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謝傾城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她看看我說,“青彤,你能告訴我昨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知道謝傾城肯定是要問的,可是邵染楓也沒什麼事,我們也幫着江秋白問明白了那個擁有股份的人,所以我覺得在謝傾城這裡完全可以瞞天過海了。
我說,“沒什麼事,就是江BOSS告訴我,跟他一起出去喝咖啡,然後,刁曉放也去了,邵總也去了。”我看着謝傾城,多少有些吞吞吐吐地說着。
“可是,有一段時間,染楓說似乎失去記憶了,我算了一下時間,染楓說江BOSS有事出去的時候是三點鐘,他回來的時候是三點半,可是那一段時間,染楓什麼記憶也沒有,甚至還稀裡糊塗地說我一直在身邊,這是怎麼回事?”謝傾城納悶地問着我。
我看着謝傾城,無言以對。是的,江秋白已經算計好了,那種藥可以讓人失去記憶裡,可以讓人問什麼答什麼,可是他卻忽略了時間這個問題。
謝傾城看看我說,“青彤,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明白,你本性是一個善良的人,從你告訴我讓我提醒染楓注意飲品我就注意了。”
謝傾城告訴我,我跟她說過那件事以後,她就給邵染楓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他開了防毒的藥品,並且她也對邵染楓房間裡的飲品進行了化驗,她說已經化驗出了染楓的飲品中,有一種莫名的藥物,醫生說時間長了可以讓人混混沌沌頭腦不清晰。
謝傾城告訴我,因爲這件事,邵染楓每天都吃一點防毒的藥品,並且昨天我們離去以後,她也安排人對我們所有人的飲品殘渣進行了化驗,發現裡面有一種讓人失去記憶的成分,她說她對照了一下時間,那段時間恰好就是邵染楓失去記憶的時間。
謝傾城告訴我,雖然我和江秋白關係最近,但是她不怕我把事情告訴江秋白,我看着謝傾城連連搖頭,謝傾城說,你也是有思維的人,染楓在集團所做的每一件事,你也都能看到,所以我相信你的良知,你才告訴我,讓我注意染楓的飲品。我現在可以千真萬確地肯定,昨天下午,染楓喝了失去記憶力的飲品,但是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問了他什麼。
謝傾城說刁曉放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她就是問了刁曉放也只會打草驚蛇,她說雖然問我也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她準備孤注一擲,就算我跟江秋白去說這些事,那麼出現什麼後果,她也願意承擔。
我看着謝傾城,呆呆地半張着嘴巴。
雖然我知道謝傾城和邵染楓都是好人,可是,偏偏邵染楓手裡擁有者和江秋白一樣的權利,江秋白是我深愛的人,當初我告訴謝傾城,讓邵染楓注意飲品,只是爲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但是我心裡是無時無刻不向着江秋白的,我那麼愛他,即使明知他有時做的不對,我在心裡也疼他,也會不知不覺袒護他。
我看着謝傾城,這件事既然沒有引起什麼惡劣的後果,我就什麼也不會說了。我搖了搖頭,表示我無能爲力。
謝傾城看了看我說,“好吧,我理解你,你回去吧。”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給刁曉放打電話,我知道,刁曉放比我聰明得多,她周旋在江秋白和姚莎莎之間,並且絲毫沒露馬腳,所以姚莎莎對她也放鬆了警惕,也正爲爲此,江秋白見她就沒什麼顧忌。
我給刁曉放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去跟江秋白彙報昨天的事,刁曉放告訴我,她已經跟江BOSS聯繫好了,現在就過去。
我說你等我,咱倆一起去。我對着鏡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帶着一顆緊張而又驚喜的心,跟着刁曉放一起去見江秋白了。
江秋白把我們帶到了雲舞霓裳那間密室,刁曉放詳細地彙報了昨天下午的情景,江秋白陷入了沉思,“他的姑姑?邵雨蒙……隱姓埋名,這會是誰呢?”
