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這三邪客雖然行事讓人不齒,但那種事情,向來是你情我願,那些姑娘家,也沒找我們主持公道,我們要主動插手,還真是不好給胡家盧家吳家一個交代。”
“我同意。”蕭白道“三邪客的事情,我們是不好出頭管,但也不能放牛吃莊稼,我看,我們應該派人去通知吳家,讓他們的人,把三邪客弄回去,讓寅城能消停一陣子。”
這幾日,他都聽到了很多關於三邪客的傳聞,在這樣傳下去,三邪客的行爲,肯定會激起民憤,到時候,想要解決不好辦了。
有眼力見的人,立刻附和,紛紛同意蕭白的提議,而這些人,都是和吳家胡家盧家三家交好的世家。
這三家雖然出了三邪客這幾個不爭氣的子孫,但三家在江湖上地位頗重,絲毫不受影響,使得江湖中人不敢輕易動三邪客,也使得三邪客的行爲,是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無法無天。
至善大師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派了兩個世家少爺,親自去江南通知吳家。
而這邊,秦夫人死在了周府,這一下,周家脫不了干係。
次日,至善大師一大早,就帶着人去了周府,揚言要見秦家的人。
周福去了大門口,不想交出秦家人,硬是稱秦夫人不再周府。
結果,侍候秦夫人的老媽子,一臉急色匆匆,驚慌失措的前來稟報,說是秦夫人死在了自己的屋裡。
因爲太着急,也沒看清楚眼前形勢,等老媽子稟報完後,發現老爺的胖身子搖搖欲墜,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纔回過神來。
至善大師哼了一聲,朝身後一招手,“進去看看。”
江湖人,可不講究那麼大,至善大師開口了,大家無視周福,就往裡面衝去。
當衆人衝進了秦夫人屋裡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驚訝,甚至,不敢目睹。
三具白花花的身子,橫陳豎躺,地上一具,桌子上一具,牀上一具,個個雙眼暴睜,死狀慘烈。
她們的身下,不斷的滲出血液,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這個樣子,誰都知道,這是讓人給活活幹死的。
至善大師忙閉着眼睛,唸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得知消息的秦少凡,急匆匆的奔來,推開擋在屋門口的人,衝進屋裡。
然後,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接着,衝過去,拿起牀上的被子,蓋在了秦夫人的身上,抱着她的屍體,痛徹心扉的嘶聲力竭,痛哭哀嚎。
那哭聲,就像是是失去了母獸的小獸一樣悲切,讓門外的人聽了,都不忍心,個個退出屋裡。
秦少凡轉頭,突然,他一身殺氣,就像是瘋了一樣,衝向人羣,“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娘,我要跟你們拼了。”
他像一隻勇猛不怕死的小狼崽仔一樣,衝進了牛羣,拼命的出拳拍掌,攻擊武林人士。
知道他是秦晉的兒子,這些人自是不會客氣,特別是蕭玉柯。
秦晉打傷他爺爺他妹妹,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見秦少凡衝上來,他立馬迎上去。
但秦少凡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要強的多,甚至是比他武功還強,加上秦少凡此刻正在發瘋,使出的力氣,都是百分百的沉重。
秦少凡的武功,是秦晉多年來,手把手教出來的,加上他自身天賦,武功自是不弱,甚至能和蕭白打個平手。
這種時候,江湖上的人也無需講究什麼江湖道義,見秦少凡不要命的要殺他們,他們自然是羣攻,大家一起上。
除了幾個特有地位的人沒出手外,其他小一輩的人都出手了,很快就把秦少凡給制住了,並點了他周身大穴,讓他氣得要死要活,也只能做籠中困獸。
周福顫顫巍巍的由管家和小廝攙扶過來,見到屋裡場景後,他嚇得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因爲管事和小廝也驚呆了,竟然沒攙扶住他。
急匆匆趕來的周嫺靜,見到自個兒爹一臉跟要死了一樣坐在地上,而其他人周府下人,也個個震驚,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
她怔了徵,然後掃向一旁壓制住了秦少凡的數十個扛大刀背長劍的武林人士,臉色沉了沉,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尖叫吶喊,這份冷靜,讓衆人讚賞。
但,就算她表現的在冷靜,終究是一個沒見過大風大浪的姑娘家,眼底深處,在觸到衆人手中的刀時,滑過一絲驚秫。
不過,她比一般的女人要聰明冷靜的多,就算心裡害怕,也掩飾的很好,臉上努力裝出一副很冷靜的外表。
沒有三兩下的手段和智慧,憑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又怎能撐得起一個偌大的周家,還加上一個管着寅城幾萬人的衙門。
在外面,她就是一個無腦又花癡,還霸道囂張的周家小姐,可在周府,她卻是一個充滿了精明聰慧的女商人。
她沒有往屋裡去看,聽了老媽子的稟報後,她吩咐老媽子,“把屋裡清理乾淨,把秦夫人的屍身好好整理好,搬到前廳去。”
然後,有轉身吩咐管家,“管家,準備喪事,還有,派人去買一口上好的棺木來,秦夫人在周府裡出了事情,是我們府沒保護好她,秦老爺不在,喪事自是由我們周府辦。”
一句話,就把殺害秦夫人的罪名,推給了旁人,而周府,頂多是一個保護不周的罪名。
不過,秦夫人既然是來周府避災難的,那些人要殺她,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去,最後的下場也會死在人家手裡,她周家想護也護不住。
她周家的府上,有的也只是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護衛,又豈能攔得住武功高強的人,就算秦晉來了,這個罪也不該是她周家抗。
他既然把秦夫人託付給了沒有任何保障安全的周府,這個後果,他自是也要想到,秦夫人出事,怪不了周府。
如果他要找周家人泄火,那就來好了,反正她周家也泥足深陷,想要跳出來也難,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