇後擁、日夜侍奉,陳雪數次想撥給孫若彤一批女官都被她婉言謝絕了。
秦政等人剛剛落座,還沒說上幾句話,就絡繹不斷地有人來拜見他,世俗鄉紳、供奉堂還有幾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官吏,秦政忙於應付着這些人,根本沒有時間和金築、金智秀詳述離別之後各自地情形。好不容易送走了各路神仙,秦政苦笑着回到客廳。
金築不客氣地道:“秦小友,不是我說你,你好好的仙不修,當什麼郡王爺啊。你看看你剛回來就迎來送往的,俗務纏身、泥足深陷,哪裡還有時間修煉。要我說,你趁早掛印封金,辭了你的王爺,和孫姑娘找一塊洞天福地好好地修煉,過一過逍遙自在的神仙生活,不比你現在強。”
金智秀也深以爲然,她手下管理着一個龐大的家族,可也沒有像秦政這樣忙碌地一點屬於自己地時間都沒有了。“政弟,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世俗之事對我們來說都是過眼煙雲,纏綿於此,對我們不但無益,反而有害。你和若彤妹妹都是世所罕見地修真才俊,生活的中心不應該放在世俗世界,這對你們而言實在是浪費呀。”
秦政呵呵一笑,“大姐和金老哥說地都有道理,我也知道你們是對我們好纔出言相勸。可是你們不知,我和彤彤姐在世俗界有捨棄不了的親人,有扯不斷的情感,讓我們斬斷這些,潛心修煉,在目前的情況下還辦不到。”
金智秀惋惜地嘆了口氣,金築則道:“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秦小友,快刀斬亂麻的道理你應該懂得。修煉之事自是越早越好,尤其是孫姑娘這個仙靈之體,更不宜過於插手世俗之事,世俗之事以利當先,講究利益得失,凡事有利則行,無利則避,可是咱們修煉之人,講求清心寡慾,淡泊名利,兩者的處事原則有很多衝突的地方,深陷世俗紅塵之中,不僅對眼下就是將來也沒有多少好處,兩位一定要慎之又慎呢。”
秦政心知金築說的有道理,他其實無所謂的,在那裡居住都一樣,就算是茅草屋,他也甘之如飴,癥結在孫若彤的身上,孫家和皇室之間的聯繫千絲萬縷,孫若彤本人又重情重義,讓她不理塵世之事尤其是陳雪陳蓉母女倆的事情,兩個人一個是義母一個是姐妹。撇開他她們顯然是不可能的。
孫若彤抱歉地對着秦政一笑,“夫君,金前輩說的有道理,你如果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修煉,我願意陪着你。”
金築看的出來孫若彤說的很是勉強,喟然嘆道:“孫姑娘你這樣勉強也不是個事,心有牽掛,道心不穩呢。我看這樣吧,秦小友的門派不是已經重開了嗎?小友是語嫣閣的掌門,自然應該在門派內駐守,你們乾脆一塊兒搬到燕蕩山起居吧,這樣與塵世之間有了一段距離,世俗皇室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也能及時知會。”
孫若彤想了想,臻首輕頜,“這樣也好。”
秦政道:“既然要搬家了,以後離京城就遠了,我這個供奉堂掌院是不是也該把職位辭掉呢?***,頂着這麼一個頭銜,一年半載也不一定去供奉堂一次,估計所有官修真們兄弟早就偷偷罵了我多少遍了,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尸位素餐,不如趁着這次搬遷到雁蕩山居住的機會,把這個官辭掉。所謂無官一身輕,我要和彤彤姐過一過神仙都羨慕的逍遙日子。”
孫若彤掩嘴笑道:“夫君,不是我打擊你。母皇是不可能准許你辭掉掌院之職的。不但母后不會同意,而且只要你請辭的事情傳出去之後,蓉兒,玲苿大姐,屈粟他們都會一一找上門來,或請你或磨着你收回成命。”
金智秀笑道:“若彤妹妹說的對,政弟可是劥龍國女皇陛下的香餑餑,好不容易纔把這個香餑餑弄成了煮熟的鴨子,又怎麼肯能再讓他長翅膀飛了呢?”
形象的比喻惹得衆人鬨堂大笑,作爲當事人的秦政,老臉一紅,強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馬上進宮面見雪姨,我還不信了,我一心撂挑子不幹,她還能強迫我不成?”
孫若彤笑着道:“夫君,我記得你曾經答應了圓瀚大師,要奏請母皇把五指山劃撥給佛宗音瑩寺,如果母皇以這個作爲條件,要求你不能離開供奉堂,你該怎麼辦?”
金築勃然色變,“怎麼,秦小友還是佛宗有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