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門人慌不擇路的瘋逃之時,便是骨魔宗白骨魔仙殺戮之始,他舍了趙凌月等厲害角色不追轉而從天而降大肆屠殺仙道弟子,一刀一個宛若收割奇快無比。
風馗首聽見背後聲聲慘叫痛苦無比,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白骨魔兵裡頭不時濺起一團血霧,那些不能飛遁的外門弟子死者十有*,能逃脫的沒有幾個,這混亂場面反成全了一干修爲高深的逃了性命。
風馗首驚的冷汗涔涔不忍再看,心裡暗罵道:“不知是哪個無腦活率先衝進來的,竟害瞭如此多人給他陪葬。老子若不是精通了尊龍出海這一手,還不是要死在那羣骨骼架子手裡。”當下這貨一下竄入高天,在空中游竄,往這上古魔界深處去了。
終於驚魂未定的在一處漆黑山嶺上落腳,找了幾處漆黑石堆刨了個小洞藏進去,放開白曉亦眼見她又化成人樣,驚奇道:“你到底是白蛇還是黑蛇,怎沒個固定模樣?”
白曉亦白了風馗首一眼輕聲哼道:“我想怎樣就怎樣。等我修爲夠了,便化成九彩天蛇,那纔是我最終模樣。”
風馗首心不在焉的點頭道:“不簡單!”
白曉亦也擔憂焦慮道:“該如何出去,總不能一直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吧!”
風馗首瞥了一眼洞外天上的邪月,也未見那邪月在空際動彈一下,一臉慘然道:“還想着輕易就出去麼?先想着如何保命不死吧。”
白曉亦便沉默了,看着風馗首一會又往外看去。
風馗首不理她,感到體內白骨符篆完全被煉化,體內真氣已經爆滿,身體一陣難受,趕緊沉神運轉尊龍怒擊法門死命搬運體內真氣,竭力衝擊那些鬆動的穴竅。這般才叫做水到渠成,不多時便一路衝開三十三處穴竅,頓覺全身舒暢,運轉尊龍怒擊法門再無絲毫阻礙,通暢無比,身體上禁不住一股巨大龍威升起,真龍氣一下擴散出來,嚇得白曉亦一下化成一條青蛇模樣縮在一角,風馗首自己尚不知道。
那貨覺得身體裡暴漲的真龍氣一下順暢起來,難受感覺頓時消失,身體裡磅礴真氣好似一條小河,自翻起滔滔波浪滾滾流淌,這貨身上便生出片片金色龍鱗,雙手雙腳也變化模樣,居然變成了龍爪一般,只是身體腦顱未曾變化,看上去已經五六分像龍,腦海裡那觀想而出的《尊龍皇圖》裡面那龍皇影像突然四肢一動身體擡起一些,一下露出腹下一隻稍小腳爪,終於顯出一共五隻龍爪展露尊龍全貌。
風馗首便覺力氣大增骨骼筋肉皮膚愈加強悍,五識感官愈加敏銳,實力再上一個臺階。這貨舒爽的差一點就要發出自得狂笑,猛然意識到還在危險重重的上古魔界之中,便抑制住心間喜意,緩緩睜開眼睛方纔看到石洞一角一條小青蛇瑟縮在那裡微微顫抖,正是蛇妖白曉亦。風馗首一愣心裡便了然,趕緊收起龍威龍氣連忙抱歉道:“這地點太小,着實對不住曉亦師妹。”
白曉亦見風馗首全身龍鱗消退化爲人形方纔滿是委屈道:“你便圖自個修煉,也不顧人家感受,害人家好苦!”
風馗首嘿嘿一笑,看着白曉亦可憐模樣便在白曉亦錯愕眼神裡往這小蛇妖臉龐上溫情的捏了一下沒事人一樣看向外頭邪異紫月,神色間頗爲享受。
白曉亦羞怒看着色膽包天的風馗首,暗暗握緊小拳頭,眼神裡忽然有了一絲不尋常的變化,一時間一動不動竟愣在那裡。
風馗首自得了片刻寧靜,便開始打量這陌生世界出神,未曾發現白曉亦的異樣。
飄渺仙尊只當仙魔八卦極難修煉,以爲能把這貨在靈秀峰困幾十年,卻不曾料到這貨別有際遇,得了白龜授道,習得《太上尊龍道》,不是一個人乾巴巴苦練,修煉速度趕超內門弟子卻是一點也不慢,況且縹緲劍派太上長老道瓊阻他一臂之力讓他提早脫離靈秀峰,使得這貨纔有了種種際遇。
風馗首一邊看着外頭一輪紫月一邊想着心事,不料到白曉亦忽然從洞裡鑽了出來,神色間充滿一絲疑惑和一道隱晦的驚喜。
風馗首見她居然如此大膽的暴露出來還漸漸往遠走,連連低喝道:“曉亦師妹你瘋了麼?這樣暴露出來作甚?”
許是風馗首的喝問起了作用,白曉亦便停住腳回頭道:“我感覺到祖先氣息在召喚我,這是我的機緣到了。我要去看個究竟!”
風馗首眉頭皺了皺下定決心道:“我陪師妹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頗放心不下!”
白曉亦搖了搖頭堅持道:“我探尋的東西不能讓外人看了,你便照顧好自己吧。我妖道的手段你還沒見識過呢,臨危保命不成問題。你可莫要悄悄跟來!”
話落化成一條紫色小蛇在紫色月光裡極不顯眼,一眨眼便遠去。
風馗首暗自搖了搖頭,自嘲道:“我便是活該孤獨一人的命麼?曉亦師妹不知受了什麼召喚,這樣急匆匆去了,但願路上不要遇到大魔頭纔好!”
