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姚花枝聽到張氏的話,使勁兒搖頭,努力爲自己爭辯,可是嘴巴被堵着,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姑娘,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麼?俊兒的命怎麼這麼苦,難得喜歡一個姑娘,可誰知會是一隻破鞋,”張氏說着便抹起了眼淚,“俊兒是我們家五代單傳,雖說家裡頭窮了點,可也不能要這麼一隻破鞋啊。”
“嗚!嗚!”許是這破鞋難聽了點,姚花枝拼命地嗚聲抗議。
莊沐瀾冷眼掃了過去,姚花枝這才安靜了下來,滾着眼淚,十分可憐。
本來滿俊喜歡姚花枝,姚花枝又和他好上,確實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兒,卻不想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滿俊爲何會講這事兒說出來給張氏聽呢,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反正自己知道,隱瞞過去不就得了。
這是莊沐瀾不解的地方,道,“嫂子,這事兒是滿俊自個兒說的?”
“這事兒啊……”張氏一頓,連忙滿是有故事般地複雜,咬了下頭,無奈道,“一開始我們哪知道啊,只是這姚姑娘知道我們家窮,鬧將開來了,死活要拉着俊兒去官府,俊兒這才把話給說出口的。”
這其中還真有故事,莊沐瀾挑了挑眉,心中瞭然,便起身將姚花枝嘴裡的破布拿掉了,“花枝,你自己說。”
“沐瀾……嗚嗚嗚……我……”姚花枝泣不成聲,因着身子被綁着,根本沒有辦法差眼淚,一下子功夫,這眼淚便已經糊了一臉。
莊沐瀾沒有催促,等着她把話想整齊了再說。
“昨個兒唐家小姐一陣羞辱,我便出來了,路上碰上人模人樣的滿俊,我便將心裡的委屈說與他聽了,誰料到他人面獸心,將我騙至偏僻之地,強行……強行將我……將我給……嗚嗚嗚……”
莊沐瀾聽了,真正是虎軀一震了,姚花枝還真是說得出口,昨晚自己可算是親耳聽到的她調戲滿俊的話的,怎得現在變成了滿俊是強行上她呢。
這時,滿俊走了進來,唯唯諾諾道,“姑娘,不是這樣的,我昨個兒路遇姚姑娘,她說有話對我說,於是我就跟着去了,到了西頭,她看到我袖子滾出來的簪子便十分喜歡,我說那是我送給媳婦兒的……”
不用多聽了,姚花枝肯定說自己願意了,不然怎麼會有後面的故事呢。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你個挨千刀的,不許你敗壞我名聲,”這邊莊沐瀾還沒想出個道道來,姚花枝便嘶聲力竭地吼了出來。
張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對姚花枝很是不滿。
是不是處子,做個檢查就知道了,一般來說,若是除此,除了落紅之外,下身也會有明顯的新鮮傷口。
“沐瀾,幫幫我,”姚花枝哀聲央求着,“我要告官,我要他身敗名裂。”
張氏和滿俊對視了一眼後,滿面驚恐。
“姑娘,是她自個兒願意的,我沒有強迫她。”
“是啊,姑娘,你是知道我們家滿俊的,是個害羞的小子,昨個兒那紙條是她寫的,不是我們滿俊寫的,”張氏急切地解釋,生怕莊沐瀾會偏向姚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