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一聽詭異兩字,都不禁渾身一冷,立刻就有點後悔不該叫柳下惠講故事的。
不過秦安那些牲口們一聽如此,頓時來了精神了,倒不是因爲喜歡聽詭異的故事。
而是一想到女生們聽完故事後,那些受驚的表情,心裡就是一陣快感,大男子的情懷就油然而生了,立刻一陣起鬨,讓柳下惠講。
“什麼嘛!”徐偉康一陣鬱悶,自己今天的計劃全部被柳下惠這小子給攪和了,立刻不滿的道,“都新社會了,還講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你當我們新世紀的人都是傻子麼?誰信啊?”
徐偉康說着立刻作出一副等待衆人附和迴應之狀,不想此時已經無人注意他在說什麼了,都全神貫注的看着柳下惠。
秦安等牲口們心裡憋着壞,自然是樂此不疲了,而最奇怪的是那些膽小的女生們,此時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柳下惠。
由此可見徐偉康這貨根本不瞭解女人,世上的鬼故事本就是爲女人準備的,看那些影院裡看鬼故事的,大多數也都是女人。
雖然也有男人,但大多數都是陪客而已,要麼就是像秦安這些牲口們一樣,心裡是不懷好意的。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明明怕的要死,但是偏偏最愛看,最愛聽的又偏偏是這些女人。
柳下惠醞釀了一下,這時對秦安道,“去把周圍的篝火都熄滅了,以免大家一會聽的入神了,忘記熄滅,燃了一旁的樹林就不好了!”
秦安自是求之不得了,聽鬼故事嘛,自然還要環境襯托的,女生們卻連連叫道,不讓熄火。
女生們嘴上雖然說不要,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這時海風吹來,頓覺一陣涼意,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緊緊靠着。
秦安這小子幹起這種損事來,倒是麻利,沒一會功夫就把四周的篝火都熄滅了,只留着衆人圍坐中間的那一團。
楊志軒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只是一心地看着夏顏,他心裡只想着柳下惠已經不是他的勁敵了,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也就懶得管了。
此時四周一片漆黑,海風呼呼如鬼嚎一般,只有正中間一團篝火正旺,柴火燒的噼裡啪啦的亂響,更添緊張的氣氛。
“大家不要害怕!”柳下惠見衆人如此,立刻道,“我說的是我親身經歷的事,雖然有些詭異,但是一點都不可怕的!”
衆人聽柳下惠這麼說,這才舒緩了一下心情,卻聽柳下惠這時道,“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具體時間我也不太記得了,那時候我和師傅路過一個西南的小村莊,那裡是窮鄉僻壤,村裡唯一一個大夫也死了很多年了,所以我們就在那個村子多留了一段時間。”
我記得那晚和今晚一樣,夜黑風高,沒有半點星辰月光,夜裡聽有人來求診,我擔心師傅年紀太大,而且也沒什麼大問題,何況還要上山,我就一個人和病人家屬去了。”
我跟着病人家屬到了病人的家裡,檢查完病人的身體後,發現只是普通的發燒,沒有其他什麼併發症,就給病人簡單地看了一些藥,病人家屬自是萬分感謝,非要送我一些他們當地的特產,我當然是什麼都不肯要了。”
但是病人家屬無論如何都要送東西給我,我也知道那個村子熱情好客,如果執意要送你禮物,就說明把你當自己人了,如果你拒絕,就是看不起他們,無奈之下,我只好收了他的禮物!”
徐偉康聽到這裡,立刻道,“假仁假義,想收就收嘛,何必給自己找什麼藉口?”
楊然這時立刻白了徐偉康一眼,她暗想柳下惠講的故事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好戲肯定在後面呢,這時問柳下惠道,“他送了你什麼?”
“是他們自己做的一種粉棕!”柳下惠立刻道,“是用糯米粉和山豬肉做的,可以直接蒸着吃,也可以油炸着吃,十分可口!”
柳下惠說完這裡,又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顯然對粉棕的味道十分的懷念。
徐偉康見狀低喃了一句,“就知道吃!”
柳下惠繼續道,“正好當晚他們蒸了一籠,就給了我十個,我放在隨身帶的飯盒裡!”
“你還真是個吃貨啊!”徐偉康這時冷笑道,“出去給人看病,還帶着飯盒,你擺明是要吃人家啊?”
楊然頓時又白了徐偉康一眼,不過她自己也好奇,“是啊,你給人家看病,帶着飯盒做什麼?”
“你們沒走過江湖,所以你們不知道!”柳下惠立刻解釋道,“當時我和師傅走南闖北的,去的都是偏僻的地方,也不可能常去飯館什麼的,經常在村裡給村民們看病後,就隨便討些東西吃,所以自己隨身帶着飯盒,和藥箱是放在一起的,所以那晚我也帶着了!”
“哦?”衆人聞言一陣點頭,但是依然不能瞭解柳下惠當時和他師傅走江湖是什麼情景,即便是完全靠腦子去想,也想不出來。
翁貝茹和柳海娜這時心中也是一動,暗想以前的柳下惠原來過的是這種生活?不知道他長期以來到底救了多少人呢?
