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來之前的樑子就深了,現在多一條也是蝨子多了不怕癢,最好北宮良垣不要來她的莊子。
又寬慰了崔氏幾句,莊沐瀾便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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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了,身上不舒服,她已經連着好些日子給自己鍼灸了,今晚心情不好,扎針時間久了些,到了子時才睡下。
天矇矇亮,莊沐瀾朦朧之中聽到一陣噪聲,她拉着被子蓋住了頭繼續睡了。
門口,崔氏敲了幾下門,不見莊沐瀾應聲,便和張氏說道,“昨個兒睡得晚了些,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了,若不是特別急的事兒,還是等等爲好。”
“大娘,”張氏訕訕然地叫了聲崔氏,絞着手帕,遲疑着說不出話來。
“坐吧,”崔氏擔心她一個孕婦站的久了會不舒服,便扶着讓她坐下了,“這麼大的莊子都是瀾兒在操持,你也別怪大娘不去叫醒她,大娘只是心疼了。”
張氏點了點頭,端着茶碗喝水,耐着性子等待,可心裡又十分牽掛,時不時地朝外頭探頭看出去。
崔氏幾次想問話都給嚥下去了,瀾兒幾次囑咐過,莊子這些人都只是長工而不是家奴,所以她最好別和他們說太多的私房話。
臨近中午,莊沐瀾才起身,睡得一身累不說,還餓得厲害,一開門就見張氏在,笑道,“嫂子,你找我?”
“姑娘可是醒了,我這有急事,”張氏一激動,差點把茶碗都給打翻了,起身挽起莊沐瀾的手往外頭走。
這般着急,八成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係了,莊沐瀾暗自腹誹,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到了張正山家,便看到滿俊蹲在門檻上,一臉愁容,而張正山恨鐵不成乾地瞪了小舅子一眼站了起來。
“姑娘。”
看着一家子愁雲慘霧的,莊沐瀾不由地多留了幾分心思,莫不是滿俊搞不定一個姚花枝?
張氏將莊沐瀾引進了屋,將一隻箱籠打開了。
裡頭躥動的東西嚇了莊沐瀾一跳,她疑惑地看着張氏,“裡頭是……”
張氏沒有回家,而是將上頭的那塊布給扯掉了。
是嘴裡塞了一條破布的姚花枝!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一臉妝都花了的姚花枝,莊沐瀾真是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姚花枝平時可算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蓮,每日都把自己拾掇得十分乾淨清爽,除了上次在藥鋪,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狼狽。
姚花枝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來,使勁搖頭表現自己的存在感,眼淚跟着飈了出來。
“怎麼回事?”按着套路,就昨晚姚花枝和滿俊你儂我儂的情景,怎麼也不會是這樣一番景象的,莊沐瀾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之前,還不想把那破布拿掉,先聽聽張氏怎麼說好。
“哎……”張氏重重一嘆,滿目愁緒,頓了頓之後才說道,“俊兒說姚姑娘不是黃花大閨女。”
不是完璧之身?想必昨晚滿俊是真的驗明正身過了。
莊沐瀾錯愕之餘又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意外,就姚花枝那花癡般的人物,怕是早就把初夜給了莊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