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不在意地道:“是呀。金老哥,你該不會是也對佛宗有意見吧?怎麼?佛宗在熙德三星和金珍族發生衝突了?”
對秦政的後一個問題,金築避而不答,“意見,談不上?不過是沒有好感罷了。秦小友,老哥有一事相求,還望你能答應助老哥一臂之力。”
秦政十分好奇,世間能難得住金築的會是什麼樣的困難,“老哥請講當面,小子但無不允的道理。”
“這件事有點難辦。”金築字斟句酌,“事情是這樣的,你不是交給我一份樂土協會的組織結構圖嗎?在你離開熙衛星之後,我們仙人會組織了大批高手按圖索驥,展開了大規模的清剿活動,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就剷除了數百黑修真,不過我們雖然行動迅速,而且在搜捕的同時約束參與者儘量保密,可是消息還是不可避免的走漏了,樂土協會頂尖的上層人物無一例外全部溜之大吉。爲了徹底肅清樂土協會及黑修真的遺毒,仙人會向熙德三星九百萬修真同道發出了求援公告,請他們協助搜捕。很幸運,仙人會動員及時,我們成功地抓住了兩個,此外還有兩個在逃,這兩個人其中一個下落不明,另外一個據說躲到了佛宗一處駐地……”
聽到這裡,秦政揚了揚眉毛,他沒有插話,等着金築把事情講完。
金築繼續道:“不比地星的佛宗還在爭取生存權,很多年前佛宗就在熙德三星紮根。經過這麼多年地發展,佛宗已經發展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和你們這裡很類似,在我們那裡佛道兩宗也曾經發生過好幾次衝突,互有勝負,雖然相比而言還是咱們修真者勝率多一點,可是每次衝突付出的代價都不小,後來兩家覺得誰也佔不到大便宜,經過艱苦的協商談判。決定罷鬥,雙方約定佛宗不得也不能謀求繼續擴充影響,修真者則不干涉佛宗的正常活動。這些年來,佛道兩宗雖然在同一個星球上修煉。不過雙方雞犬之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這次,我們追捕黑修真。循着蛛絲馬跡,追查到了佛宗的駐地,慎重起見,仙人會不得不暫時中止了搜捕的進程。我們派人和佛宗交涉之後,佛宗不同意我們大規模在他們的地方搜捕,只允許不超過十個人的小隊人馬在佛宗駐地搜尋。同時必須在他們地監督下進行才行。秦小友。你也知道。一個門派的駐地何其大哉,再加上各種密室、禁制、陣勢的干擾。十個人怎麼可能忙得過來?”
“這麼說,你們什麼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也沒有?”秦政道。
金築不自然地道:“也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我們得到一個十分可靠的消息,佛宗也有人蔘加了樂土協會。”
秦政霍地站了起來,“怎麼可能?那份樂土協會地組織結構圖我也看過,上面沒有佛宗的人啊?”
金智秀溫言道:“政弟稍安毋躁,先坐下來,聽五叔爺把話說完。”
金築呵呵一笑,“小友想必是誤會了,我可不是說你給我的組織結構圖是假的。相反,你交給我地那個組織結構圖是真的,十足真金呢。呵呵,我剛纔所說佛宗有人蔘與樂土協會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憑空臆斷,是有事實根據的。我們緝拿那些黑修真的時候,在好幾個人身上發現了佛宗修煉地典籍以及佛宗的獨門法寶。我開始是這樣想的,佛道兩宗修煉法門大同小異,黑修真既然能夠搶劫戕害修真同道,當然也能把矛頭對準佛宗了。可是當我禁錮這些人元嬰地時候,我震驚地發現他們紫府內地不是修真者地元嬰而是佛宗獨有的佛心。”
“佛心?什麼東西?”秦政雖然認識不少佛宗地高手,可是對佛宗的瞭解並不多。
“佛心不是東西……呵呵,”金築啞然失笑,“老夫都被小友繞進去了。小友可能還不知道,佛宗也有十一個境界,不過他們沒有元嬰期和渡劫期的說法,而是用佛心期和心魔期取而代之,而且他們在佛心期用佛元凝鍊出來的嬰孩也不叫作元嬰,而叫做佛心。粗看,佛心和元嬰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成人拳頭大小的嬰孩模樣,其實不然,兩者有着十分明顯的區分,區別就在他們的頭部,咱們修真者的元嬰是有頭髮的,而佛宗諸人的佛心頭頂處寸發不生,而且還根據修爲境界的不同,有數目不等的圓疤,從一個到九個不等。”
孫若彤點點頭,“這一點倒是和世俗界的和尚們很相似,佛法越是精湛,香疤越多。”
金築道:“佛心不是誰想修煉就能修煉出來的,必須根據佛宗獨特的修煉法門修煉才能凝結出佛心來。你說,我看到那些人有佛心,能不能斷定佛宗的人蔘與到了樂土協會中?”