柳下惠見衆人已經聽的入神了,這時繼續道,“我收下粉棕後,就起身告辭了,病人家屬要送我下山,我一看天色也不早了,而且下山就一條道,就沒讓送,自己一個人下山了。不過在半山上有一段路是墳地,我當然是不信鬼神的了!奇怪的是,我走到墳地的時候,就突然覺得餓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楊然立刻道,“你飯量那麼大,經常都餓的!”
“話是不錯!”柳下惠立刻道,“可是當晚我吃了很多,肚子裡一直撐的難受,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餓呢!”
秦安這時抓住了機會,立刻使壞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被餓死鬼纏上了!”
女生們本來聽的好好的,還以爲柳下惠說是詭異的故事,不過是噱頭而已。
而且開始聽柳下惠說治病,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病,有些人都已經呵氣連天了,直到聽到墳地二字時,才心下一凜。
此時再聽秦安這麼一說,頓時有幾個女生尖叫了起來,尹晗更是膽小,立刻一把抓住了翁貝茹的手。
翁貝茹連忙拍了拍尹晗的手,她可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連活體解剖都見過,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心中也好奇柳下惠的故事,立刻問道,“你餓了之後怎麼了?就吃了?”
柳下惠繼續道,“嗯!我剛我拿出飯盒,掀開蓋子的時候,這時就聽到墳地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這三更半夜的怎麼會有這聲音呢?”
最後幾個字柳下惠突然加重了語氣,女生們又是一陣尖叫,尹晗握着翁貝茹的手,又緊了緊,翁貝茹問道,“見鬼了?”
“當時我還不知道,那聲音忽有忽無的!”柳下惠立刻肯定的道,“而且我是大夫,自然也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了,但畢竟是半夜遇到這種事,還是有點滲得慌,我壯着膽子朝着發生的地方走了過去,突然看到前面……”
柳下惠說到這一頓,而且說話的語氣陰冷之極,加上週圍一片漆黑,加上海風聲,在座不少女生聽到這裡,渾身都在打着哆嗦了。
秦安立刻又道,“我知道,一定是看到餓死鬼了!”
女生們聽到這話,立刻又是一陣尖叫,秦安身邊的一個女生也嚇的趕緊挽住了秦安的胳膊,秦安心裡那個美啊。
柳下惠繼續道,“我看到一個墳地前正蹲着一個身影,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我壯着膽子叫了一聲,他不迴應,他居然在……”
衆人聽到這裡,都屏住了呼吸,一副想要知道是什麼事的樣子。
柳下惠這時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衆人被柳下惠這麼突然一叫,又是嚇了一跳,稍微膽大一點的問道,“怎麼了?”
柳下惠道,“那傢伙居然拿着錘子在那砸墓碑!”
“啊!”女生們紛紛尖叫了起來。
柳下惠大氣不喘地繼續道,“我又叫了幾聲,那傢伙依然沒有迴應,於是我壯着膽子拿起一個石子扔了過去……”說到這裡故意頓了,聲情並茂的叫道,“那傢伙突然回頭看向了我……”
楊然這時一聲冷笑道,“哼哼,肯定是人,別想嚇我!”
“不錯!”柳下惠立刻道,“當他轉頭的時候,我纔看到他的臉,居然是一個慈祥的老者!”
女生們這時都噓了一口氣,暗道說了半天原來是個人,徐偉康這時立刻冷笑道,“妖言惑衆!”
秦安立刻道,“肯定不是人,一定是餓死鬼,法力越高的鬼,看上越是慈眉善目的!”
“我問他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柳下惠立刻道,“他這時說了一句話,頓時把我嚇傻了!”
秦安連忙道,“肯定是和你要粉棕吃!”
“不是!”柳下惠搖了搖頭,立刻大氣不喘的一口氣說完,“他居然說,‘有人把名字給刻錯了,我要改回來……’”
柳下惠學着那老者的聲音,聲音沙啞低沉,聽的衆女生心中一凜,有幾個膽小頓時尖叫了起來。
柳下惠立刻道,“我當時也立刻意識到,這個傢伙肯定是鬼,活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嚇的一口氣跑回了住處,將這事告訴了師傅,師傅說什麼也不信,我就帶着我師傅去了墳地,豈知還沒到墳地,就看到那個傢伙滿臉怒容的朝着我們快步走了過來,我當時嚇的兩腿都在哆嗦着……”
柳下惠說到這裡,突然住口不說話了,女生們害怕的尖叫了起來。
過了良久見柳下惠不說話了,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道,“之後呢?”
“師傅當時也愣了一下,眼看着那傢伙從我們身邊路過,嘴裡還在嘟囔着……”柳下惠說到這裡,立刻學着那人的口氣道,“‘這個二蛋,叫我怎麼放心把生意交給他,連個簡單的名字都刻不好,害的老子半夜還得趕工!’”
衆人聽的大喘氣,還真以爲柳下惠遇上了什麼鬼呢,不想結果居然是這樣,紛紛噓了一口氣。
“無聊!粗俗!”楊然、翁貝茹和柳海娜這時異口同聲對柳下惠說道。
“哈哈!大家娛樂一下嘛!”柳下惠立刻道,“我事先可是申明瞭,一點都不可怕,是你們自己不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