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口一個孫兒,就是爲了訛銀子,所以剛纔纔不顧阿菏的痛楚,既然這病人是自己看的,莊沐瀾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嫂子,放心,你這孩兒,我有辦法幫你保住,”莊沐瀾想起那山楂,心裡已經有了譜,她從空間變出了一顆保胎藥,然後叫阿菏吃下,隨後,從她指尖取了點血,放在小碟子裡。
“大夫,這是要幹什麼?”阿菏痛得嘶嘶地倒吸冷氣,吃了藥之後,很快就感覺好多了,閉着眼睛躺在躺椅上休息。
莊沐瀾見狀,拿着小碟子也躺在了躺椅上,她半夜被吵醒,有信心很快入夢。
果然,她就進入了秒睡的狀態。
去了實驗室,化驗了阿菏的血,取了化驗報告顧不上看就甦醒了。
我去,什麼鬼?怎麼感覺臉上這麼癢?好像有人在她臉上噴熱氣。
莊沐瀾倏地睜開了眼睛,被一張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她猛地站了起來,指着北宮良垣磕磕巴巴地問道,“你幹什麼呢你?”
“你到底是要給人看病還是自己睡覺?”北宮良垣說完,投來一個不削的眼神。
糟了,莊沐瀾扶額,“人走了嗎?”
“在外頭,”北宮良垣揹着雙手走了出去。
得意什麼?莊沐瀾朝着北宮良垣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隨後回神看阿菏的化驗報告,上頭顯示阿菏的孕酮偏低,有先兆流產的跡象,要是不保胎的話,多少有些危險。
那孩子命大,碰上她莊沐瀾了。
集中精神,變出一盒保胎藥,只是這鋁箔盒子裝的,不方便就這麼拿出去。
一顆顆摳出來,然後用紙包好,莊沐瀾這才撩簾子出去,“大嫂,藥我給你配好了,每日三次,一次一粒,按時按量吃,很快就會沒事的。”
阿菏這才舒展了愁眉,拉着阿強的手,高興不已,“阿強,看到沒有,大夫說孩子沒事……呃……”
阿菏沒說完便乾嘔了起來。
“大夫,我娘子真沒事?”阿強緊張地問道。
“她只是聞到你袖子上的豬血,所以犯惡心了,”莊沐瀾一句話讓阿強頗爲尷尬,他自己瞧了兩眼手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直接把衣裳脫掉,丟在了地上。
“兒子……”
“娘,”阿強打斷老婦人的話,有些埋怨,“你找人看大嫂和阿菏的肚子我沒意見,但是能不能別這麼偏心,兒子女兒都一樣。”
這個男人不賴啊,覺悟這麼高。
莊沐瀾不由地高看他了,“大哥好樣的。”
“好什麼好啊,生個賠錢貨下來幹什麼,讓人笑話,”老婦人剜了自己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生了五個兒子,被人敬佩,我攢下來的好名聲,可不能被一個賠錢貨給坑了。”
瞧瞧,這老婦人和莊老太太簡直一模一樣,自己都是女人,還看不起女人。
莊沐瀾原本不想說那麼多的,但是老婦人自己作,就別怪她莊沐瀾多嘴了,“大哥,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一件假裝滑胎的事情差點就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