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到了豐臺億城燕西華府,柳下惠注意到,沐思明的別墅的地理位置也不錯,就在樂家和翁家以西沒多遠。
沐思明將車子開進了自己的別墅大院後,領着柳下惠和尹義進了別墅,到了大廳後,示意兩人隨便坐,又吩咐傭人給兩人上茶。
沐思明這時和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和小義先坐一會,我先上樓看一下我太太!一會下來再聊!”
柳下惠點了點頭,看着沐思明上了樓後,這才環視了一眼客廳的四周,在客廳的主牆上,掛着一張放大的照片。
照片上出了沐思明之外,還有一個笑容甜美的女人,女人坐在凳子上,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顯然是沐思明的太太和孩子。
尹義這時一邊喝着茶,一邊對柳下惠道,“原來沐大哥住在這裡,聽說這裡都是京城有錢人住的地方,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這裡的房子!”
柳下惠端着茶杯看向尹義道,“我看這位沐先生氣度非凡,就是感覺磁場有些不同常人!”
“磁場?”尹義一陣詫異,隨即對柳下惠道,“什麼磁場?這不是物理麼?中醫除了鍼灸推拿,還研究物理學麼?”
“和你說不明白!”柳下惠對尹義簡單地解釋道,“這樣和你說吧,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其實這並不算太準確,望聞問切只是一般的中醫技藝,其實還有一項排在望聞問切之前,那就是悟”
“悟?”尹義雖然身在藥材世家,但是真正對中醫並不算太瞭解,望聞問切還算聽過,但是這個悟字,就真的聞所未聞了。
柳下惠輕輕一笑,對尹義道,“悟可以分爲兩點,一就是醫者自己的悟性,覺悟,另外一點就是針對病患周身磁場的感悟,這兩點無論做到哪一點都不容易,自古也鮮有能做到悟字的,能將望聞問切四項做的樣樣具到,已經不容易了,所以中醫界也很少有人將悟字加上了!”
“那磁場到底是什麼東西?”尹義立刻對柳下惠道,“初中高中物理課裡的磁場我還能知道一點,人的磁場,我就完全不懂了!”
“雖然不完全正確,但是你可以理解爲氣場!”柳下惠對尹義道,“就比如你,朝這裡一坐,和剛纔給我們斟茶倒水的沐家傭人的氣場就完全不同!當然了人體磁場包羅萬象,我也一時無法和你解釋清楚!”
“原來如此!”尹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纔對柳下惠道,“我老爸當年也說過,沐大哥這個人有點不太一樣,可能就是因爲他的氣場和一般人不一樣?”
“可以這麼理解!”柳下惠點了點頭,這時見沐思明從樓上走了下來,柳下惠便不再和尹義解釋太多了。
沐思明剛下樓,就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如果方便的話,就請隨我上一趟樓,幫我太太診斷一下!”
柳下惠立刻起身,對沐思明道,“方便,我本就是行醫之人,哪裡會不方便!”
沐思明笑着點了點頭,對尹義道,“小義,你坐坐等等,我們一會就下來!”
尹義翹着二郎腿不斷地晃着,朝着沐思明笑道,“忙你們的,我隨便看看!”
沐思明微微一笑,伸手示意柳下惠跟自己上樓,領着柳下惠上樓後,又領着柳下惠進了主人房。
柳下惠剛進門就見到牀上躺着一個女子,腦袋上正敷着一塊毛巾,臉色微有蒼白之色,眉頭微微皺着。
沐思明這時對牀上的人道,“婷婷,柳大夫來看你!”
婷婷聞言立刻拿開了腦袋上的毛巾,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坐起身來,朝着柳下惠笑道,“柳大夫,請坐!”
柳下惠也朝着婷婷笑了笑,坐到牀邊,仔細地看了一眼婷婷的臉色,已經初步知道了婷婷的病況,爲了更精準的看出婷婷是什麼病,柳下惠對婷婷道,“沐太太,請伸出右手來,我先給你號脈!”
婷婷立刻伸手,柳下惠用拇指搭在了婷婷的手腕上,片刻之後,這才鬆開了手,起身對沐思明道,“沐太太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產後見過風,所以有些偏頭痛,只要我給沐太太施一次針,保管痊癒!”
沐思明聞言一愕,怔怔地看着柳下惠道,“就一次?”
柳下惠點了點頭,對沐思明道,“施多了也未必有更好的效果,一次足以!”
沐思明半信半疑,他也見過不少中醫,還是第一次見柳下惠用拇指號脈的手法,眉頭微微一皺。
柳下惠看出了沐思明的疑慮,笑着對沐思明道,“如果沐先生不放心我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
“不是,不是,在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沐思明連聲對柳下惠道,“我既然請柳大夫來了,就絕對相信柳大夫你!”
