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柔兒坐在一邊看戲,這個明妃娘娘還真的是夠狠的,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刺激老夫人,如今刀子已經架在了脖子上,真的是不答應都不行了。
“老夫人。”明妃娘娘緊追不放,“您可是一個開明的人,爲了我們宴府的百年基業,同樣是爲了老夫人的清譽,這宴家女主人的位子,可是馬虎不得,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公平的方法,那就是公平競爭。”
“競爭。”老人擡眸,冷冷的看着額眼前的明妃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很簡單。”明妃娘娘說,“我和大姐算是大房的人,所以我們推薦宴姬,至於二房中的人,即便是我不說,相信老夫人很清楚了,他們也可以推薦他們認爲最能幹的人選,不過有一點,老夫人,您可一定要保持中立,因爲您可是主考官啊。”
這方法,宴姬搖頭,虧着小姑媽還想的出來,不過也就只有這方法能夠將老夫人他們逼到了死角里面,不然的話,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把你纔好呢。
“老夫人。”尚書夫人立即聲援說,“這可不是小事,娘娘之所以會是如此的傷心,那也是爲了宴府的百年基業,您可千萬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好心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宴柔兒站起來說:“老夫人,這明妃娘娘的話有道理,這可是挑選宴府的接班人,一定要很慎重纔可以啊,您說是不是啊。”
宴柔兒,這個賤人,宴雪兒狠狠地在心裡罵了一聲,真的是沒有想到她背後來這麼一齣戲。
“那好吧。”老夫人最終還是鬆口了,這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很不容易。
宴明德和二夫人他們一聽驚訝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尚書夫人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側頭看着這兩人說:“怎麼,二老爺和二夫人是不是害怕了。”
“誰說我們害怕了。”二老爺立刻改口說,“我們當然是同意了,就想你說的那樣這樣纔算作公平對不對啊。”
“那是最好不過了。”明妃娘娘拍着手說,“本來我還以爲家裡面的人會不同意的,咱們就各自好好的準備。”
明妃娘娘舉杯,所有人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的都站了起來。
多多看着宴宏將他特意調製的酒水喝了下去,捂嘴憋笑,這杯酒若是喝下去,今天晚上想要睡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兩撥人馬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地,宴姬憋了好一陣兒,到了牡丹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哎呦,我的天啊,總算是可以說話了,你們不知道剛纔我快要憋死了。”
“小妹啊。”尚書夫人親自送上了一杯茶說,“你可真的是夠有本事的,你可是看到了,剛纔老太婆的臉已經是白裡透紅,紅裡透紫了。”
“這有什麼啊。”明妃娘娘擺着手說,“這麼多年了,我總算是能夠出一口怨氣了。”
宴姬纏着自己的頭髮,十分悠閒的說:“我說你們最好是不要這樣,這次回來,專門對付的那是我的偉大事情,你們那些陳年往事,待我坐上了當家主母的位子之後,一定會好好的幫你們報仇的,明白了嗎。”
“宴姬,你可是要想好了,小姑媽已經幫你爭取到了打擂臺的資格,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就只能是靠你自己了,這到了明天,老太婆指不定會出什麼妖魔鬼怪的方法,你最好還是當心一點兒。”
“儘管放心,即便老夫人再怎麼偏袒這宴明德,我也是一樣的不害怕,因爲我有法寶。”
宴姬很驕傲的將五千兩銀子放到了兩人的面前說:“你們還不知道吧,本小姐我呢,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查這宴府的老底,兩位姑媽,你們真的是太瞧得起宴府了,如今的宴府早就不是十幾年前的宴府的,雖說還有一些破船爛釘,可是真的是要垮掉了。”
宴姬又將一本賬本放到了他們的面前:“你看吧,這就是坐吃山空的下場。”
尚書夫人連忙翻了翻賬本,她可是理家的好手,可是看了之後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宴府的產業幾乎每一個都在虧損。
“宴姬啊。”明妃娘娘指着桌子上的銀票說,“那麼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之間就有了這麼多的錢呢。”
宴姬晃晃手指頭:“小姑媽,這只不過是蠅頭小利罷了,我想您還不知道,上次我和六皇子欒煜淳去了一趟冰雪國,本來我只不過是想要要幾車上號的瓷土,回來之後賺上那麼一小筆錢,可是沒有想到冰雪國的皇帝夜風竟然會是如此的大方,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瓷土礦,簡直就是取之不盡啊。”
明妃娘娘和尚書夫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眼前的小丫頭就是名震天下的富婆了。
“可是,後來呢。”宴姬撇嘴。
“後來怎麼樣了。”兩位姑媽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真的是瞎眼啊。”宴姬抱頭,“我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雞賊的人了,可是皇上老人家更是不得了,剛一回來,皇上就秘密召見了我,將我手中的瓷土礦生生的奪了過去,不過皇上也算是大氣,除了我可以免費使用瓷土之外呢,還給了我好幾個鋪子,雖然不大,不過也就馬馬虎虎吧。”
