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他才能做到這般面不改色,平靜如常!
祝原的背始終挺的很直,不卑不亢,神色坦然:“回元帥,末將效忠蕭王,自當依蕭王之令行事。”
王元帥大怒,一掌拍向席桌,桌上的酒盞歪倒,琥珀色的酒液灑了一桌:“混賬,這是楚國之境,皇上的軍隊,你說你效忠蕭王?那你又置皇上於何地?”
祝原跪下,“元帥息怒,末將失言。”
是否失言,只有他自己清楚。
胡治和史立元的面色變的很難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祝原竟會當着王元帥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他是真忠心,還是假忠心。
王元帥抓了桌上的酒盞,朝着祝原狠狠擲去。
祝原閉上雙眼,不偏不躲,任那鐵鑄的酒盞砸在了額角,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沒有什麼痛,比他的心更痛。
溫熱的鮮血順着臉頰流下,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王元帥不再看他,揮手道:“出去,都出去!”
胡治趕忙扶起祝願,拽着他出了元帥大帳。
待人走遠了,張副將立時衝到王元帥的身邊,伸手撫着他的後背:“元帥,您切莫動怒。”
王元帥擺手:“我沒有動怒。”
沒有動怒?他剛剛還拿酒盞砸傷了祝原,他說他沒有動怒?
王元帥道:“你有沒有發現祝原和胡治他們不同?”
不同?張副將想了想,隨即點頭:“您這麼一說,還真是不同,按理說祝原算是背叛了晉王殿下,他如今見到您,理當和胡治他們一樣,心虛的同時,又對您心存畏懼,可看他的樣子,別說畏懼,連心虛都沒有,這是何故?”
王元帥道:“正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既然行得正,坐得端,又爲何要心虛?心虛的,應該是那些做了惡的人。”
張副將恍然:“您的意思,這祝原,他沒有背叛晉王?”
王元帥搖頭:“我只是猜測,還未證實,若他沒有背叛晉王,那麼,由白虎營改名爲黑雀營,只不過是他爲了保全實力的一種做法。”
張副將連連點頭:“不錯,聽說黑雀營現在餘兵兩萬多,三年來損傷不過數千,而鐵騎營和黑甲營,則損失數萬,兩個營加起來,也不如黑雀營一個營的兵力。”
王元帥朝張副將道:“你去打探一下,鐵騎營裡的參領是誰,先前帶着鐵騎營和黑甲營打了勝仗的那個,一定給我找來。”
張副將應聲去了,大帳裡只剩下幾個親衛,他看着桌上的食物,半點胃口也沒有,便讓大夥分了。
王元帥躺在大帳內的木牀上休息,正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縷縷誘人的香味鑽進了他的鼻間,這可比剛剛桌上那些食物的味道香多了。
帳外傳來守衛的呵斥聲,似乎是在趕誰離開。
他迅速起身下牀,走到帳外查看,瞧見一個端着大瓷碗的少年正被守衛推搡着。
說也奇怪,那少年看着清瘦矮小,可端着瓷碗的雙手卻穩的很,任那守衛推搡,他的身子不斷後退,可碗裡的東西,卻半點也沒有灑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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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這些,晚些時候還有,莫急哈,我寫完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