風馗首才思量別個的安危,便聽見洞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貨仔細聽去,原來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有人聲道:“師兄,便在這裡藏一段時間吧!看前面一堆亂石,正好在裡面開一個藏身之所,待緩緩把真氣恢復再做打算。”
“也罷!這樣四處奔逃也不是辦法!”前面話音落下,後面一道聲音這般說道。
本藏在亂石堆裡的風馗首連呼不妙,心裡暗叫道:“聽着聲音如此耳熟,彷彿是赤華宗弟子天吉的聲音,這可是奶奶的冤家路窄,偏偏在這鬼地方遇見。我該如何是好?!”這貨聽出來人聲音,正是在天障山尋寶被風馗首打秋風的天吉,另一個這貨卻聽不出來,但能在前番大戰裡逃得一命便不是易與之輩。
腳步聲漸次近了,風馗首已經悄悄將葬仙刺握在手裡以防不測,暗暗屏住呼吸看幾人動向。
忽而便聽見天吉聲音響起道:“前面便有一個現成洞穴,不如就藏到裡面吧,能省些力氣也好。上古魔界靈氣實在匱乏!”
風馗首在本就不深的洞穴深處心裡一陣怒罵,暗罵天吉那狗眼偏偏就看上他藏身的地點。
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忽然那陌生聲音又響起道:“且慢,讓我探一探裡面藏沒藏什麼魔物,可不要大意鑽到陷阱裡去!”
天吉連連道:“還是師兄想到周全,是該小心爲上處處提防!”
風馗首在裡頭罵兩個畜生卻無辜的偏偏藏在這小小洞穴裡,一面警惕着忽然來的襲擊。外面話音才落,一柄藍色飛劍一下斬了進來直撲風馗首面門,這貨大驚失色,嘴裡一聲暴喝也顧不得什麼一下發動尊龍出海把個小小石洞一下頂開飛逃了出來,一下到了空中這貨纔看見另外那人,居然是那叫蕭東辰的赤華宗領頭弟子。
風馗首想也不想在空中連連跳躍飛快逃走,他可不願在這個堪比趙凌月的男人面前停留太久,手裡葬仙刺也不敢輕易打出,這等救命手段不到最後豈會輕易亮出。
這一番變化先使得蕭東辰和天吉都是一驚,眼見風馗首逃了,天吉連忙大呼道:“師兄,快追上那小賊,千萬不要讓他逃了。那小賊奪了我赤華宗一件天大寶貝。”
話落搶先飛起急向風馗首追去,蕭東辰隨後騰空而起反超天吉踏着飛劍一步步追上風馗首,待近了一個加速反超到風馗首前頭一下攔住這貨的去路。
尊龍出海雖給他飛天之能,但畢竟不如踏着飛劍那般靈活,乃是靠一次次發動尊龍出海在空中跳躍,所以根本不能懸空。前路被截,這貨奔逃之勢立時消減自空中落到地面。這次第天吉也殺到,頃刻間將風馗首困住。
天吉衝過來便冷喝道:“縹緲劍派的小子,快把我赤華宗的東西還回來,我們還可念及同爲仙道門人饒你一命!”
風馗首冷哼一聲道:“你們沒本事找到的物件被我得到還有臉來要?”這貨就是這般張狂,每到了絕境就不顧生死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心知難逃便有了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然,每每都是瘋狂舉動。
天吉一聽登時大怒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對面裡蕭東辰尚不知風馗首得了什麼物件,瞧天吉如此憤怒激動便問道:“天吉師弟,到底什麼物件落入這縹緲劍派外門弟子手裡?”
天吉一臉苦澀道:“玄刺子前輩畢生練就的葬仙刺便在這小子手裡!”
蕭東辰聞聲臉色急變,頓時失了氣度大叫道:“真是葬仙刺?你在何處找到玄刺子前輩隕落之處的?”蕭東辰一面防備着風馗首逃脫一面驚聲問道,提起葬仙刺,他可比天吉等不知情的瞭解多了,也更加知道此物的價值。
天吉才把那日經過扼要說了,滿臉遺憾道:“我也是偶然聽瘋長老說玄刺子前輩隕落在天障山便趁着此次歷練和王猛、吳立兩位師弟去尋了。待去了的確尋了處隱蔽山洞,在裡頭見到一具骸骨,得了一些法寶苦苦尋找也未見其他便以爲不是玄刺子前輩的屍骸,所以才便宜了這小子!”
蕭東辰冷然罵道:“你們這羣魯莽蠢貨!瘋長老跟隨玄刺子前輩一生卻是個瘋癲人物,連番說了幾十處玄刺子前輩葬身之處都是胡話!你可知我赤華宗苦尋多年未果,沒想這次天障山的傳聞竟是真的。”蕭東辰眼裡已然滿是狂熱,目光灼灼的看向風馗首聲音居然有些顫抖道:“縹緲劍派的小子,葬仙刺落入你手也只會掩蓋它的光輝。你知玄刺子前輩如何隕落的麼?就是祭煉這葬仙刺引來天罰轟頂不慎去世,可惜瘋長老空自回去沒能把玄刺子前輩遺物帶回。一件下品道器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小子,你乖乖交給我,我許諾饒你一命,若是不從,便莫怪我以大欺小殘害於你!”
天吉聽聞驚得目瞪口呆,他早知葬仙刺是一件寶貝,卻沒料到與自己失之交臂的居然是一件道器,整個九州修真界道器也是引發血案瘋狂搶奪的無上法寶啊!
風馗首更是一愣,更握緊了手心裡微微顫動的葬仙刺,心間也震撼居然是一件道器,自己原來還是小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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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馗首忽然哈哈狂笑起來癲狂一樣喝道:“老子可不是拾金不昧的傻瓜!修真世界但凡好運便是機緣,你們沒這等機緣就要來搶。老子還不信你們能搶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