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聽了我的話,臉上略過一絲詫異的目光,他看着我,略微皺起了眉頭,“是嗎?”
“是的!”我看着他使勁地點了點頭。
“不會是江成軍的吧?”江秋白有些懷疑地看着我,眉頭不知不覺鎖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我看着江秋白,胸有成竹地說着,“我們倆在一起那一天是最容易懷孕的,而我和江成軍在一起時,已經到了安全期,基本上不會懷孕了。”
“哦。”江秋白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說,“嗯,那你注意保胎,有什麼事及時聯繫我。”
我看着江秋白,使勁地點了點頭。
江秋白陪姚莎莎吃飯去了。
江秋白並沒有表現出我想象的興奮,但是他一直以來就是那樣平靜而寡淡的神情,我也已經習慣了。
想到我就要生下一個我和江秋白的孩子,我在心裡興奮得不能自己。
我感覺時間過得太慢,快下班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提前出了公司的大門,一個人坐着車去了J市最大的購物商場,選了很多自己愛吃的食品,我要好好給予我腹中的胎兒足夠的營養,將來生下來一個健康美麗的寶寶。
我拎着大兜小兜的食品往回走,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停在了我的身旁。
車窗放下,我看見一張平靜而略帶憂傷的面孔——歐陽寧。
“青彤你幹什麼去啦,快上車,我送你回去。”歐陽寧說着,衝我點頭示意着。
我猶豫了一下,上了歐陽寧的車。
“青彤你還好吧?”歐陽寧看着我,頗爲關切地問着。
“還好。”我看看歐陽寧,點了點頭,然後問了一句,“你和江秀兒也還好吧?”
“不好。”歐陽寧淡淡地說着,“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後來我得知江秀兒喜歡的人也不是我,但是已經結婚了,就這樣吧。”歐陽寧看着我,不無傷感的說着,“青彤你真狠心,連我的面也不見。”
“我……”我知道,他指的是臨旅行結婚之前,給我發信息我沒回的事情,我心裡覺得有些歉意,低着頭沒說話。
“算了,我不怪你,你肯定是不方便。”歐陽寧善解人意地說着,“跟江成軍還相處得來嗎?”
“一般吧。”我想着江成軍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想着這些日子和他艱難的相處,但是似乎所有的不快,都從我懷孕那一刻起消失了。
我被自己的興奮包圍着,我看着歐陽寧,心裡的興奮無法抑制,“我……”
“你怎麼啦?”歐陽寧看着我,頗爲關切地問着。
“我懷孕啦!”我看着歐陽寧,緊閉着雙脣,興奮地點了點頭。
歐陽寧看着我,臉上的眸子忽然間慢慢地放大,逐漸地變得晶亮,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興奮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青彤,是我的孩子吧?”
天!歐陽寧的話語,讓我頓時想起了自己和歐陽寧那荒唐的一夜,我喝了那麼多的酒,不會的,不會是他的。我在心裡算過,這個孩子只能是江秋白的,因爲和江秋白在一起時是我提前算好的最佳的懷孕日期,雖然我知道,跟歐陽寧在一起那一天,和江秋白是同一天,但是跟歐陽寧在一起喝了那麼多酒,怎麼會是他的?
