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死在周府,兇手是三邪客,這個消息就像一陣龍捲風,瞬間席捲了整個寅城。
秦夫人這一死,受辱的事情也得到了確認,頓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這件事。
而她的喪事,在周府舉辦。
靈堂前冷冷清清,除了幾個周府的下人外,就是被五花大綁的秦少凡,和兩個看守他的武當派弟子在
剛得到消息,從店鋪裡急匆匆奔回來的秦韋,見到到處的白色,肅穆的靈堂,一臉的不敢置信。
因爲秦晉和秦少凱一起逃了,秦少凡又不懂得做生意,這秦家的生意就一下子落在了秦韋的肩膀上,今日店鋪裡有急事,一大早秦韋就從周府後門出去了。
纔到店鋪裡不久,事情都還沒談妥,他就聽到了秦夫人被人殺害的事情,這不,他撂下生意,就急匆匆的趕來周府。
一回來,他就見到了靈堂,而靈堂前面,跪着的是被五花大綁的秦少凡,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都像是在做夢似得。
早上出去時,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不到一個時辰回來,一切都變樣了?
秦少凡一見到他,就好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掙扎了幾下,嘶聲厲吼:“表哥,我娘死的好慘,你一定要給我娘報仇。”
“你放心,我不會讓小姨枉死,殺害小姨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秦韋咬牙切齒道。
他冷靜下來,想到了外面的謠傳,臉色瞬間陰霾的嚇人。
那個謠傳,他是今早上出門後聽說的,想到了三邪客的爲人,他擔心謠傳是真,本打算談完生意,去看看小姨,卻沒想到,再次傳來的,竟然是小姨的死訊。
而他和小姨僅僅是幾日未見,卻已陰陽相隔。
姨夫逃了,大表哥也逃了,剩下小姨在周府裡面對那麼多的豺狼虎豹,姨夫,他怎麼忍心?
秦韋雙手捏拳,臉色越來越陰霾,就像暴風雨前夕陰沉陰沉的天空,烏雲密佈,狂風亂炸。
他心沉了沉,把多餘情緒壓在了心底深處,上前給秦夫人磕頭上了一支香,然後穿上丫鬟遞過來的孝衣,把麻繩綁在了腰上,跪了在秦少凡身旁。
周嫺靜安排了一些瑣事後,也來到靈堂,恭恭敬敬的給秦夫人上了一支香,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跪在了秦韋的身旁。
秦韋瞥了她一眼,垂下眸,沒說什麼。
周嫺靜更是無話,一時間,靈堂裡安靜的只剩下他們幾人的呼吸聲,就連看守秦少凡的兩個武當弟子,都覺得這氣氛太壓抑,有些受不了。
好在這種氣氛沒堅持多久,在秦家總管事的安排下,秦家十幾個管事,都前來給秦夫人磕頭上香,這氣氛,很快緩和了幾分,兩個武當弟子,也鬆了一口氣。
周府的偏廳裡,坐滿了武林人士,他們都在這裡等秦晉自投羅網,秦晉的夫人死了,相信很快秦晉得到消息,也會趕來。
果然,傍晚時分,秦晉真的來了周家,而且,還是從周家的大門,大搖大擺的回來。
明知這裡是陷阱,但爲了看他夫人最後一眼,秦晉還是甘願踏進陷阱,做個困鬥獸。
至善大師得知消息後,立即帶着衆人,從偏廳裡過來,當他見到站在靈堂中間的那個人,真的是當年的羅剎時,臉色一凜,眼睛縮了幾縮。
蕭白等人,二話不說,就想要動手,至善大師雙掌一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三十年都等了,不在乎他給他夫人上一支香的這一點時間,各位先稍安勿躁。”
“哼,那就讓他多活幾分鐘。”蕭白收回劍,冷眸睨着秦晉不放。
他和秦晉的新仇加上舊恨,讓他恨不得秦晉立刻死,他好拿着他的人頭,去祭拜他弟弟多年的亡魂。
秦晉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彷彿他們不存在似得,他的目光,只緊緊盯着靈堂上的那幾個字。
好像是在確認,那是不是她夫人的名字似得,看了好半響,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是不是還要繼續看下去時,他突然將背在背上的一個大布包打開。
衆人看清楚裡面的東西時,個個倒抽一口氣,膽小的,甚至都在打退堂鼓。
秦晉把裡面的東西,一個個的擺在靈堂前的桌子上,怵目驚心,森然駭人。
然後,他給妻子的靈柩深深一鞠躬,給她上了一支香,道:“夫人,你的大仇,我已經爲你報了,你在九泉之下也當安息,女兒我也救了出來,她和少凱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他們會過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把香插上,他又輕聲道:“陰間的路上漆黑,你要不敢走,就等一等我,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就算死,他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一起給他們夫婦二人陪葬。
擺在靈堂前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而是三邪客的三個人頭。
原來,不在寅城的秦晉父子二人,在外城聽到秦夫人被三邪客虐玩的消息後,秦晉大驚失色,帶着兒子,就急匆匆的趕回來。
好巧不巧,或者說,三邪客當死,在秦晉父子快要到寅城時,他們父子二人面對面的遇上了三邪客。
三邪客殺了秦夫人,在寅城自是呆不下去了,就想帶着秦少妍無江湖上玩玩。
三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了三匹馬,三人騎着馬,而秦少妍則和婬邪吳一同騎一匹,婬邪吳一也夠狂妄,居然不怕被人追殺,而故意走的慢,還在大路上吃起她的嫩豆腐來。
秦少妍就一路上哭着哀求他,這不,也是秦少妍不該受那個罪,就在婬邪吳一很沒人性的想要在馬上玩她時,卻意外的遇上了秦晉。
她一見到自個兒爹,就連哭帶喊救命。
秦晉父子二人都不認識三邪客,但見自己女兒被男人擄了,這氣不打一處來,又聽到女兒哭着喊娘被這三人殺了時,秦晉立刻斷定這三人就是三邪客,他當即氣急,就取了三人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