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突發怪疾昏倒,許太醫遇刺重傷,這兩件事,定有聯繫。
白芷處理完傷口,立時便找到阿伍,劈頭便道:“兇手搶走了一本醫書,他的目的不是許太醫,而是太上皇。”
阿伍一臉懵,急問:“你這話是何意?”
白芷道:“你可能不知道,許太醫從玉清宮回來後,便在找一本書,一本或許可以解釋太上皇怪疾的書,而這本書剛找到,他就遇刺了,書也被搶走。我們趕到時,許太醫已經斷了氣,幸好來的及時,方纔又將他給救了回來。”
許太醫只是一個太醫,行的是治病救人的善德之路,上哪去樹敵?也不會擋了誰的路。
除非,有人不想他治好太皇上,甚至是不想他查出太皇上究竟爲何變成這樣。
阿伍恍然:“我懂了。”
白芷對宮裡的局勢並不瞭解,也不好多言,只將自己的想法與猜測說了出來,便不再多說什麼,她現在只想治好許太醫,等他徹底的清醒了,說不定能說出兇手的模樣。
想到這裡,白芷心生一計,立時朝阿伍道:“那兇手對許太醫下了死手,可惜他也沒料到許太醫竟然如此命硬,挺了過來。所以,若許太醫沒死,那殺人的兇手,一定還會再出手。”
阿伍眸光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白芷點頭,面上掛着淡笑:“究竟要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阿伍咧嘴:“雖只是三言兩語,可卻大有用處,阿芷,多謝你了,我先去忙,你自己多加小心。”
離開前他又囑咐那兩個羽林衛,讓他們好生保護白芷,不得有半點差池。
阿伍去向楚焱稟報,二人在太上皇牀前商議了幾句,確定了引蛇出洞的法子可行,便讓阿伍去辦了。
誰知,阿伍帶着人蹲守了整整一夜,太醫院的護衛撤去了大半,可謂是大好的行刺時間。可那些人,就像徹底的消失了一般,再沒有現出半點的蹤跡。
另一頭在宮裡排查的人,也一點線索都沒有。
彷彿有一隻無形又有力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想要在宮裡犯案而又能做得滴水不漏,這個人,定在宮裡有不小的勢力。
宮裡的主子可不少,除了皇帝,還有太上皇的一些妃子,如今都是太妃了,以及被冷落多年的皇太后。
若皇太后沒有被軟禁,首先第一個懷疑的,定然是她。
可如今的皇太后,因兒子被放逐圈禁,她在宮中失勢已久,早已沒了當初的風光,那些曾經唯她之命是從的人,也早就遠離她而去。
想要在宮裡做下這樣的案子,皇太后定是不成的。
那還有誰呢?
周阿伍的目光落在了太上皇的幾個太妃身上。
孟太妃正得勢,又有幼子傍身,她沒理由做這事,其他的太妃也都是有兒有女的,在宮裡的日子過的也不錯,若太上皇死了,對她們能有什麼好處?
犯一件案,殺一個人,首先要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