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朝知縣夫人抱拳:“夫人,下官原本正打算隨白姑娘前往黃駝村斷案,還沒出府門便遇見您的侍女去尋大夫,白姑娘是個熱心腸,一聽說小公子的事,立馬便趕了過來。”
知縣夫人點頭,原是這樣,難怪來的這麼快,也幸好來得這麼快,否則兒子可就危險了。
知縣夫人朝身邊的侍女道:“去,取一百兩銀子來,賞給這位白姑娘。”
白芷忙道:“夫人,民女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實是不敢收此厚贈。”
知縣夫人見她面色坦然,言語誠懇,心中對她倒是頗爲喜歡,笑道:“於你而言只是綿薄之力,可於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區區薄禮,莫再推辭。”
孟楠接話道:“夫人說的是,區區百兩銀子,與公子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麼?你若不收,難道是想讓夫人欠你這個人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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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暗笑,這孟楠,也是個奇怪的人,她和他好像也不熟吧,怎麼整得他們有多熟似的。
“那民女恭敬不如從命。”
知縣夫人點頭,又朝身邊的侍女吩咐:“準備一輛馬車,送白姑娘回家。”
白芷正是求之不得,坐牛車實在是太耽誤功夫,孟大人和金侍衛這樣的人,定是騎馬出行,她若再坐牛車回去,怕是晌午也趕不到。
“多謝夫人,民女就此告辭。”她心裡還是有些着急的,都這個時辰了,白家人肯定上胡家鬧去了,她又不在,趙蘭還不指不定被她們怎麼羞辱,趙蘭啥都好,就是心太善,碰上白家這些人,她只有吃虧的份。
府衙的馬車自然和尋常人家的馬車不一樣,寬敞,舒適,還裝飾的十分漂亮。
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做馬車,心裡還是挺期待的。
踩着下人準備好的腳凳上車,屁股剛坐下,那攏着的車簾再次被掀開,刺目的陽光從外掠入,一股子厚重的檀香味撲鼻而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這傢伙,臉都爛臭了,若不用檀香壓一壓,誰敢在他身邊待?
可縱是如此,她依然能聞到那絲絲縷縷的腐臭味。
“大人不騎馬嗎?”白芷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孟楠問。
孟楠指了指自己的臉:“臉疼,風一吹,更疼。”
他目光湛湛的盯着白芷,“你師從何人?”
白芷搖頭:“沒有師傅,自學的,所以我說過,我不是大夫,只是略曉皮毛,大人若是信我,待我家事了後,可爲你開一個方子,你且試試,大人若是不信,還望另請高明。”
孟楠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似笑非的笑的看着她,再也無話。
馬車的速度比牛車不知快了多少倍,不到一個時辰,馬車已經到了黃駝村外。
金侍衛帶着兩個衙役騎馬在前,馬車跟在他們後頭,陣勢算是不小,尤其是在黃駝村這樣的地方,更是尤其的引人注目。
兩個衙役穿着統一的差服,腰間佩劍,面目威武,尋常人見了,下意識便要退讓三尺,哪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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