尚書夫人看着手上的五千兩銀票說:“雖說有點虧了,不過皇上也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就憑你的小腦袋瓜子,掙錢,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宴姬當然明白,這五千兩就是他們第一批瓷器的錢,白瓷在烈焰國很受歡迎,剛一開市就被搶光了,宴姬那是一個樂開花啊。
菊園。
宴明德一臉苦瓜相的站在老夫人的面前,口中還斷斷續續的喊着,究竟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老夫人喝了口安神茶說:“明德,剛纔的情形你是看到了,母親我若是不的答應,怕是這當家主母的位子早就被宴姬佔據了,再說了,即便是競爭,究竟是比什麼,這完全握在母親我的手中,母親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宴明德兒點頭,他可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再說了,宴姬當上當家主母的位子,對於他們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壞事,六年前的事情若是被查出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子的亂子呢,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來當這個當家人。
“好了。”老夫人擺手,“回去吧,母親我也困了。”
“是,明德告退。”
宴明德剛剛走出菊園,就碰到了站在樹下的宴柔兒,想想剛纔,若不是他推波助瀾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一種局面。
“二叔,請留步啊。”
宴明德轉身即走,卻被宴柔兒攔住。
“二叔,你這該不會是生我的氣吧。”
宴明德冷笑着搖頭:“柔兒,沒有想到,你還有一點的自知之明啊,不錯,不錯,剛纔在明妃娘娘面前,你可真的是好一番表演啊。”
“二叔真是過獎了。”宴柔兒瞟了他一眼說,“我這麼做,可真的爲了二叔你啊。”
“是嗎,那麼我還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你了,宴柔兒,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安得什麼鬼心眼,可惜你沒有資格。“
這個宴明德,究竟是有幾斤幾兩,宴柔兒的心中可是清清楚楚的,當貴妃娘娘提出比賽這個主意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自己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可是宴明德額可以爲他所用,只要宴姬沒有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她就還有機會。
“二叔,我之所以還在這裡等你,那是念着我們以往的情分,若剛纔的情形,就連老夫人都鬆口了,我又能怎麼樣,扭轉乾坤的能力,我沒有,可是想要打敗宴姬我也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宴明德擡起頭看着他說:“宴兒,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容易,不要忘記了,你這個侯爺府人還是依靠我的幫忙才坐上去的,你能夠幫我什麼。”
“二叔,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宴柔兒將一個信封放到了宴明德的手上,藉着庭院裡面的燈光,他看清楚這些全部都是宴姬名下的產業,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的身價,酒樓店鋪都是京城之中的黃金地帶,尤其是那個瓷器店,剛剛開業就已經賺得盆滿鉢滿的,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宴柔兒抱着雙臂走了幾步說:“二叔,你看到的這些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這個宴姬不聲不響的,置辦了好多的產業,尤其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冰雪國和烈焰國交界處的一個瓷土礦,就是冰雪國皇帝送給他的,咱們皇上眼紅,就給收繳了,可是城中不計其數的商鋪都給了宴姬,如今的宴姬已經不是二叔你能夠把持的了。”
“這些你是聽誰說的。”宴明德不相信的問,“你以爲你拿出這些東西,我就會完全的相信你嗎,柔兒,宴姬是受皇上的寵愛,可是他有幾斤幾兩,我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一個剛剛從外面漂泊回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爾本事,竟然還能夠和冰雪國的皇帝搭上關係。”
“二叔,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宴姬,冰雪國,那可是六皇子欒煜淳牽線搭橋的,至於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明天到這個瓷器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可是告訴你啊,這個店鋪的白瓷現在已經是烈焰國一絕了,您如果說去的晚了,那就真的是買不到了。”
說完,宴柔兒離開,宴明德摸着手中的東西,心中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