秦政慎重地點點頭,“金老哥言之有理。”
丹妮爾好奇地問道:“你們已經把參與樂土協會的佛宗中人全部抓起來了,而且佛宗的人對於你們搜查他們駐地的要求也沒有阻攔,那麼前輩,你還有什麼事需要阿政幫忙呢?”
金築躊躇了片刻,似乎費了好大勁才作出了艱難的決定,“不瞞各位,我們仙人會在佛宗是有內線的,是他向我們傳遞了確切的消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就藏在佛宗駐地之內,不過具體躲在什麼地方,他位低權弱,無從得知。秦小友,孫姑娘,你們和佛宗的聯繫比老哥哥我多,而且你們認識的還都是佛宗的大人物,你能不能在中間給我牽線搭橋,讓我和佛宗的頭面人物仔細談談。黑修真不僅僅是咱們修真者地禍害,對佛宗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啊。我們仙人會想和佛宗聯手。徹底肅清包括熙德三星及地星在內的幾個星球上面的黑修真勢力,還請小友能夠助老哥哥一臂之力。”
“這對所有的修真同道都是好事,對我們語嫣閣也有莫大的好處,老哥,這種牽扯到修真界興衰的大事我秦政沒有推辭的道理。”說到這裡,秦
地道,“我原來認爲世間只有黑修真,沒想到現在又修佛。你爺爺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孫若彤淡然道:“自古以來財帛最是動人心,有些人能守得住誘惑,但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受不得誘惑地,更何況是修煉的世界。能動人心,使其鋌而走險的誘惑實在是太多了。”
金智秀嫣然一笑,“妹妹所言不差,咱們修真之人境界的提升是非常重要地。其中重要的一項就是能夠勘破紅塵的誘惑,捨不得紅塵百態,乾脆如紅塵算了,還修什麼真呢?”
孫若彤還要說什麼。秦政起身道:“兩位大才女,你們慢慢探討修真的真諦吧,我要抓緊時間進皇宮一趟。面見女皇陛下。辭掉供奉堂掌院這個壓得我快喘不過來氣地鐵帽子。”
秦政說的有趣。衆人不僅莞爾,孫若彤道:“夫君。我要留下來代你招呼各位尊貴的客人,就不陪你進皇宮了。”
“也好。”秦政想了一下,衝着金築嚷道,“金老哥,你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待會兒我離開之後還勞煩你指點一下彤彤姐和丹妮爾如何修煉。彤彤姐是仙靈之體,該如何修煉我也沒有個準主意,丹妮爾快突破元嬰期了,該注意點什麼,都麻煩你指點一下。”
金築笑道:“小友儘管放心而去,老哥哥我一定不會藏私地,保證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秦政一拱手,告辭而去。
金築對金智秀道:“秀兒,你負責指點丹妮爾姑娘,我負責孫姑娘,一人負責一個,看誰先解答完她們的疑問,如果五叔爺輸了,就給你兩塊極品煉器材料。”
金智秀笑道:“孫女也一樣,輸了,也給五叔爺你兩塊材石。”
爺孫倆相視一笑,很快屋子裡五個人就沉浸在探討修真奧秘的氣氛中。
秦政抵達皇宮之後,守在皇宮門口地禁衛軍士兵雖然認識他,還是很恭敬地請他出示腰牌之後,這才通過傳音陣向皇宮內通報了他地到來。
“郡王千歲,你請,女皇陛下此時正在御書房和幾位老大人商量國事,女皇陛下請你到御書房去見她。”禁衛軍士兵不卑不亢地道。
秦政點點頭,朝御書房走去。
有很多大臣在,秦政也不好太過隨意,他按照正式地禮儀,在御書房外立定,對門口的女官道:“麻煩姐姐通報一聲,秦政求見。”
女官笑道:“王爺,陛下吩咐,你來之後,不用通稟,可以直接進入御書房,陛下正在等着您呢。”
秦政邁腿進了御書房。御書房地氣氛非常緊張,陳雪端坐在御座之上,鳳目微闔,手指在御案上緊一下慢一下地敲着,諸位大臣神色凝重,個個都皺着眉頭,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糾纏在心間。
