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呢?白大柱一家子,還有白珍珠,怎的都不見了?你有沒有仔細找過?”
那人累得夠嗆,擺着手道:“都找遍了,只有他們四個,其他人都不在。”
白家的房子距離小河很近,大家夥兒你一桶水我一桶水的,火勢竟給制住了,雖然屋子裡燒燬了些東西,但房子還是保住了。
里長聞訊趕來,瞧見這狀,趕忙讓人去請路大夫。
路大夫過來一看,連脈都不用把,只瞧這臉色和嘴角的黑血,便能斷定他們這是中毒,而非被煙給薰暈。
“快,送他們去濟仁堂,白芷那有上好的驅毒丹,現在只有白芷能救他們。”路大夫叫嚷道。
里長趕忙讓人牽了牛車過來,由他和路大夫陪着,一齊趕往濟仁堂。
趕到濟仁堂時,老太太已經斷了氣,她年紀畢竟大了,又一連吃了兩隻包子,這把老骨頭,根本扛不住。
白芷看過三人後,立馬給他們服用了新煉製的驅毒丹,並配合驅毒針法,爲他們行鍼化毒。
路大夫想幫忙,想學着白芷給白二柱施針,可白芷扎針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就沒辦法跟上,只能作罷,能做的,也就是幫她遞遞東西。
給三人施完針時,天色已經暗下,白芷累的腰痠背痛,好半天直不起腰來。
她朝里長問:“這究竟是怎麼了?誰給他們下的毒?”
里長面色大變:“你說什麼?下毒?他們不是被毒煙給薰成這樣的嗎?”
白芷搖頭:“當然不是,他們吃了老鼠藥,幸好那老鼠藥的毒性不夠純,否則,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也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再晚一些,我也沒辦法。”
“老鼠藥?”里長扭臉去看路大夫。
路大夫點頭:“白芷說的沒錯,就是老鼠藥,還記得咱們村裡的王大妞嗎?前年她也是吃了老鼠藥,當時的症狀跟這一模一樣,可惜,我醫術不精,沒辦法救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死了,唉——”作爲大夫最難過的事,恐怕就是眼睜睜的看着病患受盡折磨而死,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里長恍然:“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這麼一說,還真是像,這可真是奇怪了,他們白家已經窮的連人都吃不上飯,還用得着買老鼠藥來藥老鼠?他們家裡能有老鼠嗎?”
白芷問:“白家大房一家子呢?還有白珍珠呢?”
里長道:“說來也怪,白家着火時,屋裡就他們四個,其他人一個也不見。”
白芷嘆了一氣,道:“凡事都是有因果的,不可能無緣故的中毒,房子也不可能無緣故的燒起來,況且這兩樁事疊加在一起,那就更可疑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早,還得先找到白家其他人才行。”
路大夫朝里長道:“里長,我看這事不太簡單,說不定是兇殺案,我建議報官。”
里長點頭:“也好,明天一早就去報官,若二柱今晚能醒來,那就更好了,到時咱們再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