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在海灘度過,除了徐偉康之外,所有人都很盡興,最幸福的要是蔣朝峰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撿了一個便宜媳婦,羨慕的秦安那幫牲口們一夜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由於帳篷不是很多,所以必須幾個人一個帳篷,柳下惠和楊志軒以及徐偉康被分到了一個帳篷,柳下惠倒是無所謂,倒在帳篷裡就睡了。
倒是徐偉康一臉的不開心,還特地去找了楊然和柳海娜,要求換帳篷,楊然還訓斥徐偉康道,“你看人家柳下惠都沒介意和你一個帳篷呢,你哪來這麼多毛病?”
徐偉康一臉委屈的道,“他當然不介意了,你看他一個人佔了整個帳篷,我和楊教練根本沒法睡!”
楊然聞言看了一眼柳下惠的帳篷,見柳下惠正四腳朝天的躺在裡面,已經傳來呼嚕聲了,楊志軒一臉無奈的站在帳篷外。
最後還是柳海娜、林雪和林雨三個女人,把自己的帳篷讓給徐偉康和楊志軒,她們則去大巴車上睡,這才解決了。
翌日柳下惠醒來時,發現太陽已經當空了,自己躺在沙灘上,帳篷早已經不見蹤跡了,四周一片狼藉,學生們早就收拾好東西上了大巴車了。
楊然這時走了過來踹了柳下惠一腳,“豬,還不走?”
柳下惠這才伸了一個懶腰,過去開車送幾個女人回去。
剛到學校門口,柳下惠就接到一個電話,接通後卻聽是趙丹鳳的聲音,“柳大夫,有沒有時間喝杯咖啡!”
柳下惠心中一動,暗想不是樑翊綺這丫頭已經找自己這個便宜丈母孃趙丹鳳坦白了吧?
雖然柳下惠這麼猶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幾個女人下車後,柳下惠這纔對翁貝茹道,“翁大夫,我請半天假,有點事!”
翁貝茹點了點頭,柳下惠又道,“那個,能不能先借我幾百塊錢?”
翁貝茹二話不說,拿出錢包,掏出了五百塊錢遞給柳下惠。
柳下惠立刻笑着說了一聲謝謝,就開車而去了。
楊然這時站在門口,看着柳下惠開遠的車,立刻對翁貝茹抱怨道,“你這個助理譜擺的比誰都大,請假還借錢,小茹,你得好好管管啊!”
翁貝茹笑了笑,“要不我和你換換?讓柳下惠給你當助理去?”
“行啊!”楊然立刻摟着翁貝茹進了校門,隨即道,“你不知道,我最近要被這徐偉康煩死了……”
柳下惠到了趙丹鳳約的咖啡廳前停好車,門口立刻就有侍應過來要幫柳下惠停車了。
不過侍應見柳下惠一身的打扮,上身汗衫,下身牛仔,頭髮亂糟糟的,鬍渣子又長出來了,不禁還是眉頭一動,“先生,我們這裡是高級場所,不能這麼隨便着裝!”
柳下惠一邊下車,一邊對侍應道,“我沒隨便着裝啊,我是很認真的穿衣服的!”
柳下惠笑着走向了門口,侍應還是攔住了柳下惠道,“先生,真的對不起,這是我們店裡的規矩,如果我放您進去,老闆會扣我工資的!”
侍應平時說話沒這麼客氣,今天這麼客氣也並非給柳下惠面子,而是給了柳下惠外面車的面子。
侍應知道能開得起這種跑車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也不敢得罪。
“什麼才叫不隨便?”柳下惠這時詫異道,“難道非要西裝筆挺的纔不隨便?”
“那也沒必要!”侍應立刻道,“起碼也要打一條領帶吧!”
柳下惠聞言看了一眼裡面坐着的男人,的確都是穿着襯衫打領帶的,柳下惠無奈之下,只好拿出一張百元鈔票塞到侍應手裡。
侍應見狀連忙道,“對不起,真的不能通融!”
柳下惠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拿出一張一百的,侍應依然搖頭,柳下惠卻走到他身邊,硬是將兩百元錢塞到他口袋裡,“你誤會了!”
“我不是花錢疏通你,我是買你的領帶!”柳下惠說着將他脖子上的領帶拿了下來,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柳下惠還煞有其事的擺了擺正,手指在領帶上一捋,朝着侍應笑道,“現在我有領帶了,可以進去了吧!”
侍應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柳下惠已經進了咖啡廳了。
侍應見狀連忙追了上來,拉着柳下惠道,“先生,你真的不能這樣!”
柳下惠這時也怒了,立刻朝着侍應道,“你剛纔說起碼要有一條領帶,我現在這是什麼?”