我搖了搖頭,說了聲,“不是你的,是江秋白的。”
歐陽寧的神情逐漸的暗淡下來,他不再說話,一直把我帶到了我的家附近。
“好吧,青彤,你保重身體,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你告訴我!”歐陽寧看着我,目光裡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堅毅。
“不會的。”我看着歐陽寧,再一次搖了搖頭。
歐陽寧的臉上,再一次地掠過了失望的神情,他說,“好吧青彤,有什麼事你隨時來找我,我的手機不換號,任何時候都爲你開通。”
我聽着歐陽寧的話,心裡暖暖的,從歐陽寧的車上下來,我拎着那是食物,慢慢地走回家去。
江成軍已經回到家了,他先我一步買回了更多好吃的。
他看見我回來,買了那麼多吃的,心裡非常高興,他說,“青彤,你這樣善待自己,善待肚裡的寶寶,就說明你是愛我的,否則你不會這樣愛肚裡的孩子的。”
江成軍說着,眼睛裡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我沒說什麼,逛了半天商場,有些累了,於是我說歇一會兒,江成軍給我脫下鞋子,蓋上被子,然後自己去廚房裡做飯了。
那一段時間,我真是享受到了女王的待遇,我這才發現,江成軍如果真心對一個人好,會是那麼好,好的無微不至,真是無時無刻無處不讓人感覺到他的關懷和溫暖。
我終於明白了,江秀兒爲什麼對江成軍念念不忘,他們在一起相處了幾年,江秀兒在江成軍的心裡無異於天邊的星,他怎麼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現在,即使對我,一個原本他不愛的女人,但是經過事實確認,我是他實實在在的妻子以後,發現我懷了他的寶寶,他真的是表現出了一個最優秀最模範丈夫的全部表現。
他不但照顧我吃喝,體貼觀察我身體的微小變化,隨時地把好吃的各種營養豐富的東西買回家,親自擇洗炸燉,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我的日常起居,換洗的衣服,包括我洗澡洗腳,他都會來幫忙,就像照顧一個最嬌弱的嬰兒。
只可惜,我肚子裡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看着江成軍,內心愧疚的同時,充滿了說不出的悲哀。
如果當初,江成軍如願以償地娶了江秀兒,而我嫁給了我夢想中的江秋白,那麼一切該是多麼的完美,只可惜,現實是如此的無情,我和江成軍明明不相愛,但是卻生活在了一起。
我睡了一覺,睜開了眼睛,就被香噴噴的飯菜吸引了。
我順着香味走出去,看見江成軍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肚裡的小寶寶已經餓得不行了,我顧不得多想,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江成軍看着我吃,一邊不停地給我夾着菜,嘴裡說着,“慢點吃,慢點吃,別吃得太急。”
我看看江成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我說,“你也吃。”
江成軍點點頭,和我一起快樂地吃了起來。
“老婆,我今天把一個人給揍了。”江成軍一邊吃飯,一般跟我說着話。
“爲什麼?”我詫異地問着。
“嗯……”江成軍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說着,“他跟別人說閒話讓我聽見了,他說……”
“他說什麼?”我看着江成軍,心裡微微一怔。
“他說你是江秋白的小三兒!”姜成軍話音落地,我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怎麼可能?江秋白是個什麼人,他就是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而你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家長大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江成軍有些氣憤地說着,“我太生氣了,上去就把他揍了,然後他使勁地跟我道歉,還扇了自己的巴掌,說自己胡說八道我才饒了他。”
我端着飯碗,呆呆地白天沒有吃東西。
“對不起青彤,看我逮着什麼說什麼,影響你的食慾了,這怎麼行,你快吃,要不孩子營養不夠了。”江成軍說着,要開始給我的碗裡夾菜。
忽然之間我變得一點胃口都沒有,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儘量地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可是卻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江成軍後悔得不得了,檢討自己說話不注意場合,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麼。”
我勉強地堅持到最後,和江成軍吃完了飯,然後收拾東西去上班了。
我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江成軍在江氏集團工作,他早晚都要聽到我和江秋白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了那些都是真的,以江成軍的脾氣,又會怎樣呢?
我想起了新婚之夜,他發現我不是處女之後,一連好多天的暴怒以及情緒不穩定,現在,江成軍的情緒剛剛穩定一些,這種謠言就開始往他的耳朵裡傳了,如果這種謠言繼續傳到他的耳朵裡,我在這裡家裡,又該如何應對呢?
我覺得我必須去找江秋白,我要告訴他,我想離開江成軍,最好是立刻離開。
接連幾天,我找了JOE幾次,可是JOE告訴我,江秋白出門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等,度日如年。
終於,五天以後,江秋白回來了。
好不容易我見到了他,江秋白一臉的懊喪,他告訴我,他去找了父親當年的幾個朋友,有兩個已經去世了,有一個半身不遂癱瘓在牀上,還有一個雖然是父親的朋友,但是沒有進過江氏集團,所以對江氏集團當年的內幕不清楚。
他說他不死心,又去了邵家莊,邵染楓的老家,他隱藏了身份,和幾個邵家和邵染楓父親歲數差不多的人說起了江氏集團的往事。有一個人給他提供了兩條重要線索,一個是去山裡找雲清道人,據說原來是江氏集團的一個跟隨過他父親和邵染楓父親一起創業的人,後來隱居去了深山,還有一個線索就是,邵染楓的確有一個姑姑,但是據說當時是愛上了一個有錢有人家的有婦之夫,懷了人家的孩子,後來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