“陛下。”秦政抱拳一揖。
陳雪鳳目陡然睜開,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欣喜之意,“政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秦政也不打算囉嗦,直接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啓奏,還請陛下能夠準臣之所奏。”
“政兒,”陳雪不等秦政說出來,就急切地道,“你的事先放一放,母皇這裡有件不大不小的難題難以解答,還望你能幫母皇一把。”
秦政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自己顯露的本事越多,陳雪越不可能準他閒職,可是當着這麼多人開了口,他也不能當中掃了陳雪的面子,無奈之下,秦政苦笑道:“陛下請講。”
“十三叔,這件事你最熟,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政兒說一說。”看得出來陳雪松了一大口氣。
“是,陛下。”陳士林恭聲道,“燕郡王,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在陳士林的講述中,秦政就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在半年多以前,南方某地突然爆發瘟疫,當地官府調派大量的醫生救治患病人員,並想法設法撲滅了疫情,可是沒等多久,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另一塊地方又爆發了相同的疫情……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南方共有十餘處府縣傳來疫情的報告,每次疫情都得到了及時的撲殺。然而還沒等朝廷內外鬆一口氣,一場更大規模、席捲了三十幾個府縣的超大疫情突然爆發,將近百萬世俗百姓捲入了這場災難之中,而且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剛剛撲滅了疫情的十幾個府縣也被捲入其中,並且這些地方還是疫情的重災區,所有在前一場疫情中得到救治的人無一例外再次被瘟疫盯上,醫生的救治對他們已經不管用了,截止到目前爲止,因瘟疫而死的人已經有上萬人,這個數字還在進一步的擴大,瘟疫的疫區也在逐漸的擴大,迫不得已下女皇已經頒下了命令,封鎖疫區,除救護人員外,任何人不準出入疫區。
秦政聽罷,沉吟片刻,“有沒有關於疫情的資料?如果有的話給我看一下。”
陳雪從御案上抓起幾張圖畫示意隨侍的女官交給秦政,“這是宮廷畫師畫下的染上瘟疫的人的不同階段的身體情況,裡面還有太醫院開出來的藥方。”
秦政仔細察看了所有的資料,神色越來越凝重,他略帶憤慨地道:“陛下,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是有人利用瘟疫修煉一種歹毒的功法。”
“什麼?”陳雪一拍御案,“大膽,誰哪家門派不顧百姓死活,使用如此歹毒的功法。政兒,母皇命令你馬上去徹查此事,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幕後主使,格殺勿論。”
秦政笑道:“陛下暫息雷霆之怒,幕後主使是一定要抓的,不過目前最緊要的還是解決瘟疫,我這裡有一張藥方可以解除這場瘟疫的所有後遺症,還請陛下調撥供奉堂的官修真根據我的這張藥方煉製丹藥。”
陳雪看了秦政一眼,“你是供奉堂掌院,調撥人員這點小事還需要經過母皇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