柳下惠笑了笑,從口袋拿出自己那套銀針,取出了最長的那根,婷婷見狀不禁訝然道,“這麼長?”
沐思明也是一愕,卻聽柳下惠這時對沐思明和婷婷道,“本來沐太太的偏頭痛完全不需要施針的,只要我在沐太太頭部的幾處關鍵穴位按摩幾下就好了,但是沐太太除了偏頭痛之外,還有一些貧血,所以只能用銀針了!”
沐思明知道婷婷有些貧血,這纔有點相信沐思明瞭,“那柳大夫就施針吧!”
柳下惠點了點頭,讓婷婷趴在牀上,在婷婷的後腦開始施針,只是對着一個穴位扎針幾次,每次扎進去,都用手慢慢的粘着針杆,幾次輪迴之後,這才收好了銀針,對沐思明和婷婷道,“現在好了,只要沐太太好好修養兩天,忌一些油膩油炸的東西,就沒問題了!”
沐思明這時看向婷婷問道,“婷婷,你覺得怎麼樣?”
婷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沐思明道,“感覺後腦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感覺整個腦袋都很舒服!”
沐思明這才點了點頭,轉頭對柳下惠道,“柳大夫,謝謝你了!”
柳下惠笑了笑道,“這點小事何足言謝?”說着臉色一沉,對沐思明道,“沐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想給你號號脈!”
“我?”沐思明聞言臉色一動,連忙笑道,“我身體一向健康,沒什麼事!”
婷婷聽柳下惠這麼說,臉色也是一動,立刻問柳下惠道,“柳大夫,我丈夫有什麼事?”
柳下惠聞言對婷婷道,“哦,沒什麼,只是覺得沐先生的體格有些特殊,作爲大夫有些好奇而已!”
婷婷這才鬆了一口氣,沐思明卻聽出柳下惠這是有意在騙婷婷,臉上不動聲色地勸婷婷休息,隨即請柳下惠出了房間,去了一側的書房。
進了書房,沐思明請柳下惠坐下後,這才正色的問道,“柳下惠,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柳下惠笑了笑道,“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我感覺沐先生的人體磁場,與一般人不同,所以有些好奇,究竟有沒有問題,還要等我號脈之後才知道!”
沐思明聞言臉色一動,猶豫了片刻,柳下惠見狀立刻笑道,“如果沐先生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沐思明連聲道,“沒有,柳大夫請便!”說着朝着柳下惠伸出了左臂。
柳下惠伸手用拇指搭在沐思明的胳膊上,聽着沐思明的脈搏良久也沒有說話,時間越久,沐思明心中就越是疑慮。
柳下惠給自己太太看病,從號脈到施針不過花了二十分鐘左右,但是給自己號脈就足足花了半個小時,而且沐思明注意到柳下惠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沐思明本來還在等待柳下惠的號脈結果,這時見柳下惠還是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剛要開口問柳下惠,卻見柳下惠這時緩緩鬆開了手。
“怎麼樣?”沐思明一邊縮回手,捋好袖子,一邊問柳下惠道,“我沒有什麼大礙吧?”
“奇怪!”柳下惠搖了搖頭,“我雖然看病不多,但是號過的脈象也不下千種了,但是沐先生你的脈象完全和一般人不一樣!”
沐思明心中一動,看着柳下惠道,“哪裡不同?”
“說不上來!”柳下惠搖了搖頭,隨即對沐思明道,“沐先生的脈象和沐先生的磁場一樣,都異於常人,我大膽的猜測,如果按照正常人的生長模式,沐先生現在的年紀應該有三百多歲了,但是沐先生的身理特徵又不像這麼老的人,但是偏偏會出現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沐思明聞言心中一動,隨即哈哈一笑道,“柳大夫真會說笑,我可能可能會有三百多歲,你看我像這麼老的人麼?”
“就是因爲看着不像!”柳下惠對沐思明道,“但是沐先生的人體磁場和脈象都是這麼顯示的,而且我給人號脈以來,從沒有失手的記錄,這才奇怪!”
沐思明聞言又是哈哈一笑,“按照柳大夫這麼說,我已經三百多歲了,我豈不是從明朝一直活到現在了?”
柳下惠笑了笑道,“如果按照脈象和磁場來看,是可以這麼解釋,也唯一能這麼解釋!”
沐思明朝着柳下惠笑道,“柳大夫真會說笑!”
“我一點沒有說笑!”柳下惠收起了笑容,正色地對沐思明道,“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體磁場和脈象,但是醫學古籍中不是沒有記載,古籍中稱這種脈象爲詭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