柳下惠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領帶在侍應面前晃了晃,侍應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咖啡廳本是安靜的地方,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吵鬧,衆人都看了過來。
衆人見一個穿着圓領汗衫,卻打着一條紅色領帶的人,都覺得好笑。
“柳大夫!”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柳下惠身後響了起來,轉頭看去正是趙丹鳳。
趙丹鳳這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異樣打扮的柳下惠,隨即對侍應道,“這位是我朋友,沒你的事了!”
侍應知道趙丹鳳是老闆的朋友,只好走開,趙丹鳳這才領着柳下惠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樑太太,謝謝你了!”柳下惠衝着趙丹鳳說了一聲,隨即取下脖子上的領帶放到桌上,這纔打量了一下趙丹鳳。
好些日子沒見趙丹鳳了,此刻再見,覺得她有些清瘦了,“樑太太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是啊!”趙丹鳳點了點頭,隨即對柳下惠道,“最近煩心事比較多,所以總失眠!”
柳下惠還沒說話,趙丹鳳這時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推到柳下惠的面前。
柳下惠低頭看了一眼,上面居然寫着五百萬,隨即心中一動,這些劇情自己以前看電視也見過。
是那些富家太太爲了避免自己女兒和窮小子交往,最常用的手段,不想今天卻用在自己身上了。
柳下惠心中一陣冷笑,別說自己還沒看上你閨女了,就算看上了,也不是爲了你們樑家的錢。
趙丹鳳這時對柳下惠道,“我知道你這次來古陽的目的是什麼,我之前也幫你查過了,恕我愛莫能助,我什麼也查不到!”
柳下惠沒想到趙丹鳳說的是這件事,不過他知道趙丹鳳在說謊。
趙丹鳳不是什麼也沒查到,而是查到了不願告訴自己罷了。
柳下惠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對趙丹鳳道,“就算是查不到,樑太太也不用給我錢吧?”
趙丹鳳面色微微一動道,“哦,我是知道柳大夫曾經幾次救過綺綺,這些錢就當是對柳大夫你的感謝之情吧!”
趙丹鳳說着知道柳下惠可能會拒絕,立刻補充了一句,“我給你這些錢,也不全是爲了你救過綺綺,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
“哦?”柳下惠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事,能值五百萬這麼多,“不妨說說看!”
“我想要一個孩子!”趙丹鳳毫不避忌地對柳下惠道,“再直接一點,就是我想生一個男孩!”
柳下惠沒想到趙丹鳳的要求,居然和她妹妹趙曉曼的一樣,暗道這兩姐妹居然是一個心思。
趙丹鳳見柳下惠沒有說話,立刻接着道,“我知道柳大夫你醫術高超,這點小問題應該難不倒你!”
“對不起!”柳下惠道,“我想我幫不了你!”
趙丹鳳聞言也並沒有失望,沉吟了片刻之後,這纔對柳下惠道,“我知道小曼曾經找過你,相信她也是爲了同樣的事!”
柳下惠立刻不屑地道,“你居然找人跟蹤她?”
趙丹鳳不置可否,立刻又道,“你不幫我也沒事,其實我生不生男孩都無所謂,我們家的這點事,相信她和你也說的很清楚了,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她生男孩!”
趙丹鳳說完這句,緊接着又將支票推到了柳下惠的面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幫她,你收下這筆錢,我希望你從什麼地方來,就回到什麼地方去!”
柳下惠聽趙丹鳳這麼說,心中又是一動,暗道,難道真的只是姐妹爭寵,不希望自己站到趙曉曼那邊幫她生男孩這麼簡單?
還是趙丹鳳其實查到,或者本就知道杏林春和湛天集團的秘密,所以不希望自己再查下去,所以找了這麼一個藉口,想讓自己離開古陽呢?
柳下惠想到這裡,立刻對趙丹鳳道,“我還沒找到杏林春,沒將師傅的信交給杏林春的館主,我暫時不會離開!”
“杏林春已經倒閉了!”趙丹鳳立刻對柳下惠道,“而且館主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他的家人也離開古陽了,你留在古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這些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你拿着這筆錢,可以和你師傅開一箇中藥館,就算不開藥館,只要你不隨便亂花,我相信這些錢可以夠你用一輩子了!”
“如果我要賺錢,方法有很多!”柳下惠立刻道,“還有,我到了該走的時候,一定會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趙丹鳳聞言面色一沉,低聲對柳下惠道,“我只要給夏校長一個電話,他就可以即刻辭退你,但是我不想這麼做,畢竟你是我們家綺綺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讓綺綺知道!”
趙丹鳳說着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這才笑着對柳下惠道,“這裡的咖啡很不錯,我已經付過錢了,你在這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趙丹鳳說完邊起身,拿起凳子上的包直接走出了咖啡廳,柳下惠拿着桌上的支票看了看,隨即看向窗外。
見趙丹鳳上了車之後,柳下惠這才冷冷一笑,“越想讓我走,我就越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