江秋白說着,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他邁開修長的大長腿,在密室裡踱來踱去,我和刁曉放使勁地回憶着細節,我看着江秋白說,“對了,他還說什麼姑姑隱姓埋名,還有什麼一成不變的表情……”
“我倒是聽說過邵染楓有一個姑姑,後來好像莫名地失蹤了,看來那個神秘的人就是邵染楓的姑姑!”江秋白說着,點了點頭。
“可是……”我看着江秋白,不禁爲他發愁。
“可是什麼?”江秋白看着我,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漸漸地擰成了兩道線,濃密的眉毛也不由得輕輕蹙起。
“可是,我是說,就算是我們找到了邵染楓的姑姑,知道她手裡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麼她也會向着邵染楓,因爲她是邵染楓的姑姑,絕不會把股份給你呀!”我不無擔憂地說着。
刁曉放看着江秋白,皺着眉頭想了想說,“對了,他還說他姑姑的心裡肯定隱藏着更大的秘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
“哦!”江秋白認真地聽着,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在屋裡來回地踱着,告訴我們,這件事不能對我們三個人以外的任何人說起,一旦聽到有關邵染楓姑姑的消息,一定要及時彙報。他告訴我們,以後要密切地監視着邵染楓,有什麼異樣,一定要向他彙報。
末了,江秋白拿出一打支票,給刁曉放寫了兩百萬的現金支票,作爲她的獎勵,他拿出支票,又要給我寫,我制止了。
我說,“不要給我寫了,如果被江成軍看見了,我又說不清。”從本心裡我也不想要江秋白的錢,能爲他做事,是我心甘情願的事。
刁曉放說,“是,昨天我和青彤買的Dorsett商場的衣服,被江成軍看見了,晚上還給我打電話了。”
“哦,”江秋白輕輕地“哦”了一聲,轉過頭來問我,“沒事吧,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我慌亂地搖搖頭。
江秋白似乎看出了我眼睛裡面似乎有事情要跟他說,於是他說,“曉放,你先回吧,我跟青彤說點事。”
刁曉放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拿着兩百萬的支票,還是歡天喜地走了。
“青彤,昨天他沒難爲你吧?”江秋白說着,伸過手來把我拽到他的身邊。
我看着江秋白,使勁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着抑制不住的驚喜。
江秋白似乎不放心,他把我拽過來,解開我的扣子,前胸後背的看了看我的身體,沒有清淤紫痕,江秋白放了心,然後又幫我係上了衣服釦子。
那一刻,我說不出的想念他,看着江秋白,我忍不住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江秋白擁着我,張開嘴巴親吻着我,我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裡,被他幸福的親吻着,並且,我的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孩子,我們愛情的結晶,這是一件多麼讓人幸福的事!
江秋白親吻着我,我忽然感覺特別想他。
這裡,是我們初次相愛的地方,在這裡,我和他有過無數次的親密,曾經有一度,這裡就是我們約會的秘密場所,這裡的每一處我都熟悉,這裡有什麼,我不用去想就知道,這裡的氣息,這裡的人,都是我最熟悉,最親切的。
我抱着江秋白,輕輕地親吻着他性感微薄棱角鮮明的脣,親吻着他高挺的鼻樑骨,雕塑一般完美的側臉以及他完美的脖頸、身上細細密密勻稱的肌肉塊。
“青彤,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江秋白擁抱着我,用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深情地看着我。
“秋白,老公,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我親吻着江秋白,開始伸出我小小的手,一顆一顆去解他襯衫上的鈕釦,江秋白看着我,一動不動。
我熟悉江秋白這個動作,除非他情緒暴躁的時候,會三下五除二地撕扯我的衣裳,他情緒好的時候,總是一尊完美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我隨意撫摸,解開他的鈕釦,親吻他的身體。
從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時就是這樣,我熟悉他這個在我看來近乎完美的姿勢。
很多天了,沒有這樣的親近江秋白,我小小的手不知不覺地顫抖起來……
“青彤,想我了嗎?”江秋白看着我顫抖的雙手,輕輕地問着。
“嗯。”我看着江秋白,使勁地點點頭,然後情不自禁地去親吻那勻稱的肌肉塊。
一曲熟悉的音樂響起,江秋白的手機音樂《轉瞬即逝》,我和江秋白的目光,同時投向了桌子上面的手機。
“稍等一下。”江秋白不動聲色地說着,大步地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喂,莎莎嗎?什麼,你已經到了樓下,那好,我馬上下樓!”
“對不起青彤。”江秋白說着,迅速地整理好衣衫,他輕輕地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下一次。”
我看着江秋白,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他,我知道此時此刻,江秋白給我的時間只能用秒計算了,我張開嘴巴在他的耳畔輕輕地說着,“秋白,老公,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