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王喜春,明明是你家閨女打的你,怎麼賴在我們頭上呢啊?”葉殷實看這架勢,知道她又是要訛詐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也扯開嗓門兒大喊“大家夥兒都看着那,是你閨女打的,你再賴也沒用?”
他說着就去想拉開她,哪知王喜春刻在地上滾了個轉,又哭又嚎的撒潑,指責他欺兄滅嫂“哎喲喂,打死人嘞,葉殷實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咱爹媽死得早,你打十歲起就吃我們我們家誠實的,喝我們家誠實的!
俗話說得好,長兄爲父,長嫂爲母,你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還敢打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嘛你?!”
田裡幹活的人漸漸圍攏,對葉殷實指指點點,一個黑黝黝的村婦朝着楚楚娘笑着說“殷實家的,你給勸勸唄,人家腿都瘸了,咋說她也是你倆嫂子,就讓着點唄!”
楚楚娘本就忍讓,但她深知自己丈夫那些年過得什麼日子,見自己丈夫女兒又蒙冤受屈就忍不住含淚,暗地裡拉了拉他的袖子“少說兩句吧!日後這日子更沒法兒過了。”
楚楚娘含淚從袖子裡摸出兩塊銅板兒,想就此平息戰火,葉楚楚眼尖連忙放下揹簍,接過那兩塊銅板兒,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死八婆,老孃讓你裝個夠!
“大伯母,你編排我是非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們都知道你要養家餬口也不容易,平日裡你借走的錢我們也沒催着還,你三番五次來我們家賒借,我們也沒有餘錢了,現在總共就剩下這兩個銅板了,也給你拿去買湯藥喝啊~”楚楚說着就低頭去擦眼淚,一邊哽咽着抽泣一邊蹲下去拉她起來。
楚楚剛蹲下去,手裡藏着的細竹阡狠狠紮在她手捂的大腿上,那王喜春驚叫着猛地將她推到田裡。
然後捂着大腿蹭的跳起來,對葉楚楚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這死妮子,好的不學偏學壞,牙尖嘴利,看我不打死你!”
葉楚楚哭的那叫個梨花帶雨“嗚嗚嗚~大伯母,我好心給你錢你不要,還把我推到田裡面,還要打死我,嗚嗚~娘!”
楚楚娘被葉楚楚這麼一抱,眼淚也跟着嘩嘩的落“王喜春我楚楚好心拉你起來,你咋推她下田裡吶!”
喜春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處於下風了,還不以爲然的挺神氣“老孃推她咋地?她拿針扎我!小小年紀不思進取,還成天想着勾引我未來女婿,你說你咋生出這麼賤的賤骨頭呢啊!”
葉殷實見自己妻兒哭成一片,以爲自己女兒又被蒙了冤屈,還說什麼他們歹毒,這些年念在生前大哥待他們家不薄,對這女人是一忍再忍。
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葉殷實眼睛都能燒起火了,憋屈的捶胸頓足“王喜春,你不是說你腿瘸了嘛?咋的?打人就不瘸了啊?楚楚一個不懂事兒的毛孩子,她懂啥叫勾引啊?你三番五次搬弄是非,敗壞我閨女名節,你安得啥心啊!!?”
王喜春被問的啞然,這纔想起自己咋就跳起來了,而這時看熱鬧的村民又像牆頭草樣紛紛指責她的不對。
“誠實家媳婦,你說你沒瘸咋就要裝瘸吶?殷實家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咋還好意思裝瘸詐人家錢吶?”
“說的在理兒,誠實家媳婦,你說人家楚楚扎你,證據呢,你別空口說白話,你到水裡照照自己那樣,這一帶有誰敢來扎你啊,大家夥兒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